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点点头：“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的确如此，不过在我开启精神领域的时候，躯体已经被精神同化，什么攻击手段都无效，小家伙，不用借此想着找到我本体直捣黄龙。”

凛嘿嘿一笑，耸了耸肩：“那么，冒昧一句，你的真正计划到底是什么，总不可能真是为了我吧？”

“不是，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

卡特琳娜沉思片刻，忽然说道：“不然，你加入我们吧，我真的挺看好你的，这样可以直接把你放了。”

“嗯？这就朝我抛橄榄枝了？”

“加入我们，无论是你的圣子还是公爵之位，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你也可以继续和你的爱人们生活在一起，我们给与的还要更多，将来你也能成为一个世界的主宰。”

凛瞳孔微缩，捕捉到她话中，极其重要的一个词。

一个世界。

正要继续询问，卡特琳娜却说道：“其他的不要多问，只要好好考虑是否加入我们就行，正好你还有一些时间考虑。”

凛低下头，沉思片刻，忽然抬头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伤害女王她们么？”

卡特琳娜脸色明显有了变化，最后闭着眼也不承认也不否认，最后长舒一口气。

“我回来的却是在利用她们，可她们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我真的不想去伤害，但……只能说尽量，不让她们受伤。”

“你说的受伤，只是是身体上的伤害吧。”

卡特琳娜默默点点头。

两人从敌视到相谈甚欢，再到互相试探，最后变成这般相顾无言。

最后，卡特琳娜打破了沉闷：“做好决定了么，你似乎已经支撑不住了。”

的确，现在的凛看起来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精神已经出现了些许涣散。

凛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想劝你弃暗投明，不过忽然想到我姐姐曾经对我说的一句话。”

“嗯？夕夜？”

“不是，你不认识。”

凛回想起小时候一起看电视剧，那时候自己还是喜欢正义的主角的。

林无月却是打小就邪性，一会喜欢主角一会喜欢反派，还总是双标的很。

真正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林无月说过一句话，当时他年龄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意思，之后渐渐明白过来，甚至转而喜欢上了反派。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卡特琳娜呆滞片刻，忽然笑了：“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我的事一样。”

“不知道，只是感觉，而且我这句话也不过拾人牙慧，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聊，而且脑袋里有点乱，才说出这么一句。”

卡特琳娜又亲昵的戳了戳他的额头：“侄女婿，说真的，我现在很想放你离开，只是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的。”

凛却有些烦躁的拍开她的手，淡淡说道：“也不用你放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拖延时间么？”

“？”

“他在等我。”

一声带着几分幽怨的声音响起，而后是一道黑影在半空中逐渐凝实清晰，面貌也完全显露。

来人正是栖羽，不过是伪装过后的学姐栖羽。

卡特琳娜背后忽然一阵毛骨悚然，惊骇的看着面前正在靠近的女人。

“你是谁？”

“我啊……”

栖羽走到凛面前，将他拦在怀里，本来面色苍白的凛脸色逐渐变得红润。

“我就是那个，被你说的至少能做他母亲的魔女。”

栖羽声音幽幽，还夹杂着些许……恼羞成怒。

“不过我要提醒你说错了一点，我的年龄可不仅仅可以做他妈，比他大10轮呢，小后辈。”

然后在卡特琳娜又是惊骇又是怪异的目光中，“mua”的一声，亲在了凛的嘴唇上。

凛连忙擦了擦嘴：“干嘛呢，还有别人在呢。”

“没关系，我就是要老牛吃嫩草。”

“嘶……”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卡特琳娜，心里已经离奇的愤怒了。

他们在敌对面前都敢这样，何况是其他场合？

这……也太不知检点了吧？

怎么会有怎么放dang的魔女，实在是丢了这个职阶的脸有没有！

不过这满肚子的牢骚也就是瞬间爆发的事，随后卡特琳娜就意识到自己有危险，连忙准备抽身而退。

只是随后她更加诧异的发现，明明是自己的领域，她居然已经操控不了了。

“你……命响魔女，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如此强大的精神系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