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少数的目光，聚集于高渐离的身上，以及……

位于高渐离前方，已然将水寒剑洞穿得那一支箭矢！

大铁锤余光看到这一幕，粗犷的面孔，刹那浮现深深的震撼之色。

盗跖浑身发抖，一想到刚才那一支箭矢，从他的脸颊边缘擦肩而过，他的内心一片发凉，脊梁骨被冷汗打湿一片。

倘若。

这一箭，对准的人是他，结果会如何？

他内心不寒而栗！

说时迟那时快！

在箭矢洞穿水寒剑的一瞬间。

夹带着锋利的箭头，开始对准高渐离的胸膛刺去。

速度极快！

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不好！”

高渐离脸色变得苍白，眼眸死死盯着在眼中无限放大的箭矢，嘴唇微微颤抖，脑袋随之变得一片空白。

就在这关键时刻！

源自于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高渐离咬牙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

但箭矢的速度太快了，他仅仅只能稍微挪动。

而后……

咻！

箭矢穿过。

噗！

一抹鲜红的血迹，于半空中翩翩起舞。

淡金色衣衫，被刺眼的红色侵染。

刺鼻的血腥味，融入周围的空气，与那遍地尸体的气味交融。

高渐离瞳孔涣散，低下头。

他看到了。

自己的胸膛，溢出了一团绯红。

“我，受伤了？”

高渐离只感觉脑袋一片发晕，视野开始变得有些朦胧，看着物体都只能捕捉到一些模糊的残影。

鲜血外溢，将他的衣衫都浸透。

血腥味飘扬，让他自己闻到了自己的血腥味。

“水寒剑……”

“被洞穿了！”

高渐离望着自己右手提着的水寒剑，嘴唇微微发抖，变得无比苍白，毫无血迹。

在水寒剑的剑刃上，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口，清晰可见。

洞口的边缘，有些被撕扯得凹陷裂痕。

水寒剑本身材质不凡，无法让箭矢所带来影响箭头周边的撕扯力，将剑刃的洞口撕扯出更大的穿孔。

噗！

箭矢穿过，扎入地面表层，再也不见踪迹。

一看。

在高渐离的右边胸膛处，一个血色窟窿穿孔十分刺眼，大片大片的血迹往外溢，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起初，在刚洞穿的那一瞬间。

甚至能从高渐离的身体前方，依靠着这个穿孔看到后边的环境。

可伴随着血迹的侵染，而将血色穿孔完全遮挡。

“我，快死了么？”

高渐离张了张口，却察觉到声音愈发的微弱。

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手中之剑，随之滑落地面，传来一声微弱的轻响。

“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