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监狱?猎魔者?”凌云愣了愣神,没理解杨烟的意思。
忽然,通道的深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那声哀嚎,似乎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她的哀嚎声,在通道中久久回荡,听起来十分渗人。
“快到了,前面就是我们组织的地下监狱。”
杨烟淡淡解释道,她似乎毫不在意,刚刚那声渗人的哀嚎。她抬步,缓缓向着通道的尽头走去。
通道的尽头,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和呜咽声。
凌云微微皱了皱眉头,忍住心中的不适感,跟在杨烟的身后,继续向前走去。
终于,杨烟带着凌云,来到了一扇厚重而漆黑的金属大门外。
这扇大门,高度有三米多,宽度也有两米多。它的门面上,被厚重的灰尘和铁锈所覆盖,看上去已经失去了光泽。
杨烟站在门口,伸出右手食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门上的指纹识别器。
大门发出一阵吱呀的声响,缓缓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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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哀嚎声,以及低吟声,它们因痛苦而交织在一起,奏成了一曲悲鸣的乐章,刺激着凌云的耳膜。
“啊啊!不要!”
被绑在刑架上的女人,眼睛里流露出了绝望之色。她的四肢被牢牢捆绑着,根本无法动弹。她拼命扭动身躯,本能地挣扎着,想要逃脱身上的束缚。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快点交代。”
拷问官看了看手中细长的钢针,阴恻恻地威胁道。
“不要,求求你,不……”
拷问官的耐心似乎被耗尽了,她捏起手中细长的钢针,抓住女人的大腿,专心而缓慢地,用力将钢针刺了进去。
拷问官放开手,微笑地欣赏着受刑者的挣扎。钢针并没有完全刺入大腿肌肉,还有一半露在外面,伴随着受刑者的大腿肌肉,剧烈地颤抖着。鲜血顺着雪白的大腿,向下流淌。
“怎么样,招不招?”拷问官笑着向受刑女人问到。
“该死的魔族,伏恶神女会惩罚你们的!”女人痛得冷汗直流,她怨恨地看着拷问官。
“看来还是不够疼啊,那就换指甲吧!看我用钢针,给你指头脱脱衣服。”
拷问官冷笑着,抓住了受刑女人的手指。
“不……不要,不要!”女人再次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凌云跟在杨烟身后,他感觉他的脑子,已经变成一团浆糊了。
凌云路过一个牢笼,牢笼的栏杆内,有一个人形的肉块。它正在地面上缓慢地蠕动,用嘶哑的嗓音低吟着——之所以称呼它为肉块,是因为它已经被折磨得,根本不像是人类了。
它的皮肤,找不出几处完好的地方。它的脸上、身上满是肿胀的脓块和血污。而它的四肢,已经被斩断了,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断肢。
凌云看着牢笼中的惨象,一不留神,一脚便踩进了一滩污水中。他回过神来,连忙抬脚,却又一脚踏在了一滩血泥中。
凌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底的血泥——凝固的血浆,混合的泥土和肉块,以及几根若隐若现的人类毛发。
感受着脚底粘腻而柔软的触感,凌云感觉自己的胃部,正在翻江倒海。
发现凌云的脸色不大对劲,杨烟转头看了凌云一眼,疑惑地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凌云连忙摇了摇头。
杨烟没有再问下去,继续向前走着。
凌云紧紧地跟在杨烟的身后,很快,杨烟就在一间牢笼前停住了脚。
"麻烦开下门。"杨烟向着牢笼旁边,一名满脸横肉的女看守说道。
“杨队长,您再晚几天来,这老太婆恐怕就要死了。”女看守晃动着她肥胖的身躯,从她宽大的衣兜中,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杨烟面前的牢门。
凌云和杨烟一同进入了牢笼。他一进去,就看到牢笼的地面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
老奶奶浑身脏兮兮的,看来应该已经很多年没有清洗过了。凌云闻到了一股恶臭,他立即屏住呼吸,不再深嗅。
听到周围有脚步声,老人吃力地翻了个身,看向了凌云和杨烟。
“诺,给你介绍一下,”杨烟走上前,一把用手抓住老人的头发,粗横地将她的头发提了起来。老人吃痛,连忙摇晃着站直了身子。
这老人的双目,已经看不出神采了。她看起来,和一具干尸没有任何区别。
她的一只眼睛已经没了,只剩下了黑洞洞的眼窝。她的牙齿满是残缺、破烂不堪,看着像是被硬物生生砸断的。
她的十个手指,被割掉了大半,只留下了一节手指和小拇指,还在勉强维持着原状,看起来就像是被刀锋切割了几次的一截木棍。
她的全身皮包骨头,毫无脂肪和肌肉,她皮肤上的褶皱,就像古树的树皮一样多——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刚从福尔马林溶液里,捞出来的人体标本。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猎魔者,廖夜山女士!”杨烟用手背,重重地拍打着老人的脸,继续说到,“在职五十年间,猎杀过超过一千余名的魔族,真是人类社会的大英雄!”
杨烟猛地放开手,老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杨烟转头看着凌云,脸上挂着一丝冷酷的微笑,说到:“新人,你不是说没杀过猎魔者吗,现在机会难得哦!”
“杀了她,就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了。”杨烟走上前,拍了拍凌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