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条脏蛇的德性,还以为它有多么厉害不成?’
系统难得的话多了起来,别说,对方的少女音听起来还真让人舒服。
按道理来讲系统应该没有性别才对吧……但是却一直是用女性那方面的声音说着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除了那比伏地魔还要厉害点的苟活方式以外,就只有会说谜语话了,不然还真看不出这条蛇还有什么值得称之为厉害的地方。’
‘到临死前还要来个无能狂怒,幸亏我下手够快先把它这一缕意识给解决了,不然鬼知道对方会不会开始它的谜语话之秀……’
‘我到是蛮期待黑蛇对系统你说谜语话的场景呢。’
‘那我也许会忍不住下定决心,不把泰拉上所有的它的身体和意识消灭掉之前,绝对不…。’
‘不什么?’
‘……行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那我先下线了,累死了累死了。’
真的是,也不知道这系统成天在想些什么玩意,就不能让可爱的宿主也知道一下吗。
松开了放在塔露拉头上早就略微上移、摸着对方脑袋的手,张开眼睛看着塔露拉正处于发呆的表情中,蒋琳开口问道:
“怎么样啊塔姐?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一旁紧紧抓着衣角的阿丽娜,也看着塔露拉等待着她的话。
塔露拉回过神来,迅速深吸了几口气,等胸前的起伏逐渐平稳下来后,才开始慢慢说道:
“该怎么说呢,就好像,确实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感觉身体也轻松了许多,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思维似乎也比之前要活跃、清晰的多了。”
“毕竟黑蛇的诅咒时不时的在影响着你的思维和认知嘛。”
“……黑蛇?
”
塔露拉看向蒋琳,带着莫名的语气问道:
“蒋琳你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啊?”
“啊这?我……”
“因为我用了我的源石技艺帮助琳妹妹想起了些事罢了,不然你当琳妹妹是怎么发现了你身上的诅咒?”
额……不是说是因为对方突然觉醒的源石技艺,所以才能察觉到诅咒的吗?
当然,看着阿丽娜挡在蒋琳面前,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时,塔露拉就知道自己是别想得到什么结论或者真相了。
虽然很多时候所谓的真相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的行为正确与否,以及对方是否给予了自己帮助,至少蒋琳确实的帮助到了自己,消除了自己身上的诅咒。
就凭这一点,塔露拉就应该好好的感谢蒋琳了。
看到阿丽娜突然站出来给自己说话,蒋琳自然也要配合起来。
“没错没错,阿丽娜姐姐确实帮我想起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之前的经历之类的事情还是一点都没想起来就是了。”
你说是那就是吧,反正阿丽娜在,我也不敢说什么。
“所以蒋琳你知道这诅咒到底是什么?还有黑蛇的诅咒又是怎么一回事?给我下咒的人不是科西切吗?”
于是蒋琳也开始给塔露拉和阿丽娜讲述着关于乌萨斯“不死的黑蛇”的事情,特别是关于黑蛇通过不断的诅咒和夺舍,从而让自己的生命延续了上千年这件事,都深深震撼到了塔露拉和阿丽娜两人。
“……所以科西切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啊。”
塔露拉真的有些感慨,又想到,如果自己体内的诅咒没有被蒋琳祛除的话,那自己迟早也会……
不得不这么想,毕竟黑蛇上千年的生命里不知道夺舍多少人了,塔露拉再怎么骄傲和自大,也不可能保证自己就是那个不会被夺舍的例外。
特别是黑蛇的夺舍方式……看着身旁温顺善良的埃拉菲亚,塔露拉简直不敢想象,如果阿丽娜发生意外的话,自己最后会不会……
想起阿丽娜称蒋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想起蒋琳帮助自己祛除了黑蛇的诅咒。
这种大恩大德,塔露拉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报答。
更何况自己现在也没什么报答的能力,自己只是一个朝不保夕的感染者。
但是,塔露拉还是站直了身子,然后朝蒋琳笔直的鞠了一躬。
这种感谢的动作还是塔露拉小时候在龙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礼仪老师所教授的。
小时候的塔露拉对来自炎国和东国的礼仪方式嗤之以鼻。
哪怕后来被拐到了乌萨斯,去学习乌萨斯式的礼仪方式时,塔露拉还是很厌恶从龙门学到的那些礼仪。
因为这些礼仪,某种程度上也是导致自己母亲抑郁而死的因素之一
。
但是,就现在来看,乌萨斯的感谢方式似乎完全不能够体会的出自己的感谢之情。
那么也只有鞠躬了。
蒋琳吃惊的看着塔露拉的动作,连忙走上前来试图抬手扶起对方。
好家伙,白天伊诺和萨沙两人给我下跪,晚上就轮到塔露拉你给我鞠躬。
我什么时候这么有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