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坐着，凌霄还是挺直了腰杆子。

“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风老对于每个救济的凌霄，都会有着这样一番问话，更何况眼前的凌霄已经被他内定为徒弟了，身份总得清白才行。

对于这样的提问，凌霄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儿时的一切种种在他的记忆里，完全是没有一丝印象。

“老先生，说实话，我只记得十岁以后的事情了。”硬着头皮，凌霄答到。

对于风老这样的强者，神识已经是强大到可以感受他人的精神波动了，当然，起码是要比他低两三个境界才行，所以，他也知道，凌霄是说的实话。

“哦？有意思，你莫怕，慢慢说来。”风老的表情，似乎是很感兴趣。

的确，谜一样的凌霄，奇特的体质，空缺的记忆。

那，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凌霄呢？

“就在十岁的冬天。”说着，凌霄笑了，现在的时节，也是冬天。“昏迷的我被一个大伯从雪地里救下了，这就是我最早的记忆了。”

“后来，我在那位大伯家借宿了三个月，他教我识字，教我锻炼身体，让我知道了什么是修炼。”

“日子很平静，直到春暖花开了，李家的人到镇子上招家仆，大伯就在一天夜里…”说到这里，凌霄哽咽了一下。“把我打晕，卖到李家做了家仆。”

“没想到啊，我是那么的相信他，他却这样对待我，谁让我只是个半大的孩童呢。”语气中所透露的，完全不像是个十四岁小子说得出的话，更像是看惯了红尘间人情冷暖的耄耋老人。

风老眉毛一挑，看不出，这小家伙的心境也有些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