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唉,就当还凯尔希医生救过的那条命吧。至于杜宾教官和亚叶医生也挡了过来。
“小卡特斯,你打算拦我?”年举起巨剑,剑尖对向阿米娅,声音充满了警告。
“年小姐,我.….”此时张开双手,眼中噙着泪水的阿米娅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里外不是人了。
“我们现在应该先去治疗蒋琳小姐的身体,而不是在这里打架。”“年小姐,万一你不小心伤到了蒋琳小姐怎么办?”
“唔.….”听到阿米娅话的年心中一堵。
“那我就先把这艘船给砸了!”
就在年双手举起重剑,准备狠狠劈向船身时,夕连忙阻止了她。“年,你能不能稳重一点。”
此时的夕早已将她那把可以用作画笔的红色大剑拿了出来,并且挥舞了起来
剑身中的墨水如流水般飞了出来,然后流到了蒋琳和凯尔希那。
墨水将昏迷重伤的蒋琳卷了起来,包裹了她的身体,清洗了身体上的伤口,洗去了伤口里面的血渍和污渍。
“需、需要我来帮忙吗?”一直没有说话、哪怕年打算杀凯尔希时都没有发声的亚叶,这次居然说起了话来。
夕扫了她一眼,而她也急忙说道:“我是医生,可以”“不用了。”夕的语气格外的冷漠。
“这里由我和年来处理就行,你们出去吧。”言语中一股不容置疑的态度。与此同时,四周出现了各种如同画物一般的怪物,各种各样的“墨魉”,是夕从画卷中召唤出来的。
大有阿米娅她们再不离开这里,就准备出手的打算。
“夕小姐,我.….”阿米娅看向夕,但也被夕那未被留海遮住的右眼扫了一下,接着只好闭上了嘴。
她也只好蹲下身抓住了一动不动的凯尔希的手,想要将对方从地上拉起来,只是个子矮矮的阿米娅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于是只好煌出手了,而煌也终于松了口气,毕竟夕都已经发话了,那年应该就不会准备杀凯猫猫了。
这样她也不用以命换命了。
煌将凯尔希拉了起来,随后将对方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将凯尔希扶在自己旁边。
与此同时,煌忍不住瞄了眼凯尔希的身体,发现除了身上沾着的红色有点多外,身体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看到这的煌猫猫忍不住叹了口气,接着和阿米娅一起,扶着凯尔希离开了这里。
离开之前,阿米娅回头深深的看了眼被夕的墨水包裹着的蒋琳,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一言不发的杜宾和亚叶也走了出去,而亚叶在离开室门前,也回头深深的看了眼蒋琳,眼睛里有股意义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等房间内只剩下年和夕,还有因重伤而昏迷的蒋琳后,夕也再次行动了起来。
她走到装有各种药物的柜台前,双手还算熟练的挑选着里面的药物。一直注视着被墨水裹着的蒋琳的年,看到夕的动作后不禁挑了挑眉。“夕,你在干嘛?”
“找些医药用品。”
“你居然懂医术?!”听到夕话的年忍不住大惊失色道。弄的夕也忍不住白了对方一眼。
“不学医术,我要怎么画出一个真正的医生?”
“更何况,天天窝在画里,我们又是寿命极长的存在,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吧?”
听的年的双颊有些发烫,毕竟相比起这个当画家的妹妹,她这个姐姐某些地方确实算是不学无术呢。
哪怕是活了上千年的老不死。
等夕找好绷带、包扎纱布等东西后,年也过来打把手了。用浮起的墨水将蒋琳举在半空中,这样她们也好下手。
将特殊药物涂在已经被墨水清理的伤口里面,接着用干净的纱布包起来。是的,那些药物是年和夕某个医术极度高明的姐姐的药(就当是鹰角还没出来的卫星吧)。
治愈效果自然极好。
至于那些深可入骨的伤口,几乎被打碎的骨头,夕也只好拿出针线和夹板自己上了。
足足过了好几个小时后,一个被白色纱布包成的木乃伊也终于被夕和年给完成了。
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同时惊讶于居然连她都会感觉到累。她还只是当副手而已,估计夕会更累。
她看了眼夕,发现对方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右手胳膊下面撑在腿上,上面撑着自己秀丽的下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木乃伊。
“年,你当时,为什么会想去帮她?”夕突然开口道。
年愣了下,不明白夕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年也拉了把椅子,到病床前坐了下来。
“—开始是因为无聊吧,所以想给自己找点乐子。”年的嘴角微微勾起。“结果也没想到,真的陷了进去.…”
“哦。”夕轻轻的应道。
“你刚才的表情,真的应该画下来才对。”“其他兄弟姐妹们有多久没看到你生气过了?”年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羞耻心在作弄。“我也来帮忙吧。”夕突然说道。
年一脸惊讶的看向夕,只是对方的眼睛仍然没有回视着她。“可你你不是.….”
你最开始不是说了吗?等人醒来后,你就会接着回灰齐山当家里蹲吗?“留在大炎也没啥意思,画地为牢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夕说道。
“更何况,成天被监察司监管着,谁会喜欢?”“监察司总不可能跑到乌萨斯来监管我吧?”
“更何况嗯”夕抬手伸了个懒腰,露出了身体好看的曲线,嘴里发出了一道声音。
“到时候有个国家当我们的后盾,我们去找大炎的茬也能更加有底。”
“说不定那些仍然试图效忠大炎的兄弟姐妹们也会动摇呢,毕竟到时候我们可是能成为一个国家的建国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