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作为战力预备之一的闪灵小姐,今天的她换上了一身宽松的毛衣,带上了一副平光镜,此时正坐在房间中慢慢的织着毛衣,那模样完全看不出她曾经身为赦罪师时期的冷酷和凌厉,只有少妇般的温婉与慵懒。
天气又开始渐渐转凉了,闪灵决定为夜莺临光她们做一件毛衣,在此前她并没有相关的经验,所以是拜托了可露希尔找来了相关的书籍和一些材料,开始稍显笨拙的练习着。
临光出去训练了,房间中就剩下夜莺和闪灵,一人织,一人看,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
“闪灵,开始变得熟练起来了。”
夜莺看着闪灵慢慢娴熟起来的手法,趴在床上,白嫩的小脚一弯一弯的。
“嗯,毕竟并不是特别难的东西呢,只要掌握了要领就行。”闪灵用织毛衣的针相互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光手法熟练可不够,还得考虑整体的样子。”
看着自己身前织出来七扭八歪的毛线,闪灵轻轻叹了口气,明明光看教程挺简单的,但自己一上手之后就感觉有些手忙脚乱的了。
嘛,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慢慢来好了。
闪灵嘴中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将已经织完的这一部分换下,起身想要再换一个毛线球。
可就在她刚刚起身到一半的时候,闪灵的动作却突兀的僵住了,身上的毛线球滚落下来散出一地的线头,手中的毛衣针也自己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两声沉闷的声响。
“唔....”
她闷哼一声,带着几分痛苦的味道,随后身体才重回掌控,重重的回落下去,猛地倚靠在椅子上,单手捂着头,神色微微扭曲。
“闪灵!你怎么了?!”
看见闪灵突发异样,夜莺赶忙爬起身来,飞快的跑到闪灵身边抓住她的胳膊,一脸紧张的询问起来。
刚刚还好好的,这是突然发生什么事情了?
闪灵生病了?还是别的什么?
夜莺只感觉心头一片焦急,正准备带着闪灵赶紧去医疗部查看一下情况的时候,却被她的手按住了。
“呼...哈...我没事,丽兹,不用这么紧张了...”
闪灵似乎恢复了过来,抓住夜莺的手腕,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不用紧张。
“闪灵...到底发生什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没什么,只是记忆突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脑海中突然多了一段记忆,不,应该是说本就存在的记忆,但我一直把它遗忘了,而如今我突然将其回想起来了。”
微微喘着气,闪灵也慢慢叙说着刚刚在自己脑海中突兀炸开的记忆碎片。
那是在她还是一名赦罪师的时候了,那时年轻气盛的自己还相信着自己的剑,直到那一天,她遇见了那个人。
“还真是...奇妙的缘分。”闪灵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想不到跟灰烬先生相遇的时间,居然那么早,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下。”
“为什么会忘记了呢?奇怪...明明是绝不应该忘记的记忆才对啊....”
是啊,那是绝不可能遗忘的记忆才对,那是心高气傲的赦罪师小姐,第一次被人将骄傲与剑都统统粉碎的日子,也是闪灵与灰烬真正意义上初次相遇的时候。
“但仔细想想,还真是夸张啊,那时候的灰烬先生...下手真的是奔着要我的命去的,哈,该说不愧是他吗?”
————————
卡兹戴尔,过去的时间线中——
“唔!”
闪灵的黄金面具不知何时被击碎了一块,露出了部分俊俏的容颜。
原本身为赦罪师的她是不能轻易以真面目示人的,但现在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身形如鬼魅般急速闪退,但那道如狼般跃进的身影却死死的咬住她不放,但凡她有半点松懈,锐利的匕首和沉重的大剑便会无情的袭来,每一击都朝着她的要害攻去。
那匕首的刺击太快了,那大剑的挥砍太重了,闪灵在灰烬的攻势下没能找到半点反击的机会,只能竭尽全力的防守,但就算是如此,她也慢慢的展现出颓势。
先前还认为对方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但当那诡异的剑术轮转起来的时候,闪灵才知道这个男人真的有资本让他如此狂妄。
她自认为自己在赦罪师中也算是能打的那一批,她的剑术更是被誉为足以切开黑夜与昼,但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术在灰烬的街舞面前仍旧节节败退。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闪灵只是稍稍一分心,布满了锯齿状的短匕便已经照着她的脖子抹来,闪灵一惊,赶忙收剑回防,匕首与剑杖摩擦着,溅起了一片刺目的火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闪灵反身一剑暂时逼退了灰烬,几个后跳拉开了距离,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他,素手攥紧了剑柄,开始慢慢地深呼吸起来。
她心里清楚自己没法与对面耗下去了,想要决出胜负就在下一次的交锋。
她能赢吗?
闪灵心里没底,但自己的骄傲却不能允许她避战而逃。
呼吸,举剑,平视——
切断白昼与黑夜的斩击在这一霎显露,凌厉的剑光带着呼啸之声向着灰烬飞驰而来。
那么灰烬要如何抵御闪灵这竭尽全力的一击?
“叮!”
第517章 懂不懂打铁抖刀的含金量啊?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