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船上收到了来自沃伦姆德的联络,那边的人表示需要蒋琳他们上传关于他们所属商队以及公司的正规信息,这样才能让蒋琳他们的舰队靠近沃伦姆德。
虽然其他人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还是如实照做了,没过多久,那边又发过来信息,表示欢迎来自大炎龙门的商队来到沃伦姆德。
舰队来到沃伦姆德的码头边,蒋琳她们便已经在甲板上看到列成十几排的身穿黑色军装、头戴尖角盔的“宪兵”们,为首那位有着刚毅面容的埃拉菲亚中年男子,在身边十几个宪兵的陪同下,走到了船边。
“我是沃伦姆德宪兵队长塞弗林.霍索恩,各位远来的朋友可以叫我塞弗林。”塞弗林面无表情的朝蒋琳她们说道。
他着重看了眼塔露拉,身为宪兵队长的他自然知道塔露拉上身的衣服很像乌萨斯的贵族军装。
要不是对方下半身穿着有些华丽过头的裙子,组合起来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否则他还真容易怀疑这支商队是乌萨斯人伪装的呢。
幸好船上的龙门人比较多,不会让这位宪兵队长多想。
而从塞弗林口中,蒋琳她们也知道了沃伦姆德为什么会如此大动干戈的迎接他们的原因。
尽管沃伦姆德因为靠近乌萨斯和叙拉古的地理位置,而作为一座商业都市而闻名莱塔尼亚北部,但它终究只是一座“移动城镇”,而非城市。
它与另外七座移动城镇组成了莱塔尼亚北部的商业聚落,由一位伯爵统治,每座城镇只有一万多人口。
像这种突然来了四艘陆行舰,而且这四艘舰上加起来确确实实有好几千人时……也难怪沃伦姆德的政府会这么谨慎。
这位宪兵队长在观察到这支商队里有着不少感染者时,眼中有股诧异,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平静,导致他直接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随后,便借口走远一点,从身上拿出烟抽了起来。
“那位宪兵队长是感染者。”莫斯提马走到蒋琳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可真是……如果让当地的贵族知道治安机关的领导人物居然是一个感染者的话,他绝对会被关起来的。”
然而塞弗林把自己的感染者身份隐瞒了很久,直到沃伦姆德事件后,后来的他据说被附近的贵族“收容”,也就是收留并加以照顾起来。
但事实上,从莱塔尼亚不少贵族私自对感染者进行人体实验来看,再加上塞弗林居然在贵族面前隐瞒了这么久自己的身份。
虽然后面的剧情没有写,但明眼人都能猜到,这位还算拯救沃伦姆德的宪兵队长最后的下场绝对很惨。
与话不多的塞弗林不同,跟他过来的另一位埃拉菲亚年轻宪兵,明显要对蒋琳她们船上的人要好奇的多,也友善的多。
哪怕船上不少人是感染者。
“喂,托尔,你还不准备下去吗?”
“你们先走吧,难得有来自远方异国的庞大商队来到了沃伦姆德,我很想和这些远方的朋友多聊一会。”托尔回头挥手道。
“……哪怕这里有不少感染者?”宪兵问道,但最后还是摆摆手和其他人下去了。
其他宪兵离开了船上,他们口中说着表达自己震惊情绪的话语,要知道在莱塔尼亚,明面上对感染者的态度已经算好了,但像蒋琳她们船上,一家来自大炎龙门的公司内部居然会有数量如此多的感染者员工,难不成大炎对感染者的态度更好?
叫托尔的埃拉菲亚青年,听名字应该是塞弗林的儿子,想不到他居然也是宪兵。
不过一想到他爹在宪兵队里位高权重,他这个当儿子的也来当宪兵到也可以理解。
至于他之所以对船上的感染者态度很好……从沃伦姆德剧情里这位角色“特别”的聪慧来看,他可能早就发现他爹是感染者了。
因为亲人的缘故,所以才会对感染者很友善吧。
蒋琳盯着正和雪怪小队扯话的托尔,摩挲下巴思考着某些事。
因为大熊他们之前被蒋琳和霜星特地说教过,他们的嘴也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漏风了,至少不会随随便便的把他们的身份透露出去。
但现在嘛……
“哎呀!”
摸了摸自己的头,回头看了下打自己脑袋的人,才发现是霜星。
以及,其他女性也在看着她,所以她就是盯着一个男性盯久一点而已,至于那么反感的表情吗……
‘你想通过托尔来传播你从千度那里抄写和修改的那些书?’系统好奇道。
‘当然。’蒋琳一边借口上厕所远离了这里,一边跟系统聊道。
‘托尔这个角色在剧情里很不一般,你要知道沃伦姆德出事之前,这里的几乎所有宪兵,因为某位大贵族出嫁女儿的缘故而被调走到那座城市防备发生意外去了。’
‘贵族也都不在这座城镇里,不然沃伦姆德发生意外后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得到注意和救助。’
‘而在托尔和毕德曼的剧情里……’
托尔很明显的说到,他在意外发生最初,便一个人赶到了那家举办贵族婚礼的城市,试图“解决”那场婚礼,但是失败了。
天知道他是打算怎么解决的,不过从托尔这个为了拯救沃伦姆德而做出的疯狂决策来看……
他很可能是准备破坏那场婚礼,甚至准备行刺贵族,因为只有这样,当真的有贵族被杀死,而他又被拿下后。
一旦他的沃伦姆德宪兵的身份被发现,那些愤怒的贵族们绝对会带着部队去沃伦姆德问责的。
然后嘛……被注意到的沃伦姆德就可以得救了。
只可惜他失败了,不仅没有杀死贵族不说,反而还被贵族卫队追到了城市外,要不是把自己藏在雪地里躲过了一劫,绝对gg了。
如果没有杀死贵族,那贵族们肯定会先把婚礼的正事办完后才来找沃伦姆德的麻烦,而且天知道那正事要办多久,只能说是真的难啊。
后来也是,假装死于火灾,等到沃伦姆德的事件平息后,托尔后来试图行刺前来视察的当地贵族,但又失败了,最后只能逃到山中咬舌自尽。
这对父子以各自的方式拯救了沃伦姆德大部分人,最后都落个这样下场,某种程度上还真是可怜呢。
但与塞弗林这个保守的中年男不同,身为年轻人的托尔明显要大胆和激进的多,他藐视贵族、权威和道德,愿意为大多数人的生命而放弃少数人甚至他自己的命,更关键的是他爹也是感染者,他对感染者的态度也比较好,更何况他这人很有手段。
实在是太适合作为忽悠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