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只是依靠那台旧式的终极咆哮,却打得数架GHQ现役的终极咆哮都找不着北,这足以证明筱宫绫濑的能力。
而从查获现场看,葬仪社怕是只有鸫一个技术人员,可她却能轻易黑入白骨圣诞树解除安防系统,绝对称得上是顶级的黑客。
两个人都有着远超其余葬仪社成员的能力和作用,特别是鸫的能力可以说,是在各方面上都算可遇不可求的人才。
但就算是确实是人才,如果不能完全为自己所用,万一暗中给自己来一刀那就没有意义了....这是亚历山大的想法。
然而洛墨对于能否完全控制住对方,却显得颇有信心:
“你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可是小孩子往往未经风雨,对世界的了解依旧暧昧,人生的价值观也并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心灵是稚嫩的、轻易便可以被扭曲的。”
“....恕我直言,长官,您这话相当像是电影里的标准反派,就是那种因为过于自信,在关键时刻被埋伏在身旁的正义之士背叛,然后让人干掉的那种。”
“放心吧,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拿你来当挡箭牌。”
洛墨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便随手翻阅起了从逮捕两名少女那边获得的资料,打算先研究一下关于葬仪社的事情。
分别被关在漆黑房间里的两名少女则暂时被他所淡忘,直到第二天的天明,在外面吃起步兵战车内放置的自热口粮时,他才突然想起了那两个人的存在。
等步入关押筱宫绫濑的房间时,她也已经醒了过来,还左顾右盼的似乎有点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哟~绫濑小姐,这样见面是第一次吧?”他微笑着走了进去,十分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筱宫绫濑一时间倒是不清楚他是谁,可在看清楚他身上的衣服、又回忆起他的声音时,瞬间露出愤怒的神情:
“——你就是那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吗?!鸫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她很好,因为~她已经愿意改邪归正,接受黑色守望的领导,为世界和平做出贡献。”
“黑色守望....?怎么可能!她不可能背叛葬仪社!与你们这群贪婪的豺狼同流合污!”
“贪婪的豺狼吗?....如果你坚持这样认为,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你也不会听,不过.....”已习惯了被人怒目而视的洛墨,咬了一口军粮里配的黑巧克力,才继续说道:
“黑色守望或许真没有那么好,但我们再怎么说也会遵守表面上的道义,只攻击自己的敌人,不会去无辜屠杀谁,并尽可能的降低不必要牺牲,甚至杜绝一切不必要牺牲,而不像你们这样。”
“我们怎么了?我们是为了大家而战!为了正义和解放日本而战!就算死了在历史上也会成为英雄!绝不会像你们这样只会留得一身骂名!”
“呜哇~真是标准被洗脑后,自我陶醉的中二少年发言耶。”
筱宫绫濑一本正经说出的话,令洛墨差点就当场笑喷了,但不等感觉受到侮辱的绫濑发怒,就以嘲讽的语调继续抢先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毁掉东京晴空塔?尽管执勤的GHQ雇员死了,可死掉的几百人里,绝大多数都是你的‘大家’吧?”
“那个....那只是研二擅自的行动,涯和我们都不知情!”
谈到晴空塔的事情,筱宫绫濑的脸上便蒙了一层阴霾,尽管声音不小,可语气却也没有先前那么坚定。
这发现,让洛墨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灿烂:
“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现在的情况呢?”
“什么意思?”
“古因会带着安全部队来六本木,也是由你们引来的吧?”
“你想说什么?”谈到这件事情,筱宫绫濑一下变得警惕起来:
“别想套话!我可不会出卖葬仪社!”
“哎呀~你这么说和已经回答了有什么区别?真的是....不过这种事情想想就可以明白,你们估计是想利用战胜安全部队来彰显自己的武力,彰显自己的存在吧?....就和当年爆破晴空塔一样。”洛墨边观察她的表情,边在她明白自己被算计而愤怒时,再度抢先说道:
“你们这种手段根本称不上谋求独立的民族英雄,更别侮辱正义了,你们只是不择手段的恐怖分子。”
“——你们这群为了日本利益而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别人可能我确实没有资格说,但你们我还真有资格说两句,引诱安全部队想歼灭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可却偏偏选中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古因....这肯定是故意筛选出的对象吧?让他屠杀你们的支持者和无辜的居民,再由自己出来战胜对方充当英雄占据大义....这就是你口中英雄的作为?”
“这个......”
本来完全没有去想那么多,只是盲目遵从恙神涯的筱宫绫濑,被他这样一说不自觉也跟着想了很多。
原本不想也就算了,可现在越是思考脸色也就变得越是难看,想为自己的同伴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说话时始终观察着她脸色的洛墨,见此明白自己的话疗起了作用,因此没有再多说什么。
自顾自点了点头,便帮她松绑以示宽容,就转身离开了这。
只是在重新关上门之前,他却头也不回地留下了一句话: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自己过去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别傻乎乎给人当工具了,还在那沾沾自喜以正义之士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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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筱宫绫濑那边离开之后,洛墨很快又去了鸫的那边。
而在他打开门的那个瞬间,就算见到的人是他,鸫的眼神也出现了藏不住的喜悦。
(看起来....这孩子比想象中,更加害怕独处啊。)
对于鸫的性格彻底把握后,他摆出温和的笑容走上前去,蹲在她的身前:
“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什么?”
“....什么?你现在是想用怀柔政策?”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根本上我只是觉得,不应该对小孩子太粗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