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对身体不好。”

姜紫月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抽烟也对身体不好，但上一个劝我抽烟别抽烟的大叔已经死了。”

“你......”

她总是会被面前这个男人气到，但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姜紫月索性不再理睬林谦，而是重新将目光放到了南宫羽身上。

“南宫姐姐，我把毛毯还给你，能让他走吗？”

“想带林谦走啊~？”

南宫羽晃着玻璃杯中的鸡尾酒，唇角勾出一抹耐人寻味之色：“我没意见，你...问林谦？”

“他只要愿意同你走，我绝对不会拦你们。”

林谦闻言揉着揉额头，朝南宫羽翻了个白眼。

姜紫月见此，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原本被病痛折磨到残破不堪的身体似乎都好了几分。

她将手中的貂皮毛毯放到了南宫羽身边，然后拉住林谦的手腕。

“林谦，我们走。”

拉了片刻，林谦纹丝不动。

姜紫月发现林谦坐在南宫羽身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

“林谦...”

久久沉默过后，姜紫月松开了林谦的手。

“...为什么？”

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她的声音清晰可闻，隐隐带着哭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有事。”

林谦端起酒杯又跟南宫羽碰了一下，将玻璃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有事？喝酒吗？”

“就仅仅是喝酒？”

姜紫月只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所有对于美好的期盼都被抽空了。

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林谦，似乎今天才是第一天认识他。

在姜紫月的印象中，林谦从来就不是这么一个人。

南宫羽笑眯眯地看着林谦和姜紫月，没有说话。

像是在欣赏。

“男女之间喝完酒之后...还会做什么？”林谦没有回答姜紫月的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淡漠。

“做...”

“林谦...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呢？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从来不骗人。”

“我不是个好人，你要记住，我是个坏人，一个不会骗人的坏人而已。”

“........”

姜紫月张了张嘴，好似是要说什么。

但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如刀绞般的疼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是内心深处无法用药物镇压的剧痛。

她慢慢松开了攥着的，林谦肩膀处的衣服。

扶着墙，慢慢朝门外走去。

直到姜紫月拉开门，消失在了包间门口。

从她放手到离开，林谦都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去劝阻她。

哪怕最后出门的时候，她那让人心碎的回眸。

“林谦，我们...继续？”南宫羽笑盈盈地，趴在林谦肩膀上。

她身上迷人的香味、温热的呼吸夹杂着鸡尾酒的芬芳冲进了他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