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微微颔首:“我明白了。”
夜兰出声道:“凝光,我看不如让玉衡星去给你捎这个口信,如何?”
凝光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哦?你就这么怕他吗?”
夜兰眯起了美眸:“嚯?我不明白凝光大人的意思。”
凝光静静地看了夜兰半晌,淡然一笑:“也罢,那就让刻晴来帮我捎口信吧。”
刻晴蹙眉不解:“捎口信?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这点小事,就不能让你的秘书去吗?”
凝光浅笑道:“逐月节将至,以往的节庆期间,我们都以平时的装束示人,民众们早就熟悉了我们的形象。”
“如今璃月的格局然不同,如果能以焕然新的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必然能为民众们的欢愉增色,给他们极大的鼓舞。”
看着凝光眸中的笑意,刻晴转而明白过来,嗔怒道:“凝光,你在监视我?”
凝光温然道:“玉衡言重了,只是那天苏寒要为你们做礼服时,我的耳目刚好也路过此地,听到了这个消息。”
“说起来,我认识苏寒的时间比你更早,我觉得他不能厚此薄彼。”
刻晴贝齿隐约咬了咬唇瓣,侧过泠眸:“苏寒初次来到璃月港时,是我接待的他,你怎么认识得比我更早?”
凝光淡然道:“我与蒙德西风骑士团的琴团长交好,在苏寒来璃月前,我已经在信件里对他有诸多了解了。”
“单方面的认识,难道就不算认识了?”
刻晴轻微的冷哼一声:“强词夺理,说到底,你不过也是惦记着苏寒而已。”
凝光明眸微动,朱唇轻启:“好吧,若你不愿的话,我会亲自走一趟去见他。”
刻晴微怒:“你——”
夜兰开口了:“玉衡大人,不过是捎个口信而已。”
“你不妨考虑一下,为凝光捎口信,与凝光亲自动身去见他,哪个更棘手?”
刻晴深深地看了凝光一眼:“凝光,以前我对你的评价有所偏颇。”
“以前我认为璃月港不过是你的生意场,只要是能赚钱的事,你什么都做,毫无原则。”
“后来帝君离去后,我们难得地达成了很多共识,我对你的印象也有了很大的改观。”
“但现在,我恐怕对你的印象又要变糟糕了。你明知道苏寒是我与甘雨的夫君,还想参与进来,是何居心?”
凝光不为所动:“呵,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又不违反法律。”
“再者来说,并非是我要参与进来,而是……夜兰,你先离开一下。”
夜兰并未说什么,身形逐渐隐去。
凝光瞥了一眼书斋内的水渍,继续说道:“在半年前,苏寒准备从璃月离去,与旅行者一起前往稻妻。”
“你应该知道苏寒对于璃月是不可或缺的人才,为了挽留他,我就与他打了一个赌。”
“我们来玩一局[璃月千年],如果我赢了,苏寒就要留在璃月,成为我们璃月人。”
“如果我输了,我的身份与地位,一切的一切都是苏寒的,在不违反原则的问题下,他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刻晴美眸一凝,下意识地问道:“那结果呢?”
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刻晴就知道她这个问题等于白问。苏寒明显已经从稻妻回来了,孰胜孰负已是显而易见了。
刻晴依稀想起,好像凝光就是因为对弈输给苏寒后,才特意建立了璃月七星八门的第九门,专查扰乱市场经济等行为。
那时刻晴还特别佩服苏寒,因为从未有人能在璃月千年的对弈中赢过凝光。
凝光笑吟吟地说道:“我以为我必不可能输,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在经济金融领域胜过我,所以我轻敌了。”
“结果显而易见,我输给了苏寒,他给我上了一课。”
“没错,我成为了苏寒的所有物,换言之,他就是我的主人。”
刻晴:“……”
凝光继续说道:“这件事情给我最大的教训,就是永远不要参与进赌局中去。”
“赌徒永远会把希望寄托在下一颗骰子上……但最后赚钱的,当然是从来不碰骰子的庄家。”
刻晴闻言问道:“那么,你后悔了吗?”
凝光轻轻摇头,失笑着说道:“我的人生中没有后悔二字,输了就是输了。”
“你不是一直对我与苏寒之间的关系感到困扰吗?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刻晴,同为璃月七星,我对你的态度是尊重的。希望你也可以尊重我的选择。”
刻晴沉默许久后,微微颔首:“我明白了。”
随后,在凝光的注视下,刻晴脚步轻快地推门离去。
凝光自言自语道:“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也是聪明人。对我而言,也是绝对可信之人。”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烂在肚子里。否则,呵呵……”
书斋内久久无人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