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但是我们确实是师徒呀?”
“那是你强迫的,这一点你都要忘记了吗?半吊子先生~?”
“不过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没有感情也有交情,日久了也会生情,所以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嗯~~不可能呢,这个再怎么说也不能原谅呀~”
.............
尽管为了刺探对方心思,双方都露出淡淡的浅笑,可惜这两人就没有一个是真诚的。
如果从这个层面来考虑,他们倒确实很像一对师徒,唯一遗憾的是情感似乎不是那么真诚。
而欣可虽然确实想报仇,倒也没到调动王牌舰队的程度,当初分别时洛墨就有提议过随她处置,作为换取知识的代价。
不过那个时候她放弃了。
朝朝暮暮都想要复仇的对象,干脆利落的放弃抵抗,实在让她就和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一时间失去报复的想法愤然离去。
只是回家之后她却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给他来几拳什么的。
至少把自己受到的羞辱给还回去啊!否则她实在是意难平。
毕竟她家可是森精种最记仇的,祖训就是有仇一定得报,自己报不了后代也得报,最长的报仇记录是花费六代人,耗时五千多年带着舰队干掉了,杀了祖先却一直群居的巨人种。
遗传性的睚眦必报,令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觉,每次睡着都会想着再遇到洛墨,然后把他绑起来体验一下,自己当初的屈辱....也因此每次醒来发现是梦,都会感觉一阵空虚。
现在很不容易再遇到了,她自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所以才去叫人把龙叫过来,好抓了洛墨回家捆起来。
而正常情况下被人干了,洛墨也是怎么都得干回来,但....想到曾经自己对她做过的事,以及从她身上获得的东西,他也大度地认为没必要去计较....毕竟真该计较也是对方和自己计较。
就这么和欣可虚与委蛇了一阵,想试试看她都想做什么,但还没有刺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也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十二名天翼种就在边上厮杀,估计都快要解决掉对手了,欣可却也没打算逃走....果然是有什么阴谋吗?
身体伤的不轻的现在,他也懒得去费力打坏这个旗舰的防护盾,而且他也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师父,平常偶尔可以非常不拘小节的随性而为,但大事上却非常谨慎。
这要是没点儿底牌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她也不可能会留守在这里,因此他才懒得费力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打进去还给反杀那可就太艹了。
因此盯了欣可一阵后,他干脆的转过身朝远处天翼种少女们飞去,头也不回的道:
“既然老师都不愿从船上下来,如此不想见到我,那我还是就此告别吧。”
“不——等等!”眼看他要走,本还在耐心等待支援的欣可,顿时有点儿慌了,犹豫了下关上了船舰的护盾,强压内心不快的冲他大喊:“其实也很想见到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喔?”
前一刻还在以恶鬼般的眼神瞪着洛墨后背的欣可,在他转过身的瞬间换上了,如同娇艳的花朵般的温暖笑容。
看她那不可能对自己露出的,如此过于温柔的笑容,洛墨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诈。
但他犹豫片刻,还是心里的恶趣味占据的上风,飞到了甲板上冲她张开的手:
“那来个感动的拥抱可以吧!我亲爱的师父!”
“咦?不.....”
“果然你还是在为难自己啊....算了算了,我还是走吧!”洛墨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转身就要再次离去。
这让欣可立刻急了,为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复仇对象,想着待会儿能加倍报复回去,她还是咬了咬牙选择——忍了!
然后笑吟吟的小跑着上前,一把抱住洛墨满足了他的愿望。
只是由于个子太小的关系,这拥抱倒是和扑到他的怀里没有区别。
洛墨一边感受着,她带球撞人的感觉,一边摸着她的脑袋,感慨这师徒之情终究还是“战胜”了彼此的隔阂。
然而在抱着他的时候,笑容已经变得扭曲的欣可,张开的指间散发出了光芒。
同一时间洛墨摸着她后脑勺的掌心,跟着浮现出了魔法术式的光芒。
下一刻——两个同时对、对方使用术式的人,保持着拥抱的动作,浑身僵硬一齐倒在了地上。
毕竟受创如此样子,欣可直接使用了封印魔法,打算趁他没有防备将他禁锢、拖走、囚禁到地下室里。
然而....她怎么都没办法,洛墨与她心有灵犀一般,果然还是想稍微报复一下,她给自己肚子开个大洞的事情,因此使用了过去她教给自己的封印术式。
“——你、你这孽徒!你在搞什么啊!”突然就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的欣可,忍不住怒斥出声:“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不不不,这也是我的问题啊!你这为老不尊的庸师!你想对我这样可爱的弟子做什么啊?”尽管有想过欣可会做什么,却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与她同步了的洛墨,跟着也呵斥了起来:“你这样!我们还怎么解开?”
“你不是都愿意谢罪去死吗?!现在这是什么?又来背刺??”
“你不也是一样!明明我都愿意补偿,直接说一声不就好了吗?你竟然背刺我??”
“阿拉?直接说一声就好了?那你为什么要反抗?为什么要对我使用这种术式?”
“你不是一样,都说不打算报复了,现在为什么又报复了??”
“我反悔了!”
“我也是!”
“你这混蛋....!”
“说起来,我们选的术式类型好像都一样,难不成这就是心有灵犀吗?不愧是我的庸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