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想当好人,也有后悔过这样对你,有想希望能和你和平相处,所以那个时候才会乖乖在你的身旁。”
“....不是因为逃不了?”
“想逃肯定有办法啦,只是我一直有在后悔,当初为何要那样对待你。”
他说话的态度极为真诚,就是手上太闲而忍不住玩起克鲁鲁的头发,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认真为自己进行解释:“而且如果不是这样,我又何必冒着身死的危险专程来救你?”
“....这个.....”
本来还想一个劲否定的克鲁鲁,看着他这伤痕累累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也莫名无法脱口。
只是....有一点她感觉实在不好忍,而终于扭头看向了他,面无表情道:“在解释这些的时候,能先把手停下吗?”
“啊、不好意思,你的头发手感太好了,不自觉就....总之要先喝点血吗?”
“....不是应该先放开我?”
“我觉得,我们应该试着先和平相处一阵,解除误会了再考虑这件事。”
“....那真的是误会吗?”
“当然是啊,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非常想跟你打好关系的!你听我说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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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鲁本来以为被迫玩捆绑play的忍受他的折磨,已经非常难受了。
不过正常身体上的便宜,尽管很难接受,但能被占了便宜自己估计都被他占光了,所以努力一下也可以忍受。
但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要承受言语上的折磨,洛墨也就这么单方面和她畅聊了一整夜。
就算她根本不想听,洛墨也会趴在她的耳边,一直给她灌输原谅系法则,还有人奝间大爱的理念。
甚至一会枕在他的手上,一会趴在他的耳边,一会儿躺在他肚子上、大腿上等等。
总之就是把她当成一个大号枕头,不断变换着新的位置,在她旁边发起语言攻击。
不想听,可被绑着又没法不听....特别吸血鬼也没办法睡觉,想靠睡眠来逃避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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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墨的言语轰炸下,本来一直消极应对的克鲁鲁,在没有办法让他闭嘴,甚至身体都给他当枕头用,他还完全没有一点儿闭嘴的打算。
从黄昏到深夜,从深夜到黎明,从黎明到正午。
就是自认为耐心十足的她,在这话痨的36个小时后,经过了愤怒、消极、郁闷等等阶段之后,再有脾气也给整得没脾气了,只能叹着气选择暂时屈服:
“你要能闭嘴,然后给我点血,我就听你的还不行吗?”
“行啊,要不你就先一边喝血一边听我说?反正你就是回去也没事情做吧?”
“......”
“要喝你就点点头,不喝就....当我没说吧,咱们重新探讨一下关于爱的......”
“——喝!我喝!”
虽然和洛墨低头很是屈辱,但是克鲁鲁还是选择忍辱负重,大喊着打断他的讲座,打算挣脱的束缚就找机会清理门户弄死这大孝子。
....虽然可能打不过,但就算打不过,躲总可以躲的过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屈辱地含住了洛墨重新弄破的指尖,吮吸着努力为自己获取必要的血液。
“啊~这个感觉,这是什么成就感还是什么呢?”感受着右手食指冰冷却湿润柔软的触感,洛墨的左手不自觉就摸起了克鲁鲁的脑袋,莫名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征服感。
总之就是非常爽,甚至有点要上瘾的感觉。
反过来....克鲁鲁感觉到的却是强烈过头的屈辱感,有一种自己像被反过来饲养了一样。
她忍辱含着洛墨手指,以这种这辈子都没有试过的方式,吮吸血液同时还得被摸着脑袋撸的屈辱。
正常忍辱求全的人,多少都能获得一定的回报,但....也不一定都可以。
唯一好处是洛墨的血液品质非常高,即便是手指头的血却也补充了消耗,令她直接挣脱了这十字架的束缚,拔腿就想逃离这个鬼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洛墨了。
然而,才挣脱了十字架的束缚,感动的拔腿一溜烟就要逃离时.....
才走出这废弃的建筑楼,她却在阳光与阴影的边界线本能停下了脚步。
往外看去,也只能看到遍地的狼藉。
好端端的港口,已经和她过去见到的根本不是一个模样,甚至基本没办法看出原本的样子,就仿佛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夺战。
不过比起这港口的事情,倒是脚边的阳光,更多束缚了她的自由....只要太阳不落山,就算是逃离了十字架的束缚,却还是给这太阳关在了这建筑阴影内。
而且认真想想,就是逃出去又能怎么样呢?
她突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根本无家可归的现实。
地下城已经完蛋,自己也不再是吸血鬼的女王,洛墨连秒杀自己的第二始祖都干掉了,报仇根本没有什么指望。
而且虽然确实气得只想宰了他,但回头看看浑身脏兮兮,上下都是血和伤口的洛墨,一想到他确实为了帮助自己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实在是又气又没脾气。
“....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是恶贯满盈的在滥杀无辜了,还是毁灭世界了....为什么现在会落得这个下场?”
望着脚边的阳光,再看看远处变成废墟的港口,最后瞥了眼身后满脸笑容的洛墨,克鲁鲁崩溃到直接双手抱头的蹲在地上,怀疑起自己的人生,甚至是上辈子的人生是不是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