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节(2 / 2)

从1935到2020 半只青蛙 7952 字 2023-03-09

南京战役结束后,大约有六十辆T26或T60,就是因为类似的原因,被直接宣布报废。除了少辆作为历史纪念车保留外,余下的在回收可利用零件后回炉炼钢。进入上海时那辆T26坦克,其实是用别的车刷了编号代替的。

而后这些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坦克兵直接就去了山东接受新运来的T50.

作为技术验证的过渡产品,T60坦克由于悬挂设计过于古老(三十年代初时是先进,但是在37年后已经落伍了),随着更加完美的T50坦克的诞生,苏联内部于1937年十一月后就全部停产。最后一批生产的,大概五十辆T60坦克在1938年年初被运到西班牙,参予了西班牙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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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T37/38到T70

T37/38水陆坦克第一次登陆中国战场是在淮南战役。仗着杰出道路通过性和浮渡功能,淮南战役时表现出色。抗日战场上,其主要的装备对像是粟裕在敌后执行破交袭扰任务的游击队。整个战争期间,大约有五十辆T37底盘的战车参予了淞沪地区的战役。

和T26师出英伦不同,该车却是标准的法系战车血统——使用法国AMR轻型坦克相似的悬挂。

苏联原装的T37配制的是一挺7.62机枪。但运到中国后,有部分却换装了20毫米机关炮,或将炮塔拆除,装上一门37毫米的轻步兵炮或别的口径火炮,具体的改进根据前线部队的作战需要进行变化。

其中最强的改进型就是拆除炮塔后,将一门45毫米的反坦克炮(SU45)或九二式轻步兵炮装上车身(SU70),做成自行火炮。这些改装车产量很低,数量稀少。不过由于其不用于冲锋而是躲在暗处打黑枪,战场生存率反而比作为坦克使用时高出许多。残存的十五辆T37/38底盘的战车,有一半都是这种变形车。

作为3吨重的水陆坦克,该车最大的问题,还是装甲过于薄弱问题,但这是两栖坦克共同的问题。因为防护太薄,该车在战争中损失不小。战争结束后,只有十五辆T37坦克还得以保留到战后,余下的都在残酷的战争中“消耗”掉了。

1937年黄克苏联之行后,斯大林根据战时需要,为充份挖掘军工产能,下令列宁格勒的坦克厂,以T37/38为参考基础,开发下一代的“十吨级”轻型底盘,以取代老旧的T26底盘。

由于有穿越者提供相关资料,相应的T40水陆坦克很快被开发出来,该车放弃了落后的法系平衡式螺旋悬挂,而改为最先进的扭杆悬挂。发动机依旧使用71马力的民用汽油机。而后以其为基础又发出纯粹的陆用型的T70坦克。

T70坦克设计和作战理念和T60完全相同,装甲,防御,机动性基本相当,只是悬挂系统更优秀,出勤率更高而故障率更低。

约有二十辆提前试制的T70坦克加入远东中苏联军,参予了1937年十二月,由罗科索夫斯基发动的冬季战役,赢得一片好评——该车在冬季战争中无一损失。

该车开发十分成功,但不幸的是,开发出来时,远东战役已经接收尾,英雄无用武之地。

所以车该只是作为技术储存并未大量生产,但其底盘造价低廉,很快成为T26底盘的替代者开始量产,替代了T26成为未来Su76的底盘提供者。

早期型的T70是使用71马力的民用发动机,中后期生产的却又改回T26坦克用过的91马力汽油发动机,性能有所上升。

1938年八月苏军红军从东北撤军时,嫌弃运回麻烦,将大量的装甲部队留给中共,参战二十辆T70坦克全部被留在东北,负责鸭绿江防线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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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时代的大潮

离开南京前,梅木被战俘看所守的管理员政委叫了出去。

被关了这么久,他明白一件事:在共产党组织里,最大的官不是带“长”的,政委才是最大的。

一见面,这位叫李俊伟的政委,就直接地问他道:“你把半年工作的钱,大部分都买了链霉素,为什么?”

梅木回答道:“我母亲得了肺结核。”

“为什么你还买了几个晶体管?”

“因为钱不够。”

“什么意思?”

