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回都好好的,明明上次……”
他喃喃自语,而后感觉脑袋又是一阵疼痛,连忙揉了揉眉心。
那天晚上,得知教会大规模调动骑士和神官的时候,他甚至还狂喜的不顾背后的伤口,多喝了好几杯酒。
本想着早上醒来,就会得到凛身败名裂的喜讯。
万没想到,当他醒来的时候,得到的确实圣子安然无恙,还智擒告死徒的消息。
当晚教会就联合军队将辉光城城门给封了,只让进不让出,并且放出加急审讯,追捕同党的消息。
对于告死徒被生擒,已是确定无疑。
这个职阶本来就是秘密,能传的人尽皆知肯定是撬开了口,何况教会还公告了告死徒对圣子的陷害阴谋。
得知这个消息,他只觉得浑身冰凉,甚至连流动到心脏的血液都是一阵一阵发冷。
告死徒,会不会,将他给出卖?
不!这是一定的!
只要是活着的东西进了韦伯斯特那老东西的手里,那真是完了,就连八岁尿床的事都能抖的干干净净。
将自己爆出来是肯定的,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由不得他不心急如焚。
这次的事件,他顶多是被软禁或者赶出神圣帝国,要要不了命。
可一旦自己上次暗害莉娜的事情也一起捅出去的话,他那个偏心的父皇,一定会杀了他的!
特别是在莉娜有可能被治愈的情况下。
“不!我决不允许,绝不!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让你再夺回去。”
席尔维斯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到了一杯水,只是刚喝下去他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紧顿时咳嗽连连。
他这两天一直派人打探,因为和教堂很多修道士建立了不错的人脉关系,本想着这些修道士也能透露些消息。
可惜他们全都不知道情况,只知道告死徒现在被韦伯斯特亲自看管审问,陪同的骑士和神官都是最忠心耿耿的,他们甚至连审讯室的门都没出来过。
不仅如此,教堂周围防守严密到了极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白涂之前还只是带着神官沿着事发地点到处搜查询问,今天已经跑到埃尔伯特的侯爵府巡视,甚至还找到告死徒的藏身地附近去了。
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掌握了一些埃尔伯特联系告死徒的线索。
只是现在还没有彻底查证,无法直接抓人。
他实在是急上火,今天一见到韦伯斯特,就试探的问了一句,但就在他问完后,猛然发现韦伯斯特好像因此怀疑起他。
那冰寒锐利的目光,到现在他还记得。
席尔维斯特知道自己表哥是个软骨头,一旦被抓肯定有什么说什么。
“早知道,我应该更果决一些!一切霍乱都是因他而起。”
当年他病急乱投医,从埃尔伯特哪里知道了告死徒,就委托他们办事。
也是因为埃尔伯特手上有他当年的把柄,还隐晦的提及要是他死了,把柄就会出现在他母亲长公主的桌子上。
他也是摄于这一点,才一直容忍着埃尔伯特。
若是当年他更狠一些,干脆寻一些机会,将姑姑和姑父,全部意外死亡算了。
“不,现在可能也来得及。”
席尔维斯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眯起了眼睛:“只是现在更麻烦的是,不能让告死徒再继续说话了。”
沉思片刻,他又有些犹豫。
这件事做成的难度很大,做成之后还不会留下致命线索的难度更大。
若只是让人怀疑倒无所谓,可是……
想到这,他一杯接着一杯水往肚子里灌,好像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
清晨,命响之魔女抵达的消息传遍辉光城。
可惜在民众得到消息的时候,魔女已经进入了皇宫中,他们无缘得以一见。
此时站在奥古斯丁面前的,是一名身穿黑色法师长袍,带着兜里,脸上朦朦胧胧好似谜团的女人。
她身材高挑,看不出相貌年龄,从说话声音听起来可能二十多也可能三十多。
凛站在魔女的一旁,看着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胖处,一头的黑线,心里更是不断嘀咕起来。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这狐狸就不能活的真实点?非得把那里垫那么高干嘛?
魔王大人心中气急,顿时银牙一咬,本来和帝王正在寒暄的语气都差点走了调。
而后她忽然转身,笑盈盈的看着凛。
“凛,许久不见,没想到你已经成了教会圣子,可喜可贺。”
奥古斯丁愣了愣:“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