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节(2 / 2)

同样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年有些惊讶,眼前的岁相明显也持有着一部分的火焰,并且与灰烬的极其相似,但这不合常理,根本说不通啊?

岁相乃是从岁分裂而来的十二位代理人的倒影,又为何会掺杂进灰烬的火焰?

夕的眉头紧皱着,从刚刚开始她就感觉好像遗漏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绝对有哪里不对劲.....”

“对了!令!她人呢?”

“令姐?她不就在....嗯?人呢?”

夕终于发现了盲点,自从岁相显露之后,那座凉亭之中就空无一人了,唯一剩下的酒葫芦也被岁相的吐息熔化。

岁相是代理人的倒影,这其中自然也有令的一部分,可她现在人跑哪去了?

而且令可不是单独一人,她的身上还带着老二的碎片,如今却全都不知所踪,夕自然不可能会认为令还没醒酒过来,她不是这种喝酒误事的人。

那么现在,唯有一种解释可以说得通了。

“这里哪有可以去的地方,不在我们这里的话....”年唤出大剑和圆盾来,夕也亮了亮剑锋。

“就只能在这家伙里面了。”

灰烬神色严肃,他与岁相正在对视着,试图从中看见些什么东西,岁相体内的火焰虽然相当熟悉,但却并非属于现在身为薪王的他。

第679章 以一敌四,不落下风

完全逆反了常理,身躯庞大到异常的岁相盘踞在攥江峰之上,身躯之上燃起烈火,像是一条鲜红的套索逐渐烧熔着千百年来屹立不倒的青石。

巨大的龙首依旧悬在空中,口齿之间流淌出道道热流,龙身上的那对利足也撑在山头之上,利爪嵌入山体。

身为尚蜀一十七峰之一的攥江峰,犹如岁相手中的玩具一般,屹立了无数岁月的山石,如今轻而易举的被高温熔炼成了岩浆,不难想象若是让这样的存在离开此处,哪怕祂只是在尚蜀之中翻上几个身,这样的代价也是百姓们所无法承受的。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绝不能让岁相在尚蜀之中作乱。

但除开灰烬和年夕三人,其余人皆是有心无力,若不是因为有灰烬的庇护,他们根本无法在这样恐怖的存在面前站直身体,也无法从刚刚那灼热的吐息中存活下来。

这并非单纯的岁相,而是掺杂进了灰烬火焰的岁相。

“令也在里面?”

灰烬微微侧目,他看向夕,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笃定的神色。

“十之八九了,不然没法解释令姐为何没有出现,先前的雾气正是从她身上涌出,她虽好饮酒酣睡,却从不会误了正事。”

“我明白了。”

轻轻颔首,灰烬转回视线,身上也开裂出熔岩似的火痕来。

向前迈出一步,灰烬重重的踩在山体之上,脚下的山岩瞬间爆碎,而他的身体也化作一道模糊的红影扶摇直上。

不过是眨了眨眼的功夫,灰烬便已经来到了岁相的头前,与体型堪比山岳的岁相相比,灰烬无异于是大象身前的一只蚂蚁,但体型的差距并没有办法决定战力的阶层。

右腿高高抬起,带起一道流光悍然砸下,灰烬狠狠的一记战争践踏轰在了岁相的头颅之上,与整座山头一样大小的龙首猛地向下沉去,巨口张开,焰流四溅,所有人都听见了岁相的一声悲鸣。

灰烬的这一脚直接将岁相的脑袋砸进了祂先前自己喷出来的岩浆池当中,本以为这一脚应当有所成效,可岁相却只是甩了甩脑袋,带起几簇飞溅的岩浆便恢复了过来。

“奇怪...”

灰烬心中暗道,身体凌空一踏,躲开了岁相使用龙爪反击的切割,这一爪没有切中灰烬,却将本就伤痕累累的攥江峰再度剐下一大块来,坚硬的青石在祂手中不会比豆腐更加硬挺。

眼前的岁相处处透露出古怪来,灰烬一时也想不出究竟原因是为何,便照旧秉承着自己的莽夫思想,简单粗暴的加大了出力,一拳一腿之间,将岁相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可任凭他的拳头再怎么重,踢击再如何犀利,岁相总是能在呼吸之间便恢复过来,好像先前的重击全都不存在一般,如同灰烬的拳脚不是砸在了肉体之上,而是落在了一片幻影之内,轰进了黄粱一梦当中。

对着幻梦再如何使劲,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眼见战局僵持不下,年与夕两人也是坐不住了,一人捏起铸铁,一人立起剑锋,古老的语词从口中吐出

“昂!——”

随着两声几乎重叠在一起的长啸,白色与青色的巨兽也各自从熔火和墨色中现身,年夕两人亮出自己的真身,向着岁相扑去,加入到了战局之中。

一时间,灰烬、年、夕、岁相,四人战作一团,小小的忘水坪之中,竟能容纳的下这样的群魔乱舞,老鲤他们只能无助的缩在角落当中,默默的充当着自己的小透明。前方的战场已非凡人所能踏足,在那里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

年执掌熔铸,当巨兽显露真身之后,更是可以随心所欲的瞬间铸出自己想要的兵刃机关,夕执掌丹青,除开自己的真身之外,自在也被她绘出投入战场,小自在们也源源不断的涌出。

可就算是有了她们两人的加入,胜利的天平却并未因此而扭转。

当灰烬他们看见岁相的尾巴缠起一柄凭空被浇筑出的大剑,看见祂张口吐出墨色的吐息之时,他们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这岁相...祂在复制我们的能力?”

年面色凝重,面对着依旧难以攻下的岁相,她此时开始感觉到棘手了。

“是因为祂是我们的倒影,还是别的原因?”

夕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原以为自己两人的加入足以按住这只镜花水月的幻象,可却不曾想让祂越变越强,无论是那柄被岁相抡转的得心应手的数百米长的巨剑,还是从不属于夕自己的墨色之中跳出的器伥,都说明这场战斗还没那么容易就结束。

“究竟是复制,还是说...学习?”

年微微咬牙,她可还没忘记自己之前交到令手中的二哥的碎片,现如今也一同不知去向,若是这头岁相里面真的有令和二哥的话....

“还真是有够糟糕的组合啊,老二加老三么?”

“但那份火焰又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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