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透了，比我的前世还糟糕！我前世虽然是个社畜，但干的好歹是正经工作啊！”凌云开始声情并茂地向小女神诉说着辛酸泪，“说实话，当酒托这种事情，我也就……算了，毕竟确实缺钱。但为什么每次我的客人，没一个正常的？要不就是性格扭曲变态，要不就是长相抽象。每天应付这些奇奇怪怪的女人，都快把我恶心坏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仔细想想，在你的前世，那些帅气、多金、性格又阳光积极性向上、善于交际的人类男性，对他们感兴趣的人类女性，排队都能排一公里。这种高质量人类男性，他们有必要花钱来找你个酒托？恐怕约会时吃个饭，账都是女方结的。”

凌云用一种古怪而狐疑的眼神看了小女神一眼，“你为什么会这么懂啊？”

小女神骄傲地插了插腰，挺了挺她那平坦的胸脯，“那是自然，我可是女神，我什么都知道。”

“说起来，有件事，我腹部有个奇怪的图纹，心形的，那是什么东西？”

“哦，你说的那个，应该是魅魔纹章，只要是魅魔，都有这个东西，消不掉的。友情提示，你最好不要轻易让人看到那个纹章，尤其是这个世界的猎魔者，”女神撇了一眼凌云的腹部，“猎魔者，顾名思义，就是这个世界里，专门猎杀魔族的人。我赋予你的魅魔权能，等级是很高的，寻常猎魔者是探查不出你身份的。不过，要是被猎魔者看到你身上的纹章，你就完蛋了。”

“我是……魔族？是人类的敌对方？”凌云指了指自己，有些发懵。

“蛤？你是小撒瓜吗？魅魔，顾名思义,那你肯定不算人类啊！”小女神白了凌云一眼，“你是魔族，所以在人类社会的生活，必须要时刻隐藏自己的身份。在使用能力的时候，更要谨慎。不然，迟早会被猎魔组织盯上。”

“等等，我理一下……也就是说，我，一个魔族——要想办法击败魔王，拯救世界？”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有哪条法律规定，魔族不能当救世英雄了？不能去击败魔王了？这波啊，叫做打入敌人内部。现在你明白自己的使命了吧？你，是一名光荣的地下工作者，是永不消逝的电波！”

“停停停！你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这套说辞？”凌云连忙叫停了眼前这个，疑似有表演型人格的女神，继续问到，“行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该怎么联系到那些魔族呢？”

“哦，这个啊，你不用太担心，”小女神用稚嫩的小手，托着洁白如玉的下巴，沉思了几秒，“还是用你前世的话来说，魔族和魔族之间，就好像替身使者和替身使者之间，会相互吸引。所以你不必费精力去找魔族，那些魔族自己会找上你的。”

“……行，我了解了。”对于小女神奇妙的话术和比喻，凌云已经麻木了。

“对了，比起怎么找你的魔族同类，执行咱们的潜伏计划，”小女神说到，“你还是先想着怎么保命吧。还是友情提示，你已经被猎魔者盯上了。”

“我被猎魔者盯上了？”凌云有些困惑，“这三个月，除了上学、兼职挣钱以外，我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你记忆力好差啊，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是说，顾家豪宅里的命案，被发现和我有关系了？”凌云警觉了起来，“我听说，唯一幸存下来的顾迅，变成植物人了。那他们是怎么发现的？我自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和把柄啊？”

“很简单，因为被魅惑的人身上，会留下魅惑印记，猎魔者有特殊的方法，把这种印记探查出来。所以顾家和猎魔组织，已经知道豪宅中的命案，与魅魔有关。”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一开始没跟我说？”凌云有些急了。

“你也没问啊。再说了，只是个魅惑印记嘛。只要你藏得好，他们又怎么知道，你是那只魅魔呢？”女神淡淡地回答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凌云松了口气，他继续问到：“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没有怀疑到我身上对吧？他们，不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

“对，猎魔者目前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猎魔者现在只是在排查，那天去过豪宅的人当中，是否有魅魔。”

“你刚刚不是说，你赋予我的魅魔权能，等级是很高的，寻常猎魔者是查不出我身份的。”凌云确认道。

“是这样的，只要你别随便给人看你身上的魅魔纹章，就没问题。虽然寻常人看不出来，但被猎魔者看到就麻烦了。”

“那有什么可担心啊！你说的纹章，平常都被衣服给遮住了，不会有人看到的！”凌云不由地笑出了声。

小女神用一种古怪的神色看着凌云，有些欲言又止。沉默了几秒，说到：“总之，你最好别掉以轻心。为了防止出意外，我准备稍稍增强下的能力……嗯，增强下你的魅惑能力吧，让你足以魅惑像猎魔者这类的圣光系异能者。然后，再赋予你本能感知，让你能够探查对方的大致的身份和异能属性。”

