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有可能也是因为他们不想再次被副导演说教了。

进入到状态的张启山的演员,此时就感觉自己就是张启山。

即便说着台词带着一点口音,但是属于张大佛爷那股气势已经开始出现在他的身体表面。

与一天前的他差距相当明显。

“算命的,你来帮我持锣!”

说完后,他一甩自己的长袍军装,留下帅气的背影朝着外面走去。

而齐铁嘴见张启山说完往站外走去,脸上做出了一股震惊的表情。

同时这时候,一名场务开始举着一块题词版开始念叨起来。

持锣用以惊马,张家人将双指伸入棺材洞口之后,如遇棺内异变,往往伴随尸毒,侵害全身。

所以张家人在施展绝技之前,往往用一只琵琶剪卡住洞口,琵琶剪有索连着马缰,马耳后七分放置一只鸣锣,只要棺中有异,立即敲响鸣锣,惊马狂奔。马带动机括在瞬间收拢琵琶剪,将手臂剪断,可以保命。

这一段是为了提前给后期配音留出正好的时间。

到时候剪辑起来就会简单很多。

这是宋宸给他们提出来的建议之一,会方便很多。

而在几位演员进行专场的同时,场务还在摄像机旁边蹲着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持锣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差事,鸣错了,或者鸣晚了,都是天大的膈应,张启山让齐铁嘴持锣,这是在警告他,让他仔细想想自己的判断是否是正确的。不要轻下判断。

而跟着张启山行动的齐铁嘴也是明白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佛爷,佛爷。”

齐铁嘴追上去,跟张启山并排行走。

他心中明白刚刚是自己之前一时情绪起来,是希望张家使用双指探洞的功夫。

但想爱你在仔细想来,张家从东北带来的熟手,很多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本来就青黄不接。

张家人又血脉亲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要让张家人冒着断臂和丧命的危险,自己那么轻佻地讲出来,确实是不合适的。

“佛爷,老八说错话了,在兄弟们面前没有细考虑就把张家架了上去~‖。”

齐铁嘴说完,张启山转头边走边对着手下的副官挥动了几下手臂让他们动作起来。

扭头看向问齐铁嘴道:“怎么?不敢持锣?”

“老八混江湖就靠一张嘴。佛爷你撕了它,免得我再说错话。”

齐铁嘴摇了摇头,随后低下自己的头向张启山认错。

张启山停下来看着齐铁嘴,眼神如炽,却没有怒火。

“老八,我要你仔细想想,你说的都是家事是否有谱,如果你有六成把握,你就持锣,无论出任何的事情,张家没有人会怪你。”

齐铁嘴点头:“佛爷,我能说出那些话,也确实是心中所想,句句都有根据。”

张启山转身继续前进,对张副官道:“听到八爷的话没有?我们回府。”

齐铁嘴跟在后面:“佛爷,佛爷,可是我紧张啊,我要是紧张崩出个屁来,惊着马连累了兄弟怎么办啊?”

张副官跟在后面就乐了:“八爷,我们都是战马,枪响都不惊,只听锣鸣而动,您屁有那么大动静?那您不用持锣了,持屁就行,我去给您准备红薯。”

“你懂什么,兴许会被熏跑呢?”

齐铁嘴被调侃郁闷,抬头就见一行人抬着各种撬棍麻绳圆木跑过,忍不住瞪大眼睛。

此时三人已经穿过了候车室,来到了马路上,就看到一辆军用卡车已经翻开了后斗,火车站四周都是帆布支起了帷幕,不让围观的老百姓看到。

“佛爷,我说这棺材不能动,只能在火车上,但您这卡车,您这是要搬回府上的意思吗?这里面的东西,动不得。”

齐铁嘴被吓到冷汗都流下来了。

张启山来到吉普车跟前,叹了口气,拍了拍齐铁嘴:“算命的,它火车都坐过了,坐汽车怎么了,能不能不要那么迷信。”

“不要迷信,不要迷信你让我来干什么!”

齐铁嘴被推进车里,就见张副官没有上车,而是转身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朝火车站内走去。

齐铁嘴拉下车窗,就见张副官正在解开自己手掌上的绷带。

他还没看清楚他想做什么,车已经开动。

一路上都是准备离开的老百姓,车开得很慢,到了张启山府上,齐铁嘴已经熬过头了,从极度的紧张变成了魂不守舍的状态。

用过午膳,喝了点酒才镇定下来。一直到日落西山,那棺材才运到院子里。

用滚木将棺椁平放到院中,四周立即拉起帷帐,院子大门紧闭。张副官满头是汗,大吼让卫兵上哨台加强哨防。

齐铁嘴看到棺椁之上,有几道血迹,沿着棺椁的缝隙涂抹,不知道从何而来。帷帐没有合拢之前,能看到在夕阳照射在生铁斑驳的棺椁表面,显得格外丑陋。

而一旁琵琶剪和鸣锣早已备好,齐铁嘴眼睛看了一眼之后就快速地离开。

张府是布防司令部所在,张启山当上布防官之后一直住在这里,节约警备力量。齐铁嘴提着锣,来到马的边上,非常尴尬。他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琵琶剪,之前他以为要马儿跑一段路才能转动刀锋,其实这把卡剪只要马往前一奔,立即就能卡死,非常灵敏。

“¨「马儿,我们合作无间,合作愉快。”

齐铁嘴有点哆嗦地摸了摸马的脖子,马一阵躁动,拉动后面的琵琶剪抖动。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