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目盲之人,应当都能看见往日里总是佩戴着华丽宝石眼罩的防火女小姐现在摘下了眼罩,尽管早就有人猜测过其下的容貌必然是倾国倾城,但只有当亲自看过之后,才能知晓那份令人惊叹,甚至足以令人感觉到些许自备的美丽。
而与那份出尘的美丽相匹配的则是防火女小姐如今的态度,跟过去那柔和但却带着距离感的样子不同,如今的防火女小姐任谁都能感觉到那像是暖日般的温和。
仅仅是与她说上两句话,都像是在心中种下了一枚太阳似的,劳累与积郁全都被一扫而空,她就是有这样奇妙的魅力。
毫无意外的,防火女在罗德岛中的人气也是直线攀升,与知心大哥哥灰烬几乎是并驾齐驱。
但若是仅仅如此自然不会让这群八卦的干员们如此热衷,还有另一点也从不会在干员们之间的闲谈中缺席的事情。
那就是灰烬和防火女现在如胶似漆的状态。
你几乎可以在看见两人其中之一的时候,发现另一人也同样陪同在身旁,他们是如此亲密无间,好像连些许微小的距离都不愿分开。
而两人散发出的那种恋爱的酸臭味与老夫老妻之间的和谐更是让人着迷。
当然,别误会,只是说大家都喜欢看他们而已。
在早上的时候,晨练的干员们能看见他们坐在舰桥的长椅上相互依偎。
在午饭的时候,一整个食堂的人都能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相互喂食。
在晚间的时候,也能发现他们挽着手在街道旁闲逛,映照着落日的余辉,美好而温情。
所有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而这对就出现在面前的完美cp,干员们又怎么会不去嗑呢?
对于干员们的情况,凯尔希清楚的很,但也懒得管,毕竟对于灰烬她还算是放心,即使十分忌惮防火女,但在灰烬的看管下她也不会做出些什么过激的事情,倒不如把心思放在接下来的行动中。
但有人欢喜有人忧,当干员们嗑cp嗑的上头的时候,也有人内心苦闷。
宿舍楼墙壁上刚刚被挂回去不久的水墨画中——
执掌着冶炼的全能,年对于金属一类的物件可谓是从出生起就已经熟烂于心了,用钢材打造武器是她的拿手好活,而闲暇之余打口锅之类的也不在话下。
不过现在盘坐在工作台前的年可不是在打造刀刃也不是在打造锅铲,而是在捏小人。
或者具体点来说,是捏灰烬的小人。
作为罗德岛内小本本的唯一产出者,即使低调行事也仍旧在暗中具有极高人气的夕太太的姐姐,年也不可避免的被夕拉过去当壮丁。
夕擅长绘画,年擅长冶炼,正好一个画本子,一个做手办,作为打发时间的手段和为了满足一些奇怪的癖好,两姐妹基本都是来者不拒,有人想要什么类型的都会接单,并且极其高产。
只不过现在的订单风气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以前还只是把一些奇怪的xp或者妄想放在灰烬身上,而现在却不知为何整齐划一的变成了纯爱趋向,而且除开灰烬以外,女角色也是从千变万化的可能是女主角的家伙,变成了防火女。
年此时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手上的动作,她从旁边拿过一块钢锭,权能发动之后,钢锭就变得柔软起来,橘红色的光芒将其完全包裹,待到光亮褪去之后,一尊栩栩如生的灰烬手办就出现在面前。
几乎是机械式的生产,手办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弧度她都烂熟于心,不会有半点偏差。
把捏好的手办放到一边,接下来的上色工作则是由夕来负责,年不会参与其中。
当年的手再度摸向旁边却摸了个空的回收,她才发现用来捏灰烬手办的钢锭已经全部用完,而剩下那一摞放在她脚边的.....
回了回神,年从脚边拿起一块,神色却有些复杂,橘红的光芒在手中流转,钢坯也渐渐成型,但红光却突然一闪,随后消失不见。
一块像是被烧坏掉的钢材出现在她手中,但即使如此也能看出大致的形态,那模样应当是个女性,立直站着,双手在身前交叠。
“啊....搞坏了一个。”
她摇摇头,刚刚有些分心了,这块废料只能丢掉了。
重新拿起一块,再度开始塑性,这次她很专注很用心,手办也快速成型,可当光芒散去之后,她却愣了愣。
那副模样毫无疑问是防火女,长发,长袍,手上的绷带和伤痕都被精细的制作出来,但却唯独缺失了面部。
尚且带有余温的手办上,防火女的面容是一片空白,没有眼罩,也没有五官,白突突的一片。
看着手中的失败作,年的记忆却突然拉远,闪回到了过去,她之前找上防火女的那个时候——
“唔.....”
手中的手办跌落,年的脸色突然一变,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手办掉落的声音吸引了正在埋头奋笔疾书的夕,她看向年,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出去透透气。”
背对着夕的年并没有让她看出自己的异样,她立马调整了回来,深吸几口气,站起身捡起了那尊无面的防火女手办将她放在桌上,转动了一下让她面朝着角落,这才抬腿离开了画中。
夕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平常年就是个让人无法预测的家伙,她只当这是年日常的犯病,耸耸肩便不再理会,重新低下头去,没能察觉到年此时心中的嘀咕。
【咕....那一下,真是狠啊,连肚子都被打穿了....】
第625章 确认过眼神,是当败犬的人
揉着雪白扁平的小腹,曾经被防火女一拳打了个洞穿的疼痛感好像还存在一样,让年不由得重重的叹息一声。
“唉....”
“唉....”
但年叹气的时候,却还有另一道叹气的声音响起,她抬头向前看去,发现另外那人也正好抬头看向自己。
标志性的黑大褂,栗色的头发和眼睛,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种族特征,跟年同步叹气的人正是博士。
她不知为何蹲在过道对面,一脸的惆怅,衣服上也可以看到不少的褶皱,像是精气神都被抽走似的,一副通宵过后半死不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