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勋爵你为何,没有变老?”
爱国者的语气里多了些诧异,他与凯尔希其实是旧识,但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她还是一如往年那般青春靓丽,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
“这些不重要,博卓卡斯替,你为何变成了这幅模样?”
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故人,凯尔希也松开了自己的握力计,上前几步问道。
听到这话,爱国者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被奸计所害,整合运动,也是如此。”
“或许当时,我没有那么年轻气盛,一切都会不一样,那位殿下,是真正的君王。”
凯尔希的神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
“也许吧,但我们都没法预知未来,不是吗?”她说,“她尊重你的选择,而现在,你获得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
“不说这些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整合运动的头领,塔露拉,她在哪?”
凯尔希接着发问,一旁站在队伍当中的陈也神色微变。
“至于这一点,勋爵,你可知道科西切?”
陈神色剧变。
“我自然知道,科西切公爵,有人称他是乌萨斯的化身,不死的黑蛇。”
“你的意思是...”
凯尔希清楚爱国者的性格,他不会无缘无故说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他现在却提到了科西切。
“正是,恶神科西切,附身在了塔露拉身上。”
“什么?!”
有人发出了怒吼,是陈。
她死死攥紧了拳头,几乎要将银牙咬碎,怒火在她的心头高涨,那股炽热几乎要吞噬她。
科西切,又是科西切!
陈还没有忘记那个雨夜,正是因为科西切,她才会与塔露拉就此分离。
“科西切,那条黑蛇?是他干的吗?!”陈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大踏步向前几步,质问着爱国者。
“正是,他扭曲了,塔露拉的意志。”
“该死....”
现在的陈一时间百感交集,一方面是知道自己的姐姐并不是真的无恶不作的坏人的释然,而另一方面则是被那条黑蛇再次算计的愤恨,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塔露拉?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龙门?
“科西切公爵...那他会选择挑起战争也就不足为奇了。”
凯尔希双手抱胸沉吟着,科西切的恶名她自然也知晓,如果是那个病态的神灵的话,整合运动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合理。
因为他就是那样的家伙,为了乌萨斯,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丝毫无愧于恶神之名。
“那么秘钥呢?停下核心城的秘钥在哪里?任由切城撞向龙门的话,战争将会不可避免。”
阿米娅也上前两步,罗德岛潜入切城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以停下核心城为最高优先级。
所有人的目光也聚集在爱国者身上,可他说出来的答案却让人心都凉了半截。
“秘钥,我并未持有,或许一开始就,没有秘钥。”
“没有?那我们...”博士挠了挠头,那他们该怎么办?费劲巴拉的跑到切城跟整合运动干了半天架,结果现在没秘钥停不下来?
空气瞬间又变得沉重起来,凯尔希抱着胸,视线瞥了一眼灰烬,她有些纠结。
“我...咳咳...”
博卓卡斯替还想说些什么,但却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来的不是血,而是漆黑的油泥。
“看来,我时日已尽。”
爱国者转向盾卫和游击队,那是他的兵士们,是愿意追随着自己一同脱离乌萨斯的士兵们。
“士兵们!列阵!”
他举起戟枪,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所有的盾卫以及游击队立即如同平常一样列阵,他们似乎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大尉...”
“从现在起,你们开始,听从罗德岛的指挥。”
“大尉!”
“这是命令!”他将塔盾重重锤地,“战争永不结束,勿要,让感染者的旗帜倒塌。”
“切记...”
“大尉!!”盾卫们站的笔直,但这群坚韧的战士们却流出了热泪,他们哪里不知道爱国者这是在将他们托付给罗德岛。
爱国者,一位坚毅不倒的战士,他持续了百年的行军,终于要在今天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