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尔维斯特脸色更难看了,换做是谁再好的修养,此时也都绷不住。
埃尔伯特眼角闪过一丝忧虑,沉思片刻,忽然站起身来:“所以堂堂剑圣,要包庇自己的弟弟么?菲尼克斯,你这样百般抵赖,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与此案有关。”
“哦,你坏不怀疑和我有什么关系,路边一只蛤蟆的卵被偷了怀疑是小爷我做的,小爷我还得去解释一番是么?”
埃尔伯特带着冷笑:“我会立马上报陛下,呈交书函给吉欧拉尔女王,但在那之前,我有权利将嫌烦控制监管起来,请你回到自己的房间,近期哪里都不要出行。”
好家伙,这就打算撕破脸硬来了?
凛微微眯起眼睛,虽然他自己表现的有些可疑,不过嘛,身为无法无天的大少爷倒也解释的通,可对方的行为,就显得着实不对劲了。
一进来就直接将同党的帽子扣上来,还可以说是酷吏,在自己显出身份,对方没有十足的把握还如此不依不饶,甚至不惜撕破脸,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东西比他的官位爵位还要重要,他现在是打算孤注一掷了。
没准凛只是个开头,若是没在他身上找到东西,整个学院的学生还要进行排查,这影响就更大了。
他作为警备司,属于负责督办案件的人员,除非是国家机密,否则不可能拼着造成严重外交事故的后果,还一意孤行。
可要真是国家机密,这两人之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演戏,藏着掖着的,给凛的感觉很违和。
要说担心暴露机密让他国知道,也说得通,但凛还是觉得很可疑。
凛心里有些好奇,忽然觉得事情开始有意思了,很想现在就回去看看那方块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此时夕夜神色不改,只是抛下了句;“我弟弟还要参加比赛,我看,谁敢谁敢禁锢?”
剑圣少女,凛冽的目光盯着埃尔伯特,想杀一个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埃尔伯特被盯的浑身发寒,只觉得自己敢这么做,这女人怕是真的要动手。
气氛顿时沉寂下来,剑拔弩张的窒息感,让众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仿佛不小心发出声音,就会变成导火索血流成河一样。
认识凛的人,并不认为夕夜这般果决是为了弟弟,都以为是为了维护菲尼克斯家的尊严。
不认识的,却是感慨他们姐弟情深。
就在这气氛已经降至冰点以下时,门口又响起一个声音。
“这都怎么回事啊?怪吓人的。”
众人往门口看去,却是一群身穿修道祭衣的神职人员,为首的两人祭衣更加庄严华贵。
这可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来了一波又一波,让餐厅师生和侍从们人都有些看麻了。
为首的两名神职人员,一个脸板的和棺材盖一样,看起来十分严厉,另外一人则是笑嘻嘻的很是随和。
两人齐步走了进来,在场属于神圣帝国的官员侍从,连忙半跪,手放在心口前,一副虔诚的模样。
就连大皇子和埃尔伯特,也纷纷朝来人低下头躬了躬身表示尊敬。
神圣帝国是宗教国,在本国权利中,皇权最高,但从信仰上,教会也是至高无上的,也正是因为这份信仰才让帝国内部稳固无比。
教会无事不会干涉皇帝,但皇帝同样也要对教会表达足够的尊重。
非要划分,就是一个管政事,另一个管文化信仰,前者执政的权利更大,后者全民拥趸,是大家的精神支柱,
至于军事上,教会除了守备的骑士团,还有一整支军队,而神圣帝国的军队士兵也都信仰教会,还真不好说到底谁比谁说话更好使。。
历年以来,教会和皇室都是相互依存但又有微妙的分庭抗礼局面。
但不管怎么说,大多数时候利益都是一致的。
“见过韦伯斯特和白涂大主教。”
来人正是教会的两位白金大主教,不过他们现在根本没工夫搭理其他人。
白涂三步并两步,走到凛跟前,施礼后,就说道:“殿下你怎么在这里,我们还以为你会在皇宫呢。”
凛翻了个死鱼眼,心中暗道谁让你们走那么慢,本少爷身份证明都没到,怎么进皇宫啊。
当然,这事其实是因为他着急忙慌提前出发的造成的。
韦伯斯特见到凛,板着的脸立马变得融合无比,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着自家九代单传的独苗亲孙子。
“殿下,这一路辛苦了,先和我们去见见皇帝吧。”
凛环着臂,撇开脸,看起来心情不是很爽的样子。
只是韦伯斯特和白涂这一声殿下,却让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
席尔维斯特心里升起几分不妙的感觉,问道:“两位大主教,这殿下……是合意?”
白涂一拍脑袋,笑眯眯的说道:“瞧我这记性,光顾着来找殿下,忘记说了,这位凛·菲尼克斯,是女神亲选圣教……不,全世界的独一无二的圣子殿下。”
韦伯斯特更是一脸自豪与有荣焉:“继上一任神选圣女后六百年,伟大的圣光女生再次降下恩典!凛殿下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任圣子!”
席尔维斯特有些傻眼,一旁的埃尔伯特更是说都不会话了。
“神……神选,圣子?什么鬼?”
“大胆!”
韦伯斯特目光如刀,高高举起法杖直指埃尔伯特:“你在侮辱圣子?”
埃尔伯特顿时脸色苍白,连忙半跪下来:“下官太过震惊口不择言,还望恕罪。”
席尔维斯特花了好半天,才理清楚韦伯斯特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