“你说的这个……本能感知，该怎么用？”

“集中精力就可以，等你从梦里醒来，你就知道该怎么用了，和使用魅惑之眼的感觉差不多，”小女神继续跟凌云解释到，“猎魔者大部分都受过一种特殊的洗礼，当你探查他们时，你心中会产生一种本能的危机感。同时，大部分的猎魔者，都是圣光系异能者。圣光系异能者，天生克制你这种魔族。所以当你探查到对方是圣光系异能者时，你也最好小心点。当然，除了探查异能属性以外，还能大致分辨出对方是人类还是魔族。总是，是一个非常好用的能力。”

“我听明白了，多谢你了。”凌云回答到。

“谢就不必了，一切都是为了救世大业嘛，”小女神笑了笑，“等躲过这次危机以后，你可不要忘了我交给你的任务哦。不准消极怠工，要尽快接触到魔王。”

说完话后，凌云和小女神之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小女神随手指向神殿的地面，一座与地面的颜色、材质相同的乳白色大理石高椅，缓缓从地面中升起。小女神一屁股坐在了石椅上，她看了眼凌云，就低下头，开始晃动起她光滑的小脚丫。

“好像一个课堂上无聊的学生，正在打发时间一样，等着下课一样。”看着正坐在石椅上晃脚的小女神，凌云不由地产生了这种既视感。小女神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没有再搭理凌云，这让被晾在一旁的凌云，感觉有些尴尬。

过了两三分钟，见小女神还坐在石椅上，专注地晃着那双白玉般的小脚，凌云有些撑不住了，他开口问到：“那个，你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没事的话，不如放我回去吧。”

“回哪去啊，这是你的梦境，你才是主人，我是客人。”小女神抬头看了眼凌云，不满地说到，“我在你梦境中多呆一会，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您随意。”凌云识趣地闭上了嘴，他想了想，便盘腿坐在了神殿的地面上。

沉默又持续了几分钟，凌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三个月前，也是在这神殿上，女神对着凌云，讲述当“另一个自己死去后”，在原本的时间线上，自己妹妹凌月的未来。他忽然产生了一丝好奇，他对坐在石椅上的小女神问到：“有个问题，作为神明，你可以预知我的未来吗？”

“不能，因为你不是你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的原生灵魂，而是我亲自投放下去的一个变数。”小女神终于不再盯脚了，她抬起头，看着凌云，“准确地说，由于你的出现，不只是你的未来，这个世界中许多人的未来，都开始出现了不确定性。”

“当然，虽然无法确定你的未来，但我却能看到若干种关于你未来的结局。其中的几个结局，就是你被猎魔者杀死了。”

凌云被吓了一跳，他连忙问到：“除了被猎魔者杀死这个结局，我还有其它的坏结局吗？

“那可多了去了！总的来说，好的结局少，坏的结局多。这里就不跟你细讲了，不知道要讲到什么时候，”女神顿了顿，“而且，根据蝴蝶效应，我觉得我还是少跟你讲这些东西比较好。”

凌云感觉周围的空间，忽然如同水的波纹一样，开始扭动了起来，他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看样子你的梦境快结束了，”小女神抬头看了看逐渐崩塌的神殿，“我刚刚想了很久，权衡再三，决定给你一个最保险的建议。”

小女神眼睛死死盯着凌云，“记住，等你醒来后，你要尽快去魅惑一个异能者，来帮助你对抗，即将到来的猎魔者。”

第十三章 谣言

最近，看着镜中的自己，凌云发觉，虽然这个世界里，自己的肉身和前世相差不大。但细细观察，就能注意到，他的面容秀气、精致了不少，皮肤也光滑白皙了些，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当然，这种改变还是很让他开心的——这样就更有利于他靠着这身皮囊，在伊丽莎白宫中，蒙骗那些人傻钱多的老富婆。

凌云是班上的班草，甚至可以说是半个校草，这是一件公开的秘密。不过，在校内，凌云向来是个不怎么同女生说话的人，加上他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以及相比其它男生来说，那截然不同的自带气场——没有一个女生敢主动同他搭话，基本都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可以说，凌云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桃花运。

而在这几日，班长余海蓝总是听到一些谣言。这些谣言是从女生中传开的。大致是说，凌云这个人，表面上是一副高冷男神、雌性勿近的形象。但实际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援气少年，长期从事不当交易。这些谣言说得煞有其事，甚至连时间和地点都有——譬如班上的女生曾声称，在一次周末，她骑车经过明海市的伊丽莎白宫时，看见了凌云的身影。

当然，余海蓝是不相信自己邻座的男生，会是什么“援气少年”的这些鬼话——肯定是哪个有心人，编出来陷害凌云的。听到自己同班同学，被这样恶意诋毁，余海蓝感到有些烦闷。不过，她可不打算做什么护草使者，去管这些无聊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