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约定和立誓那种夸张的东西,二人把彼此视为应当抹杀的对象,理解为应当交战的对手,所以才会有那种共感。
“————啊啊,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黑Saber,我发自内心地感谢初战就能和你对阵的这份幸运。”
这是红Lancer毫不夸张的赞赏,其中蕴藏着作为战士的羁绊。
“希望将你打倒的是我的剑、我的枪。”
这种梦想如同纯真少年一般。
“那么,再会了!黑Saber哟!”
“那么,既然战斗结束,这次就放弃对付你了,Ruler,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牧尘和Lancer汇合,放弃了击杀一个Master以及一个Servent的想法,离开了这片废墟。
没错,就是废墟。
Saber和Lancer的战斗痕迹过于散漫、无序,没有固定的方向性,那并非怀着破坏某物的恶意而产生的损坏,而是证明了这仅仅只是战斗中单纯的余波。
没错,光是单纯的余波就将高速公路上的标识牌拦腰斩断,轰出仿佛陨石坠落般的大坑。
【这里不是高架道路真是谢天谢地。】Ruler想道。
要真是那样,搞不好会因为承受不住他们的踩踏而坍塌,当然,Servent不可能因此而死,但高架道路的重建会花费漫长的时间,那还真是有些对不住。
总之,黑Saber和红Lancer的战斗以平局告终,不论哪一方都没有身负重伤,也没有消耗大量魔力,只不过是个轻松的小竞赛、前哨战罢了。
然而,区区前哨战就已是这般情形。
随着战争愈演愈烈,想要使诈的Servent和Master应该也会出现。
自己————Ruler、圣女贞德就是为了对其实施监视才被召唤的么?
自己没法断言说“不”,却也有种无法坦诚相信的朦胧感觉。
【不论如何,这场圣杯大战有着某种不同。】少女内心的某种东西低声诉说着。
“…………现在考虑也无济于事,不管怎样,都必须全力以赴。”
Ruler握紧拳头,独自这样宣告。
明明朝阳都升起来了,自己却还身着铠甲,这让她感到莫名的羞耻,她连忙解放魔力编织的铠甲,重新换回原来的私服。
薄紫色的天空下,少女再次启程,拎起提包,缓缓地向图利法斯迈进。
014 berserker
开着车走在回去的路上,牧尘的速度依然快得吓死人。
当然,里面没有普通人,所以也无所谓了。
而这一次牧尘和Lancer不再是回到自己之前所住的偏远城市,而是天草时贞四郎以及Assassin所在的城市。
他们也差不多该汇合了,牧尘有着保护自己的力量,并不惧怕Assassin的毒药,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和狮子劫界离一样单独行动。
路途上牧尘和Lancer的对话很少,主要是两人都不是什么健谈的人,一个是纯粹的武人,一个是为了修炼把自己单独隔离起来数年乃至于数十年不等的人间失格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Lancer,刚刚的战斗如何?”没话找话的牧尘开口问道。
“对方的Saber是个很棒的战士,我们约定了下一次能够无悔的战斗。”
“啊,是吗?”牧尘想了想,然后想起了似乎原著中他们的这场战斗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最后被齐格这颗老鼠屎给搅黄了。
“虽然说我的愿望是看到天草四郎时贞愿望达成之后的世界,但是在这个途中一起实现你的愿望似乎也不错,那么转向,走起。”
听到迦尔纳的话牧尘直接调转方向不再开往天草四郎时贞的方向,而是选择前往了即将爆发第二次战斗的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城堡。
当然,他肯定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是感知一下我方的Archer、Rider以及Berserker就行了,再加上他们前进的路线,牧尘就能够推断出对方的位置了。
牧尘在大致的事情上并不具备唯我独尊的意志,只有涉及到他自己的事情上才会异常固执,但是如果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情况下,他还是很宽容的。
所以他的方针不是按自己的想法去调动Lancer,而是把让Lancer按自己的意愿来行动视为行动核心,再次基础上编织自己的计划。
如果是通常的圣杯战争。
由于要面对六名敌人,不论羁绊的有无,双方必然都得相互托付性命,但这次,Master死了、Servent却还幸存的概率极高。
说得极端一点,就算他们倒戈投靠了敌方失去Servent的Master也没什么问题。
换句话说,对于没有和Servent建立信赖关系的Master,等待他们的将是背叛之刃。
哪怕迦尔纳并不是那种会背叛Master的Servent,牧尘也不打算无视他的意志以及意愿。
这并不是因为牧尘是什么圣母心,而是为了自己曾经在看到动漫时对于迦尔纳的崇敬之情。
当然,现在这种情绪几乎没有剩下多少,但是不妨碍牧尘想要帮助这个一生坎坷,至始至终都几乎没有达成过自己愿望的男人。
既然对方是想要进行一场无悔的畅快的战斗,那么牧尘就会为其做好准备。
【那么,就去看看能不能赶上对不起先生挖心脏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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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红方的Berserker日夜不停的朝着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城堡赶去。
至于原因,因为被Caster告知了在那里有一个压迫者(王·弗拉德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