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提及特产指的是什么,按照凛的猜测应该是布卡布果,同样没有走官方邮局。
各国的邮局系统,只有不涉及机密的家书才会如此传递,否则都会加盖魔法印戳雇佣冒险者或者船只顺路带到。
不过这类信件,要么就是手越完全不在意所以放在一边,要么就是近期才寄来还没来得及销毁。
凛将两份信件收好,最后看向一个上了符文锁的盒子,他不是符文师,为防自动销毁也不敢轻易去尝试。
反正家里还一个全能魔王呢。
本想将盒子收走,发现根本放不进空间戒指里,凛只能暂时把它搁置,继续在书房里搜索,最后找到的都是一些实验数据报告。
没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凛猛地一拍脑袋,想起来还有手越的空间戒指。
之前杀红了眼,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也不想想,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有条件的人谁会直接搁在人能照到的地方啊。
那个符文盒子,估摸着也只是因为里面还有空间类属性物品,才不让放进去。
他们所有的空间储物设备,都具备很多局限性,不像栖羽直接开一条空间裂缝再做好标记,什么东西都能往里放。
凛本想直接去拿戒指,再一想反正人都被清空了,放在那也跑不了,等会再取回来也来得及。
于是他静下心来,继续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密室。
一个多小时后,栖羽独自返回,直接通过空间传送出现在凛的面前。
凛还没开口,魔王大人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学弟,有个事需要你来看看。”
话音刚落,凛的视野已经陷入黑暗中,刹那的眩晕感很快过去,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一所民居前。
房子比较偏僻,在岛屿颇高的地势上,周围百米都没有一座民房,门前有一小片空旷的菜地。
房内灯光亮着,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挂着的针织品,凛稍一思索,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推开门,穿过玄关,宽敞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人,一个是他养的剑圣,另外还有一位双目赤红肿胀,一脸惊恐妇人,真是柏尔。
栖羽简短的说道:“学弟,你来做决定,是否将事实告知他。”
凛正要说什么,地下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是挠金属的声音,以及神经质的絮叨。
“娘,放我出去,娘,我好饿……你怎么可以联合外人这么对我,娘啊!”
声音来自地下室,也是因为在地下的原因,距离远一些的人根本听不到。
“我们来的时候,它已经开始狂化袭击人,我们把它重新制伏后绑起来锁在下面。“
柏尔喃喃自语,随后捂脸痛哭:“就和上次一样,它饿了就会像现在这样,那次它逃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一身是血。”
夕夜叹口气:“弟弟……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亲儿子,所以还是要告诉……”
“不……它不是!它只是一个占据我儿子身体的怪物!”
柏尔闻言,却像是受了刺激,尖声否决,随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缩了缩脖子,只是眼眶更红了。
“它绝对不是……不是我的儿子,否则为什么会那么多事都不记得,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记得了。”
凛突然疑惑的问道:“你还有一个儿子?”
柏尔深吸口气,神色悲戚:“是有一个小儿子,乔伊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栖羽眯起眼睛:“你能详细说说么?”
柏尔似乎认定这些救了她的外来者,都是好人,而且愿意相信她所说的,便解释起来。
“八年前我丈夫去世,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拿去抵债,我就带着两个儿子回到这座祖父母曾今居住的小岛,他们早些年就去世了,只留下一座空宅子。
之后我就独自抚养孩子,小儿子天生痴傻,作为外乡人,我害怕别人欺负他,就一直让他待在家中从不外出,那时候岛上才十几人,没人认识他。
没两年,圣灵会来了,没多久岛上的人才越来越多,我就更不敢让小儿子出门,后来有天晚上他偷偷溜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我们在岛上到处寻找,但一点踪迹也找不到,其他人都说……他一定是被海浪卷进海里死了。
乔伊和他弟弟关系极好,一直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弟弟,所以才选择去当一名守卫,他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亲弟弟呢?”
夕夜此时问道:“你的小儿子,叫什么名字?”
柏尔一说到自己小儿子,已经泣不成声:“格里昂,他一直念不好自己的名字,总是格安安的叫着,所以我们干脆都叫他安安,当成他的小名。”
原来是这样!
安安竟然是她的儿子……也就是说,当年根本不是失踪,而是被人抓起来做实验去了。
凛暂时没告诉她安安的消息,而是继续问道:“所以……他连自己弟弟都不认识了?”
说完,他意识到很不对劲。
按照杰森的说法,这种寄生物和尸虫是不一样的,它可以重新唤起人的大脑神经,让人保持生前的状态,能够正常思考,当然也会具备记忆。
是因为死亡的原因记忆缺失,还是因为别的?
凛正思索着,柏尔又抛出一个证据:“还有就是……我的乔伊,他应该已经死了……”
说着,她从桌子抽屉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信。
“这是他留下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