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稍近一些的宵宫则被苏寒以公主抱的姿势带出凉亭,避免鲜血溅到她的身上。
反应过来的三千院岚尖叫一声,慌忙逃离了凉亭,仆人与侍女们也慌张地四处乱窜,像只无头苍蝇一样。
直到钻心的痛楚席卷全身,九条良太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听到动静的武士们匆忙走出房间,看到九条良太的惨状后俱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看着苏寒的眼神都变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尤其是在等级制度森严的稻妻更是如此。
下属的成果是上司的功劳,上司的过错是下属的责任,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谁能想到一名小小的【足轻】竟敢对【与力】拔刀?
更何况那名【与力】还是老执事九条良实的儿子,是天领奉行九条家族中的人。
苏寒并不在意九条良太的哀嚎,因为在他眼中,九条良太已经与死人无异了。
“宵宫,哨子在哪?”将怀里的宵宫放下后,苏寒淡淡问道。
宵宫语气急促道:“应该就在阁楼的二楼,她之前正——”
未等宵宫说完,苏寒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她的眼前,继而瞬间出现在二楼的窗台边沿,破窗而入。
这是常人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看起来就像是瞬移一般。
目睹这一切的九条良太恐惧不已,苏三明明没有神之眼,却能轻而易举地瞬移到二楼。
这样的人,绝非是【足轻】这么简单,他来天领奉行担任【足轻】一定另有目的。
本想用身份威胁他的九条良太顿时偃旗息鼓,强忍着剧痛骂道:“一群废物,还不快点过来给我包扎止血。”
其余的武士如梦初醒,慌忙翻找着绷带,为九条良太的伤口止血。
破窗而入后,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苏寒不禁微微皱眉,不是这里么……
砰!
隔壁房间再度传来了撞击的声响。
苏寒毫不犹豫地推门走出,正好看见那几名正在撞门的【同心】。
其中一名武士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又来一个喝汤的。”
苏寒眼眸微冷,手掌轻轻按在刀柄上,但转即又放了下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苏寒问道。
“三千院的女儿长得那么漂亮,当然是要爽一把。”
“你的官职比我们低,等我们都上完了才轮得到你。”一名武士回答道。
苏寒微微颔首,继而抓住那名武士的脑袋,稍一用力。
砰!
武士的脑袋瞬间炸开,纷纷扬扬的红白液体就像雨点般散落在其他几名武士的身上。
在场的所有武士都惊呆了,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想要与眼前的疯子保持距离。
“你他妈的疯了?你想干什么?!”另一名武士难以置信地问道。
苏寒冷冷道:“为什么要对哨子下手?祸不及家人,她只是无辜的。”
那几名武士变得更加难以置信。妈的,果然是遇到疯子了。
凌辱罪人的家眷怎么了?很常见的事情,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能痛痛快快地玩一把,过后还有钱拿。
看着几名武士的表情,苏寒没有再与他们过多废话,挨个踹烂了他们的下体。
武士们痛苦挣扎着,直到呼吸渐渐微弱,才被苏寒相继斩下了脑袋。
这几名武士的脑袋,苏寒还有他用,需要保存完好才行。
笃笃笃——
苏寒敲了敲门,淡淡道:“小姑娘,这里的武士都已经被我杀了,你现在安全了。”
说罢,苏寒转身就要离去。
但未等他走多远,就听身后传来噗哒噗哒急促的脚步声。
看着外面宛若地狱般的景象,哨子眼眸含泪,强忍着恶心追上了苏寒,急声问道:“请问,你是苏寒哥哥吗?”
苏寒沉默地站在阶梯上,背对着哨子缓缓道:“小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然而,匆匆跑到楼道里的宵宫朝他挥手道:“苏寒,怎么样了,那些武士解决了没有?哨子救出来了吗?”
苏寒:“……”
宵宫,我看你是存心过来拆我台的。
苏寒举起三个武士的脑袋,朝宵宫晃了晃:“宵宫姐姐,你要不要玩玩,这个可比烟花有趣多啦……”
宵宫神色不自然地后退一步:“我……呜,失陪了,我先出去吐一会儿……呕……”
哨子缓缓走到苏寒身前,低声道:“苏寒哥哥,其实就算你再怎么掩饰,你的刀也已经把你出卖了。”
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