梅木解释到,他在战俘营里学会了一个技术,就是手动制造矿石收音机。买的这几个晶体管,是准备回国后自己组装出矿石收音机,然后卖掉,再用卖得的钱和其他的战俘手上换链霉素。

李俊伟 摇了摇头道:“肺结核的治疗周期是很长的。依照经验,最少需要连续治疗半年,两个疗程才有可能痊愈,你的药不够。”

梅木沉默了。、

李政委从抽屉里拿出个药疗包,放在梅木面前。

梅木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整瓶链霉素药片,约有两百片。梅木看得大吃一惊。

“拿去吧,给你母亲治病!按说明书服药。”

梅木捧着药瓶,双手都在颤抖,眼睛泪水滚动,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啪嗒一声,跪在了李政委面前,痛哭流泣。

这一天,梅木所在的战俘营,共有二十三名象他这般的战俘,被看守人员叫去,额外地“赠送”给了他们足以治愈家人顽疾的特效药。

后世法国人拍摄的遗毒无穷的电影《兵临城下》里,共产党的政委只是拿着手枪躲在后方,逼士兵向前的冲锋,面容丑陋的混蛋,督战官——这是一战时法国军官自己的表现。但实际上苏联的政委是要带头冲锋的,这样士兵才会服气你。而中共的政委除了战斗中要也带头冲锋外,另一项任务,就是要负责士兵的生活,思想,了解每个士兵的家庭情况,困难,随时给予解决和必须帮助。

这亦是政委能压住团长、旅长、师长的原因之在。固然职位上政委比X长要高半级,没有这些作为怎么可能得到士兵的爱戴?兼具牧师、保姆一般存在的政委,放在游戏世界里,就相当“圣骑”的职业,权力很大,职责更重。

梅木被抓住关进俘虏营前的审问时,审问人员详细询问他家庭的情况,他当时说出自己母亲得了肺结核,被人记下,然后就被汇总到战俘管理处这儿。

要把日本染红,变色,需要做很多工作,针对战俘生病家人的这种“恩惠”,就是其中之一。不求一次性个个都有结果,但这样大面积的洒网,只要在未来能捞到几尾有价值的鱼,都是赚到的。

第二天,梅木把那个重要的药瓶揣在怀里贴身放着,登上了从下关码头开往上海的轮船。船离开的时候,他一个劲地向前来送行的李政委招手。梅木在心里发誓,如果未来中日再有战争,他一定会战场起义,加入到共产党这边来。如果国内遇上共产党,也一定会加入他们,因为他们真的是把他当成人来看。

早上开船,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上海,梅木发现,在码头这儿需要登船离开的日本人不止他们这组,还有被送到其他地方的日本战俘也在被送来,加上他们,数量共有五组,大约五千到六千人左右。相关的海船已经安排好,但要明天才会启航。

近六千名的日本战俘,被送到港口附近的一处空旷的场地安置下来。到达那里时,梅木发现现场中央已搭起了一个巨大的木台子,象是个演出会现场。

“这是什么,要开批斗大会吗?”

战俘中,有曾做过特务日本战俘,凭经验自以为是地猜出了这个台子的功用。该战俘是从北方运过来的,他曾经潜入平津侦察过,见识过共产党在平津两地镇压“黑恶势力”时场景,那时他们也是在场上搭起个大木台,然后把人犯押到台上,配上喇叭进行批斗,周围再围上几千人。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很快现场的日本兵们议论纷纷起来。

“共产党不会要杀了我们吧?”

“不可能的,我们被抓后,他们有病治病,有伤治伤,真要杀我们,需要这么麻烦吗?”

“没看到外面吗,好多外国记者呢?”

战俘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很多外国洋人记者也被允许进入这处被半封闭管理的战俘营现场采访,这一举措很快让现场的日本战俘们安心起来。

中共对日本战俘的态度,过去几个月一直受到国际的关注和好评。即使是最想挑刺和搅屎的英国人,也只能酸溜溜地说中共是在给日本战俘实行洗脑教育,同时说着什么“斯大林太大方了,青霉素真的多得用不光吗?”——这个他们倒真的是说对了。大黄克从后世传送过来的青霉素,数量已多得可以用吨当计量单位了,这个时代病菌的抗药性很差。那些抗生素理论上足够苏联人打一次苏德战争消耗还大有剩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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