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默默地转过身去,继续喝茶。
荧拍了拍桌子:“钟离,姜璃那家伙呢?快让她管管申鹤。”
钟离抿了口茶,沉声道:“姜璃最近沉迷钓鱼,每天早出晚归,钓到黄昏才会归来。”
在场的人里,钟离不愿意管,姜璃也不在,那唯一能管到申鹤的只有苏寒了。
荧抿着唇瓣想了想,抓着苏寒的衣袖道:“苏寒,咱们之前不是与香菱一起约好了要去做美食民意调研嘛?”
“我是无所谓,可别让香菱等急了,你说是不是?”
“申鹤,你也不想让苏寒背负上不守信用的名号吧?”
申鹤坐在苏寒怀里,手臂揽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我受伤了。”
荧疑惑道:“受伤了?”
苏寒心中一紧,捏住申鹤的雪白晧腕:“哪里受伤了?”
申鹤缓缓道:“受伤了,需要苏寒的亲吻才能好受起来。”
荧呼吸一窒,险些被气得笑出声来:“什么受伤了?你分明就是想骗苏寒吻你吧?!”
申鹤淡淡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承认了:“是的。”
荧:“?”
不等苏寒吻她,申鹤就主动吻了上去,浅浅啄着他的唇瓣,亲吻也逐渐放肆起来。
酸酸甜甜的苹果味刺激着两人的味蕾,申鹤正是以这种方式,向苏寒诉说着她这段时间的思恋之情。
苏寒摩挲着申鹤的雪白脸颊,亲吻着她的眉眼。
在凡尘俗世间,他是申鹤的唯一,也是申鹤最重要的人,他取代了申鹤过世父母在其心中的地位,所以申鹤才对他如此依恋。
苏寒认为,他与阿鹤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单是普通的爱恋那么简单了。相较于爱情来说,对于阿鹤,他更侧重亲情与怜爱。
阿鹤是孤辰劫煞的命格,幼时命运多舛。削月筑阳真君曾说,拥有这样命格的人命中注定会[亲朋离散,孤寡一生;多灾多劫,命途凶险。]
不过,削月筑阳真君还说过,命由天定,运由人写。傲娇老鹤也说过,荧与申鹤有缘。
或许正是命运推动着荧,让她将我带到阿鹤的身边,以此来为她化解这番凶煞的命格吧。
申鹤的美眸始终凝视着苏寒,未曾移开视线:“有你在我身边,躁动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了。果然,你才是真正能锁住我的红绳。”
荧没好气道:“申鹤,情话说完了吗?说完的话可以把我未婚夫放开了吧?”
申鹤轻轻点头,低声道:“抱歉,荧。还有,谢谢你……”
荧嘴角抽搐:“我现在最讨厌两个词语:一是抱歉,二是谢谢。”
派蒙嬉笑道:“旅行者,听我说谢谢你——”
荧杀心顿起,咬着银牙,将指关节掰动地咯吱作响:“胡桃,帮我把派蒙给埋了,我现在就付你全款。”
胡桃美眸一亮,嘻嘻笑道:“好嘞客官,往生堂现在推出买一送一大酬宾活动,要不要把苏寒也给埋了?”
苏寒怪叫道:“堂主,我待你不薄!”
申鹤搂住苏寒,将他的脸颊埋入酥软傲硕中,动作极其轻柔:“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
胡桃啧了一声,转而看向香菱:“既然如此,香菱要不要进去体验一下?”
香菱慌忙摆手:“不要不要,我活得好好的。嘿嘿,要不你还是留给锅巴好了。”
锅巴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香菱,这么冰冷的话语怎么会从你口中说出?
胡桃眼神微妙:“哎呦呦,没想到香菱也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本堂主就给锅巴预留一处风水宝地啦?”
锅巴:“卢!”
香菱不好意思地岔开话题:“旅行者,接下来,我们再去不卜庐问问吧?”
胡桃舔了舔唇瓣,哼了一声:“不卜庐?哼,那里可是有着本堂主的宿敌。”
“苏寒,之前本堂主去埋七七的时候,一着不慎被七七反将了一军,你可要替本堂主报仇呀。”
派蒙摊着小手:“呜呃,胡桃,这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苏寒打趣道:“我把七七娶过来当小老婆,让你天天使唤怎么样?”
胡桃:“?”
离开往生堂后,苏寒与香菱等人脚步并未停歇,很快就来到不卜庐前。
苏寒登上重重台阶,与派蒙一同推开不卜庐的正门。
察觉到有人到来后,忘情扭动身躯,跳着盛夏踢踏舞的阿桂神色顿时一僵。
苏寒揉了揉眼,默默关上门,重新推开后,不卜庐果然恢复了正常,阿桂的身影也不知所踪。
香菱小声道:“刚才的,果然是幻觉,对吧?”
苏寒微微颔首:“或许,不卜庐里从来就没有阿桂这个人。”
七七走到苏寒身前,拉了拉他的衣角:“苏寒哥哥,你怎么来了?椰奶,要喝么?”
苏寒抱起了七七,笑眯眯地喝了一口小家伙递来的椰奶:“七七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