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音自顾自地说着，坐到了床上：“我想着...万一有一天早上起来，看见你在这里睡觉...”

“那就太好了...你知道吗，我梦见很多次...你晚上回来了，来摸了摸我的头。”

“然后回房间睡觉...再然后，我醒了，来这里看到你了。”

凛音说着说着，抬起头看着林谦，眼中透露出些许期盼之色。

“......”

林谦没有接话，只是靠着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凛音惨然一笑，什么话都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忘了...你手上那个订婚戒指...是苏小颖给你的吗？”

“嗯，是的。”

“.......”

“林谦...那你是真的喜欢苏小颖吗...对我...真的只是利用而已？”

“........”

林谦依旧保持着沉默。

“林谦......”

凛音说着说着，忽然上前一步，跪在了林谦面前，拽着他的衣角哀求道：“求求你告诉我...哪怕是真相，哪怕是把我一耳光从梦里面打醒...”

“都好。”

“.......”

“嗯，我喜欢她，也真的只是在利用你。”

“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这样的苍白无力。

看着这样祈求的凛音。

林谦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

“对不起...”

“我不想要对不起啊...我不想要啊....”

听见林谦亲口将话说出来，凛音彻底绝望了。

她就这样跪在地上，忽然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顺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滚了下来，滴在了地板上。

林谦叹了口气，将衣服从凛音手里拽了出来。

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滚滚而落的泪珠。

对不起，我骗你的。

“呜呜......”

凛音哭得更厉害了，她咬着嘴，把嘴唇都咬破了，鲜血染红了她的牙齿，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她想让自己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来。

但是却做不到。

凄惨的呜咽声仍然从她喉咙里传了出来。

“.......”

林谦依然是没有说话，他如同一个旁观者，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自己这时候如果掉头就走，结局多半会是一个badend。

如果...

想在这种情况下，打出一个NE或NE以上结局。

必须先让凛音濒临绝望。

然后，再给予希望。

因为以第二次结局时凛音对自己表现出的感情，凛音的绝望底限是极其高的，她只要能看到自己就行了。

在经历绝望后，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

都会让她获得不一样的感受。

虽然很残忍，但这是...

眼下最好，最高效也最直接的目标达成方式。

感性在很多时候都是多余的。

林谦心里清楚。

这个晚上，是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