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分钟，似乎是被弄得有些烦了，夜歌离开了沙发，像个木偶人一样走到了门边。

从猫眼往外看了一下。

“哐当...”

下一秒，她便把门打开了。

“林谦哥哥，你回来了？夜歌等你好久了。”

门外的林谦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

他将手中的白色塑料袋交到她的手里。

“给你买的晚饭。”

“....林谦哥哥？”

夜歌歪了歪脑袋，疑惑道。

“......”

林谦甩掉脚上的鞋子，慢慢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

头...

好痛...

林谦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深处有一股剧痛，仿佛马上要炸开。

现在很需要冲个热水澡。

林谦并没有走到卧室。

堪比低血糖发作的头晕目眩让他在卧室门口停下了脚步，靠着墙慢慢坐了下去。

不能再走了，再走一步就要摔在地上。

“林谦哥哥...”

夜歌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将手中的宵夜放在一边，然后迅速把地上的衣服收了起来。

衣服入手的那一刻，夜歌习惯性地闻了一下。

香水味很淡，但她还是闻出来了。

她的鼻子似乎天生就比普通人要敏锐。

这味道夜歌并不反感，起码不像上一次...林谦回来时带回来的衣服。

在那件衣服上面，她闻到了一种很讨厌的味道。

那个味道源于一个她很讨厌的人，但是那个人是谁...

夜歌却想不起来了。

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后，夜歌走到林谦身边，伸手碰了碰他。

平时温热的身躯，现在触碰起来却像雨水一样冰冷。

“......”

“林谦哥哥...”

夜歌轻声呼唤着林谦的名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平时她都是按照林谦所说的去做。

“......”

回应她的，只有林谦轻微的呼吸声。

夜歌想了好久后，挪了挪身子，坐在了林谦的腿上。

然后将手放在林谦的额头上，理着他的头发。

就像是平时林谦回来，摸着她的头那样。

突然间，夜歌在林谦的左侧额头上，看见了一道半厘米左右的伤口。

触目惊心的鲜红正顺着伤口不断往外冒，跟脸颊上的雨水混合在了一起。

“......”

“........”

这是...

“咚咚...”

夜歌瞪大了眼睛，她能感受到胸腔的心跳越来越快。

沉寂已久的心跳在此刻剧烈涌动了起来。

她好像听见血液流淌的声音，冰凉缓慢地溢出体外。

夜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林谦脸上的血液，还有那道依旧在往外流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