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神色了然:“刚才那只狗么?不知道跟我的挚友太郎丸比,谁更强……”
“这样,心海。我跟你说,待会儿出去以后,我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珊瑚宫心海困扰地看着苏寒:“师傅,能说详细点么?这样的密语心海听不懂。”
派蒙不懂装懂地叉着小腰,说道:“原来如此,派蒙听懂了。”
不多时,反抗军尖耳大将五郎走了进来,恭敬地问道:“珊瑚宫大人,您找我有事?”
珊瑚宫心海似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吩咐道:“待我出去以后,将昨日率先冲出的小队队长以违抗军令治罪。”
“将他们的队长……处死……”
战争的残酷之处正在于此,如果不将他们按军令处置令威的话,那珊瑚宫心海得到的永远都只是表面上的尊敬。
五郎面色沉重,但也未说什么,沉声道:“遵命……”
珊瑚宫心海不解地问道:“五郎,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五郎沉默片刻后,认真地说道:“战争向来都是残酷的,我愿意为珊瑚宫大人分忧解难。”
苏寒叮嘱道:“不要因此对珊瑚宫大人心怀芥蒂,如果他们不死,失去理智的九条裟罗说不定真的会找到雷电将军。”
“到时海祇岛的所有人,甚至老弱妇孺都会因为他们的愚蠢而丧命于【无想的一刀】下。”
五郎神色严肃道:“我明白的,这位大人。就像珊瑚宫大人一直以来所说的那样。”
“海祇岛的反抗军是为了以战争求和平,而不是为了战争而战争。”
……
海祇岛,反抗军阵地。
珊瑚宫心海看向五郎,唇瓣微启:“五郎,战时违抗军令,对作战造成严重危害的,应该如何处置?”
五郎缓缓抽出一柄长刀:“按律当斩。”
珊瑚宫心海微微颔首:“虾蟹小队,你们率先违抗军令,对海祇岛造成不可预估的严重后果。”
“一切按照军法处置,五郎,动手吧。”
虾蟹小队队长北泽神色一变,急声道:“珊瑚宫大人,虽然我们违抗了军令,但不是对幕府军造成了严重打击了吗?”
但未等虾蟹小队有所动作,就已被五郎率领的小队悄然制住了行动。
任凭虾蟹小队中的兵士们再如何苦苦哀求,也无人松手。
北泽队长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喊道:“珊瑚宫大人!!”
珊瑚宫淡淡道:“想活命的话,就说出来,是谁让你违抗军令的。”
北泽队长怒声道:“是我自己的意志,为了赢下来,我们将战斗的意志贯彻到了极致。”
“每当我闭上眼睛,总会想起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同伴。”
“明明就是反过来将幕府军歼灭的大好时机,我们反抗军凭什么不能杀那些幕府军,为兄弟们报仇?”
珊瑚宫心海无声叹息着,神色决绝地挥了挥手。
五郎手起刀落,北泽队长的人头落地,死不瞑目。
珊瑚宫心海继续吩咐道:“五郎,将蟹虎小队的队长提出来。”
苏寒等人就这样继续看着五郎在那里手起刀落,杀了数十名队长,直至杀到内森小队。
内森神色慌张地喊道:“等等,别杀我,你们不能杀我,我不是海祇岛人,我只是旅居稻妻的蒙德人。”
“我是见识到了幕府的暴政和民生的疾苦,才加入你们反抗军的。”
“我在蒙德地位崇高,如果你杀了我,我们蒙德的琴团长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海祇岛的。”
珊瑚宫心海看向了苏寒,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苏寒神色冰冷道:“杀,不杀不足以平军心!你不杀他,让没有违背军令的将士们怎么想?琴团长那里我会和她解释。”
珊瑚宫心海唇瓣微启:“动手吧,五郎。”
但就在五郎准备动手之时,内森藏在衣襟里的邪眼突然焕发了光亮,迸发出冰蓝色的光芒将五郎震退。
神色难看的内森仓惶逃离,边逃边喊道:“珊瑚宫要对我们这帮立下战功的兄弟们动手了,狡兔死,走狗烹,你们还在等什么?”
珊瑚宫心海神色微变,正想辩解时,却见苏寒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做出口型道:【心海,慈不掌兵。】;
刹那间,昨日违抗军令的多支小队暴起,犹如惊弓之鸟般四散而逃,有的却奋不顾身地朝珊瑚宫心海袭来。
朝珊瑚宫心海袭来的,正是一直以来与她意见相左的激进派兵士。
枫原万叶眸中微寒,乘风而起,朝着溃逃的内森追了过去。
正当苏寒与荧准备保护珊瑚宫心海时,却见她微微摇头,娇躯已然披上珊瑚宫之水汇聚而成的【仪来羽衣】。
面对袭来的众多兵士,珊瑚宫心海面露哀色,纤白小手轻轻一攥。
砰!
激荡的水流震碎了激进派兵士们的身躯,将其彻底埋葬在海祇岛。
派蒙目瞪口呆:“心海这家伙,原来她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