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节(1 / 2)

“你一个连姓都没有的贱籍子弟,怎么配得上指点稻妻?这书呀,我看不如还是给良实吧。”

老执事接过那本书,随意瞥了几眼,嗤声道:“这破书,留给当我擦屁股纸还差不多。”

津一郎愤怒地从老执事手中夺过那本书,指着屋内的苏寒等人说道:“你,你,你们……”

“稻妻迟早会毁在你们这些人的手中,与其被你们糟践心血,不如我亲手毁了它!”

说着,津一郎气得抓起那本书就用力撕了起来,一下,两下,撕得漫天雪花飞舞。

苏寒叹了口气:“我只是想问问【町奉行所收监处】在什么地方,关我什么事啊?”

“说到底我也只是一名足轻,见识短浅,帮不上你什么忙。”

津一郎环顾一周,恨声道:“津一郎今日贱如草芥,他朝未必不能腾达得势。”

“有朝一日,你们必会因今天的举动而感到后悔。”

砰的一声,津一郎一挥衣袖,愤然离开天领奉行管事屋。

老执事眯起了眼睛:“家主,这贱民似乎心怀怨恨,要不要做了他?”

九条镰治劝道:“良实叔叔,父亲,我看他已经很可怜了,不如就放过他吧?”

九条孝行哼了一声:“草芥就是草芥,艺伎的儿子就是贱民,永远都别想翻出什么风浪。”

“当然,正是这样一心想要翻身的人,也是最容易被利益收买的,心志难成气候,不必放在心上。”

苏寒沉声问道:“镰治大人,请问【町奉行所收监处】在什么地方?”

九条镰治说道:“苏三,正好我也准备去【町奉行所收监处】,不如你就随我一同过去吧。”

苏寒微微颔首,谢过九条镰治,与他一同离开了天领奉行府。

九条镰治的举动正合他的心意,一切都在按照计划如期进行。

既然神子不愿沾惹麻烦,那么接下来,就要借一借九条镰治的「势」了。

虽然苏寒只是天领奉行的一名小小【足轻】,但在代行宫司稻城萤美的面子上,老执事与九条家主表面上待他的态度都不会差到哪去。

反观那名津一郎,只因是艺伎的儿子,就被嗤笑侮辱,空有一腔热血却报国无门,只得愤然离去,实在令人唏嘘。

不过正如九条孝行所说的那样,津一郎过于在乎自己的贱籍,一心想要翻身,出人头地,但却是不懂得察言观色。

说难听点,就是情商低下。这样的人就算有朝一日真成了官,也迟早会得罪其他人。一旦落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加凄惨。

在去往【町奉行所收监处】的路上,苏寒再一次遇到了那名艺伎。

艺伎身边站着的那名容貌清秀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苏寒与九条镰治之前在管事屋见过的津一郎。

不远处,艺伎从身上掏出今日身上所赚取的摩拉,递到了津一郎的手中。

可津一郎非但不领情,反倒面容扭曲,用力推了他的母亲一把,将其推了个踉跄,直接摔到在地。

“你以为我津一郎为何会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我空有一身学识,无处施展,就是因为我是艺伎的儿子,我是贱籍。”

“我以后只能和你一样去当一名供人取乐的艺伎!”

苏寒顿住脚步,眉头紧蹙,走上前扶起那名艺伎,冷声呵斥道:“津一郎,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怨天尤人也是命运所趋,怪不得你。”

“但从你推开生你养你的老母亲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不能在稻妻有所作为。”

九条镰治也颔首道:“说得好,苏三。身为人子怎能对生养自己的母亲不敬?”

津一郎咬着牙,攥紧拳头低声道:“你们生来高高在上,又怎会理解我的心情?”

“我津一郎在此发誓,若有朝一日时来运转,定要让你们这些昏庸无能之辈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公平。”

九条镰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苏三,我们走吧。”

苏寒对津一郎多看了几眼,默然转身离去。

……

稻妻,町奉行所收监处。

九条镰治拉着苏寒坐到一张桌前,沉吟道:“苏三,我听说你昨日去拜访了三名失去神之眼的人?”

苏寒淡笑道:“镰治少爷认为我不该与他们接触吗?”

九条镰治微微摇头:“其实,不瞒你说,一直以来,我也在怀疑……”

苏寒挑了挑眉:“怀疑?”

九条镰治坦白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一直以来,我都在对父亲的做法怀疑,也对将军大人追求的【永恒】感到怀疑。”

“我们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吗?将军大人为何要颁布眼狩令,父亲又为什么要执行下去呢?”

苏寒默然不语,他看不懂,这九条镰治是真的不理解,还是想钓鱼?

眼狩令分明是勘定奉行与天领奉行联合推行的,你身为九条家的少爷,难道会不知道?

苏寒淡淡道:“镰治少爷,我只是一名足轻,恐怕无法给你提出很好的建议。”

九条镰治叹了口气:“也是,你只是外来的璃月人,才来稻妻不久。我的这些担忧你恐怕并不理解。”

“我还以为你拜访那三名失去神之眼的人,是想证明眼狩令的危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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