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1 / 2)

夕把话题又转向灰烬身上,那双橙红色的眼睛里闪着名为求知欲的光芒。

“那么夕小姐想知道些什么?”

“嗯...那就先从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女人开始好了,她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内心里却是与人相隔千里,我很好奇究竟是发生了能让她这么掏心掏肺的。”

“这个可就要从当初我还在龙门的时候说起了...”

从身上翻了些零食出来,在夕点头后把它们摆在画案上,两人就这样一边吃一边唠起了嗑。

灰烬给夕讲他当初在那个小巷子里遇见受伤的年,随后顺手把她捡了回去。

说年明明受着伤还是皮得很,自己只能用一些手段才能让她乖乖听话。

讲了伤势已经痊愈却依旧装着病号对自己呼来喝去的年被戳穿之后的尴尬和认怂。

当然很多篇幅都放在了年在自己的房子里当米虫,而且还当的那么心安理得。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还不吃香菜!

“啊——这确实是那个家伙能干出来的事情呢。你也真不容易。”

嗦了嗦手指,夕一脸同情的拍了拍灰烬的肩膀,摊上这么个家伙,真的很不容易。

“还好,年她有分寸,我知道的。”

“唔姆...”

看着灰烬一脸我很懂年的表情,夕搓了搓下巴,再想想之前年一直说的姐夫之类的话,还有她相当臭屁的在自己面前炫耀戒指,这俩人该不会...

甩了甩头把一些不健康的想法丢掉,夕突然来了兴致。

“喂,我说,要不我给你画张画吧。”

“嗯?”

“别嗯了,这可是相当稀有的机会,能让举世无双的画家,夕我来给你画像,放在别的地方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说道这个,灰烬也提起了些许兴趣,他也认识一位画家。

“夕小姐原来也会画画。”

“那是自然,若是论画,这方大地上再也不会有能与我比肩之人了。”

即使说着这般狂妄之语,夕的神色却没有任何波动,仿佛这就是理所当然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是夕,兴起而来的画之大者,只负责一切事业的点睛之笔。

“你说了也?难不成你也会?”

“这倒不是,不过我认识一位同样钻研此道的朋友,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这般说着,灰烬也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拖着长长的灰发晃动着小短腿作画的身影。

“她的画很特别,以人心的黑暗为颜料,可以绘画出寒冷又温暖的真实世界....”

只可惜,他没能亲眼看见那崭新的画中世界就熄灭了火焰。

“你说...她可以画出真实的世界?”

“嗯,的确如此。”

“....算了,坐好,我要动笔了。”

夕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起身不知从何处抽出一只毛笔,随后扯了张纸平摊在画案之上。

时来天地皆同力,气、骨、形、色、法,无一不从无一不至,倾泻如浩荡江河,细密如山间竹影。

她挥毫之姿,竟是那般潇洒写意,仅仅是绘画,却展露出无限豪情。

并不算长的几息过后,她轻轻一点,为画像中的灰烬画上点睛之笔。

夕随手一扔,那杆毛笔化为淡墨不知去向,她拿起绘纸,眉头却皱了起来。

“嗯?不应该啊....”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明明画像中的人与灰烬一般无二,也绘制出了他的精气神,但却总给她一种缺了些什么的感觉,单是这点缺陷,画中人,画外人,全然不是一个人了。

究竟缺了些什么?

她细细琢磨却不得其解,看着在眼中已然是废品的画像,一股无名火起。

夕刚想把这个徒有其表的画撕掉,就被灰烬按住了。

“画的很像,为什么要撕掉?”

“再怎么像也不过是徒有其型,画不出其中真意的画与废纸无异。”

“无妨。”

轻轻松松就从夕的手中把画拿了过来,灰烬把它卷起,好整以暇的放起来。

“毕竟是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去找年了,再会了夕小姐。”

说完,灰烬起身准备离开,刚刚还有些愣神的夕也反应过来,抓起画案旁的外套披上跟了上去。

“那我也去勉为其难看一眼好了,正好快到饭点了。”

“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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