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节(1 / 2)

轻轻摇了摇头,闪灵将自己过去的经历缓缓讲述了出来。

在被灰烬吊着打了一顿之后,当时还有些年轻气盛的闪灵一时间没缓过劲来,赦罪师也提出让她先退出一线,好好休息一会,毕竟当时在赦罪师内部对闪灵寄予厚望的人还是不少的。

然而当闪灵撤出前线,她却真正看清了这场战争究竟是何等的残忍,那不是她想象中的意气风发,而是血淋淋的残酷。

就是在那时她在一处地堡中遇见了丽兹,因为拥有医疗的源石技艺而被同胞当做单纯的治疗机器来使用,这场战争对于丽兹来说并不象征着什么东西,因为它只会为丽兹带来无尽的伤痛。

闪灵的心被震撼了,她救出了丽兹,最终决定退出赦罪师,日后她隐姓埋名,成立了使徒,也恰好遇到了同样被流放的临光,于是使徒三人组这才齐聚。

再后来便是遇见罗德岛的事情了,这些不提也罢。

慢慢的将这一切说完,闪灵轻叹一声,看着手中的剑杖,神色间带着丝丝苦涩。

“那孩子被伤的太深太深了,如果没有灰烬先生的话,或许现在她还是那副封闭的模样...也许,特蕾西娅殿下您的愿望才是正确的,然而....唉。”

特蕾西娅默默的听完了闪灵的讲述,当她听见丽兹的遭遇之后,心中也浮现出心痛来,那场内战双方拉扯了将近数年之久,那么这其中究竟有多少萨卡兹的遭遇与丽兹相同呢?

她曾经想过做过,却对此无能为力,因为她能做到的只有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结果显而易见了,战争确实结束了,只不过是以她的死亡为转折。

那么在卡兹戴尔内战结束之后,像是丽兹这样的人是否得到了妥善的处置呢?

一想到在最后变得跟野兽无异的特雷西斯,特蕾西娅抿了抿嘴唇。

答案想必是没有吧?

“关于丽兹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殿下您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该道歉的明明是我才对,因为我的盲目,因为我的愚蠢,若是当时能在早一些发现就好了....看清特雷西斯的真面目。”

“当初若不是灰烬先生,或许我还沉溺在荣耀的假象当中,只是...”

说到这,闪灵顿了顿,侧目看向站在一旁的灰烬,神色有些幽怨。

“只是当初虽然我们的确素不相识,但下手是否有些太重了呢?”

“我明白了,下次不会了。”

灰烬的动作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这要是被闪灵知道当时他是认得对方的话,闪灵会不会当场拔剑跟自己拼命?

“我想这种事情应该没有下次了。”

无奈的叹口气,闪灵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众人的注意力却全被房间外传来的“咚咚咚”声所吸引了过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尊高大的外骨骼机甲被开了进来,它缓缓来到了特蕾西娅的面前,随后打开了位于胸口上的显示器——

“噢噢噢噢!!!是殿下!可露希尔你看见了吗?是活的殿下欸!”

“呜呜呜哇啊!!!华法琳你这混蛋别踩我的脸啊啊啊!!!”

原本特蕾西娅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大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用的,但当华法琳与可露希尔的影像出现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呀?这不是华法琳嘛?好久不见啦~”

“殿下也是,好久不见了吼!您又活辣?”

华法琳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泰然自若的对着特蕾西娅打招呼,好像对她的死而复生没有任何意外似的,顺带一提,可露希尔现在已经没声了,只能隐约看见一撮黑发出现在华法琳的身下。

“就目前来看,的确是这样,不过华法琳你是不是有点精神过头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面带微笑的特蕾西娅一边回答者华法琳,一边又觉得有些奇怪,印象里的华法琳是一个工作十分认真,为人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还算稳重的人,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嗯....有点屑呢?

“哎呀,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您能回来,这就比什么都好了!”华法琳的神色突然正经起来,有些偏幼的脸蛋身材搭配上那副正儿八经的神情,还真有几分唬人。

“当然了,毕竟是死而复生,这种情况咱们罗德岛也只有过两例,所以身体检查是必须的!对吧?凯尔希?所以让我抽上那么一些些的血,也是正常的,对吧?”

说着说着,华法琳那副装出来的正经就绷不住了,她又开始暴露出自己的本性来,而凯尔希自然也是不会惯着她,抬手就叫出了Mon3er,直接把整个外骨骼都架起来从舷窗丢了出去。

捏捏鼻梁,凯尔希神色有些烦躁,“抱歉,特蕾西娅,让你一醒来就看见这个家伙。”

“我倒是没什么啦...只是华法琳她是...?”

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特蕾西娅现在有些好奇,想知道华法琳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但时至今日也没有找到原因,或许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本性暴露了。”

再度捏了捏有些发痛的鼻梁,凯尔希长长的叹气,谁也不知道那个刚来巴别塔工作认真负责的华法琳到哪去了,还是说从一开始那副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那未免太可怕了点。

第581章 哭吧,W,在我怀中哭泣也是可以的

W在通道中走着,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脱离了肉体似的,魂在前面跑,而身体在后面追,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渴望与激动几乎要长出翅膀飞出去,但身体却滞涩的好像生锈的机器一样,每走出一步都要花费许多力气。

当她感应到那股冥冥之中的感应之时,W便从床上起身,不由自主的走出了房门,循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指引向前迈进。

她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理性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是绝无任何转机的,但感性却管不了那么多,一门心思的想要前去探知。

越是接近,越是惧怕,她担心那不过是自己因为太过思念而产生的臆想,担心到头来又是一场空,可W却又没法抗拒,哪怕只有一丝丝微弱的可能性,她也想要去看看。

极其矛盾的心理在她心头交织,她只感觉周围的声音时而嘈杂时而寂静,眼睛里看到的东西也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甚至感觉身旁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她,尽管看不见摸不着,但她却能从灯光的阴影中窥见它的真容。

那是她自己的影子,可看上去却分明像是个别的什么东西,那是她吗?是什么时候的她?

是那个在佣兵团中刀尖舔血的W?是那个在巴别塔中追随着特蕾西娅的W?是在整合运动中算计着一切的W?还是在罗德岛里安稳度日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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