苏寒问道:“云先生,这《神女劈观》讲的是什么呢?”
云堇微微笑道:“讲的是一名少女成为英雄的故事,也是最早流传在天衡山的传说。”
“相传,此地曾有一个繁华的村落。村子里有一对感情真挚的夫妻,结果有一天,突然来了一只可怕的魔物。”
“妻子在外采药,被魔物抓走,丈夫痛心疾首,不久之后也变得疯疯癫癫。”
“魔物十分嚣张地告诉村民:【想保住性命的话,就把村里的小孩子供奉给我!】”
派蒙气得跺脚脚:“太坏了,要是派蒙在,非得拿电击棒电死它才行。”
“然后,派蒙就成了村里的英雄,村民们会给派蒙上贡好多好多好吃的,嘻嘻——”
苏寒与荧窃窃私语:“不愧是派蒙能想出来的事呢。”
荧十分赞同:“没错,没错——”
申鹤:“……”
云堇继续讲述道:“可是魔物十分强大,村子里的人害怕它,只能听从它的指挥。”
“就在他们商量要把谁家的孩子献给魔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小姑娘主动站了出来。”
派蒙疑惑道:“咦,难道她也与派蒙想的一样……”
云堇:“她身藏一把驱魔剑,假装十分害怕地走到魔物的老巢,随后大胆出手。”
“一番苦战过后,总算是解决了魔物。再后来,她因为资质过人被仙家收留,成就了一段佳话。”
“只可惜仙凡永隔,她也从此无缘再入尘世。【因果红尘渺渺,烟消】,便是《神女劈观》的结局。”
听完,苏寒等人默默地看向了申鹤。
申鹤精致的俏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我很喜欢这个故事。”
“只是在我看来,或许戏曲中的那个小女孩……并没有大家说得那么勇敢,她大概配不上这样的赞誉。”
云堇愕然:“这……我倒是没有想过……”
“戏曲创作包含解读与演绎,难免会对真实人事进行改编。”
“父亲在写这出戏的时候,应该也是想借戏曲中的那位神女,让更多人受到鼓舞吧。”
申鹤的俏脸终于出现些许淡笑:“嗯,我觉得是一个很好的故事,一个我理想中的故事。”
就在几人谈话之际,一名骨瘦如柴的老者踉跄着走了过来。
老者跌跌撞撞,来到申鹤面前,声音有着颤抖:“你……你是?”
申鹤眸中有着迟疑:“你是……明俊伯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名为明俊的老者激动不已:“阿鹤……你还活着?那些传闻是真的?”
“你这些年……真的与仙人生活在一起吗?”
申鹤淡淡道:“几年前,我曾瞒着师父下山,回过一次这里。”
“那时这里就荒芜了,只有些不长眼色的小贼,熟悉的人和事都在离我远去。”
“只有路过的闲人围绕着我,称赞我的气质如仙人一般。”
“我向他们解释,自己并非仙人,只是出生在这个村子里的普通人,但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那时我看着破败的房屋,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总觉得茫茫天地,看似哪里都能去,仔细想想,又哪里都去不了。”
云堇看向申鹤的目光变得有些惊讶:“莫非……申鹤就是……”
明俊叹息道:“一晃这么久过去,一切都变了。”
申鹤道:“上次来的时候其实很难过,不过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不会再这么想了。”
“明俊伯伯,你是怎么变成这样了?”
明俊重重地叹息一声:“说来话长……或许,这是上天对我们村落的惩罚吧……”
说着,明俊将几人领到一处破败的小屋内。
待到众人坐下后,得到申鹤应允后,明俊便开始向他们缓缓讲述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初,我曾与申鹤的父亲是挚交好友。
我本有机会阻止他举办那项邪恶的仪式,但我却出于心软,放任自流,最终酿成大错。
自从魔神残渣的气息出现后,村内便人心惶惶,不得已之下举家搬迁。
但仍有少数人出于对故乡的留恋,不愿搬迁,依旧居住在这所村庄里。
可未过几年,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村庄里的人们,接二连三地出现畏寒、发热的症状。
起初众人不以为然,毕竟这只是小病,撑着撑着就过去了。
可未过多久,多名村民呕吐不止,并伴有剧烈的疼痛,这才让他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便有人认为这是受到魔神残渣影响带来的怪病,必须请来方士驱邪,才可继续居住于此。
苏寒皱眉问道:“可如果是受到魔神残渣的影响,你们所遭受到应该不止这点痛苦才对。”
派蒙也非常疑惑:“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