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嗫着嘴,暗自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她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姐还是没有从那次的事情里走出来。
别看薛婉莹一口一个惠子姐,实际上惠子今年四十七岁了,也是在薛家生活的第四十七个年头。
她依然记得,七年前的那个十月初。
那是一个暴雨的夜晚...
........
七年前。
蒲公英历,2XX7年,十月三日。
双月岛的国都,银月市。
市郊某处戒备森严的豪宅之中,一间充满可爱色调,明显是小女孩的卧室里。
站着三个人,一男两女。
卧室的床上还躺着一个看起来九、十岁的小姑娘。
男的西装革履,额上的头发乌黑浓密,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透漏着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势。
从常理上来说,这种人应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但此时西装男子却在房间里不断踱步,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眉宇之间透漏着无比焦急的神色。
躺在床上的小女孩白嫩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双目迷离之下粉嫩的双唇却微微张开,娇媚的呻吟声不断在她喉咙深处响起。
她蜷缩着身子,身上只盖了一条毛毯,纤细的手臂被她的双腿紧紧夹着。
床的四周,卧室的地板上到处散落着不可描述的道具。
两名女人一个坐在床沿上,不断安慰着床上的小女孩。
另一个穿着管家模样衣服的人则站在床边,看样子也是手足无措。
小女孩这样...已经三天了。
这个隐疾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日常生活,甚至开始散失社会活动的能力了。
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持续着这个状态。
那些嗑药成瘾的瘾君子,也不过如此。
“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才让婉莹遭这种罪!”
男子脚步一顿,看着满地的情X用品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责道。
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今年快五十岁了,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更没有什么遗传病,好不容易四十岁才得到一个女儿,将其视为掌上明珠,结果从小莫名其妙患上这种根本就无法说出口的怪病。
“老公,我没记错的话,婉莹有个同学,姓苏,是吗?”这时,坐在床沿上的女子说道。
“对,苏小颖,苏芸的女儿。”
男子挑了下眉梢,又说道:“他们家可是个庞然大物。”
“听闻苏家在医学方面的研究非同一般,婉莹这个病...要不我们去向他们求助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
“这是倒是个可取的办法,但是...”
男子和女子对视了一眼,然后目光不约而同地放在了床上的薛婉莹身上。
他们心里都清楚,找人看病不是难事,难的是保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哪怕压下去,只剩下一点流言。
对一个女孩子以后生活的冲击都是难以想象的。
特别是,她的名字还是薛婉莹,不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
她还要继承以后的薛家,绝对不能留下任何污点。
所以到目前为止,知道薛婉莹有这个病的人,只有三个。
就是站在房间里这三个。
“我这就出发,去M国找苏芸一趟。”看着床上已经沉浸在快.感中无法自拔的女儿,男子马上做出了决定。
他下了决心,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要把女儿的病治好。
“我跟你一起去。”
坐在床沿上的女子站了起来,说道:“以前我去接婉莹的时候,经常能碰见苏小颖和苏芸,而且这种事情,我和苏芸沟通起来更方便。”
“好。”
男子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旋即朝另一边的女管家吩咐道:“惠子,你照顾好婉莹。”
“明白。”
惠子恭敬地一弯腰,说道。
男子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同女子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这一晚,暴雨倾盆,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