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以前上朝的平静。所有人都想不到。就在今天。
大部分官员来到皇城外的第一时间。全部像是傻子一样愣住了。
不少人更是从尾椎骨处,升起一阵寒意。全是目光呆滞的看向皇城之外。
“怎么回事?这些人为什么跪在了这里?”“看!四周都是锦衣卫。”
“这…这…朝廷里面又发生了什么,难不成前些年的事情又要出现了?”“慎言!”
一众官员心惊肉跳。
这里面的大部分官员,并没有接收到昨天夜里的消息。所以。
看见这种场面,他们都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胡惟庸案发的时候。
那绝对是百官都不愿意想到的悲惨岁月。那个时候。
他们上朝之前,都是要写下遗书的。皇城之外,那也是一片片的跪着…可最近,又有什么祸事了吗?众人心中越发担忧。“诸位不必忧虑。”就在这时,詹徽开口。
“这里的事情与诸位并无关系,准确的说,是国子监内的事情。”“国子监内?”
“原来国子监的祭酒大人也来了。”
这时,有人指着一位,平常根本见不到的老者开口。那老者愁眉苦脸,显然心情不太美好。若是细细看去,还能察觉到那一丝丝惊慌。
“算了,别去麻烦那位祭酒大人了,老夫都听说了,这件事情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二皇孙而起。”话音刚落。
便有人一五一十,将昨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当众人听到,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他们而起后。便齐齐松了一口气。毕竟。
只要事情和自己没关系,那大伙儿才有了看戏的准备。要不然。
老爷子真要是闹一个,和前些年“郭恒案、胡惟庸案”一样的大案,那才是出了大事情。然而看戏归看戏。
当众人听到杨士奇三个字后,不少曾在钟山行宫内,看到那场梦境的臣子。脸色都变了
毕竟,那位没有人不注意,甚至是他们所观,大明二百七十六年历史的主要人物之一。然而。
他们的惊诧还没有完。
当再听到“皇长孙”出现的事情后,所有人都真正坐不住了。“皇长孙举荐”!
还有“关于国策的方案?”
而今天,之所以出现那些人跪在地上的原因。就是因为“二皇孙”耍心眼,想要截胡?果然!
二皇孙平日里温文尔雅、看上去知书达理。但真正到了关键时候,也是去敢真正做事的。就是这个方法,未免有过于青涩。留下了太多的把柄。
“皇爷准备怎么处理””?”
“看样子,今天这朝会是真的难了,我等该怎么做?要不要给二皇孙求情?”
“还有这国策,那杨士奇所言到底是真是假,皇长孙举荐,还有皇长孙的方案,这真不是他胡言乱语?”“难不成他还见过皇长孙?”
“可我们毕竟准备了这么久,难道还要无功而返不成?”这一刻。
一连串的问题被人说出。
但是一众官员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办。恰在这时。
直通往奉天大殿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有太监立于两旁。
尖声喊道:“请各位大人入殿!”话音刚落,一众官员这才鱼贯而入。
然而。
等到他们来到近前,看到那些学子的面前时。
一个个皆是睁大了眼,露出骇然!
“二殿下!”
有人惊呼出声,似乎是不敢置信。“还有齐大人!”
“齐大人怎么也在这里?这…难道皇爷要动真格的不成?”此时。
朱允炆低着头,攥着拳头,脸上一片惨白。他死死的抓住腿上的衣服。
因为长时间的跪着,膝盖上的疼痛让他室息。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这双腿仿佛快要废了,膝盖骨甚至已经疼得麻木。然而,仅仅是这些也就罢了。
现在更让朱允炆痛苦的,还是四周那看来的视线。他是谁!
他是大明的二皇孙,从小就被所有人认作,是“谦和有礼、好学聪慧”的朱允炆。但是现在。
却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被人围观着。他的头越来越低。
攥着的手指,几乎要刺进自己的掌心里。这是羞辱!
终于。
让朱允炆长长呼出一口气的是,百官终于进去了。他不用再承担那些目光。但是下一秒。
当他听到皇爷爷的声音时又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陈知运出来!”陈知运,国子监祭酒。
他是一个瘦小的老头,一般情况下,朝会他很少参与。但从昨天晚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