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后这个卡米娅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就算是当个胖次提供者，也算是有帮助了不是？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当爱丽丝真的对卡米娅使用这个禁咒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露娜不停地告诫自己，这个禁咒需要配合精神系魔法的理论知识才能使用。

因为爱丽丝发现，她用“意识海改造”读取出来的记忆，完全就是一堆乱码。

这堆乱码显然是要有什么特殊的解读方法才能读取，但很可惜的是，爱丽丝当时根本没听露娜的话，没有去学习精神系魔法的理论知识，所以现在她看着这堆记忆的乱码，整个人都傻眼了。

就好像是将一个视频文件直接用记事本打开了一样，面对这里面的乱码，爱丽丝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代表着什么记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对这些记忆进行删改。

“……安度西娅，你会精神系的魔法吗？”

爱丽丝扭头看向了坐回到了自己肩膀上的安度西娅，她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意识海改造”这个禁咒有个比较特殊的地方，就是将自己的精神渗入到对方的精神里面之后，必须对对方的精神作出一定的改变才能收回。

按照露娜告诉自己的说法，这是这个禁咒在开发时留下的一个毛病，至于是不是禁咒的开发者故意留下的，这就不清楚了，总之，现在爱丽丝必须对卡米娅的记忆做出一定的修改才能收回。

“我怎么可能会精神系的魔法，能抵御精神魔法的防御型禁咒我倒是会一些，用来防止勇者会精神系攻击的。”

安度西娅摇了摇头，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爱丽丝，“早听我的不就好了，我直接把她干掉，然后把灵魂抽出来，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何必要费这么大劲去对她用精神魔法……而且看这个样子，你精神魔法还没学到家。”

何止是没学到家，根本就是空中楼阁——只学会了精神系的禁咒，却没学会如何解读别人的记忆。

“真麻烦啊。”

爱丽丝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这么托大的——既然确定了自己没办法解读这家伙的记忆，那就干脆一点，直接随便删改一些卡米娅的记忆就抽出自己的精神吧。

虽然这样子胡来很可能会对卡米娅的记忆造成一些错乱和不可逆的伤害，但是爱丽丝这也是没办法，如果不用这一招的话，可能为了让卡米娅不把魔王的密室和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爱丽丝就不得不把她给杀掉了，就像安度西娅所说的那样。

决定了要随便对卡米娅的记忆动动手之后，爱丽丝便开始着手，将卡米娅最近的一段乱码给删掉——虽然不知道这距离最近的一段乱码是不是代表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爱丽丝也只能姑且这样认为了。

然后，爱丽丝想了想，又试着在自己的脑海里构筑一些虚假的记忆，然后将其提取出来，化作一堆乱码，粗暴地直接插入到了卡米娅的记忆乱码末端。

这种乱来的行动肯定会多多少少有点问题，但爱丽丝也只能这样做了。

“结束了？”

安度西娅看着爱丽丝松开了一直按在卡米娅太阳穴上的双手，饶有兴致地问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连记忆解读的方法都没学会，就敢乱用精神系魔法的家伙，尤其是用的还是禁咒，就不怕一不小心把别人的脑子给烧坏了？

不过仔细想想，烧坏了也正好能让卡米娅永远无法泄密，貌似也没啥问题——至少安度西娅是这样认为的。

“结束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是怎么样的……”

爱丽丝有些头疼地看着表情依然呆滞的卡米娅，看来对方现在的记忆还有点混乱，爱丽丝也不急那一会儿，就这样坐在凳子上等着卡米娅的记忆恢复正常。

过了一会儿，卡米娅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表情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呆滞了，原本僵硬的身体也有了轻微的晃动，显然，她脑海里刚才还有些混乱的记忆，已经渐渐变得顺了起来。

然后，卡米娅将目光放在了坐在她身前的爱丽丝的身上，在爱丽丝有点紧张的注视之下，有些疑惑地开口了：

“妈妈？”

第二百五十二章 孽缘啊

“……”

安度西娅坐在爱丽丝的肩膀上，看着紧紧跟在爱丽丝身后的卡米娅，表情古怪，“爱丽丝，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爱丽丝有些哭笑不得，卡米娅现在就像是个缺爱的孩子一样，死死地跟在爱丽丝身后，一步都不愿意离开，似乎完全变成了一个妈宝女——但问题是，爱丽丝并不是她真正的母亲，这完全是卡米娅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而造成的结果。

按照爱丽丝的猜测，她应该是不小心把乱码的位置搞错了，她本以为读取到的记忆的乱码末端应该是最近产生的记忆，然而正好相反，乱码的末端应该是卡米娅有意识以来的第一份记忆。

至于这份记忆到底是出生后开始计算的，还是在真正的母亲的肚子里时就开始有的记忆，那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段记忆已经被爱丽丝替换为了“对爱丽丝有绝对的信任，不会拒绝爱丽丝”的记忆。

然后，也不知道卡米娅的大脑是如何处理这一段突然多出来的记忆的，总之，等卡米娅的记忆捋顺了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似乎完全把爱丽丝当成了自己的妈妈。

而且当爱丽丝问起卡米娅她真正的母亲的时候，她的回答也是让爱丽丝很无奈。

“切希尔妈妈已经去世了，所以我现在只剩下爱丽丝妈妈了。”

卡米娅在说到名为切希尔的魔族的时候，表情有点悲伤，看来那就是她真正的母亲的名字了，而且似乎已经去世了，于是，她现在将所有的对母亲的感情全部放到了爱丽丝身上，坚信不疑地认为爱丽丝就是她的母亲。

“哎呀哎呀，没想到精神系魔法还有这种奇妙的效果。”

安度西娅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她虽然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这场面还真的是第一次见，“那么爱丽丝，你准备怎么安置你女儿？”

“别说了，我正头疼呢。”

爱丽丝捂着脸，卡米娅就站在爱丽丝的身后，手里拽着她的斗篷，仿佛生怕下一刻爱丽丝就溜了似的。

虽然爱丽丝和安度西娅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卡米娅的面前交谈着她的去留问题，但是卡米娅却完全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看得出来爱丽丝构筑的要让她对爱丽丝言听计从的假记忆是的确生效了的。

只是这个效果却要建立在爱丽丝成为卡米娅的母亲的基础上，这让爱丽丝有些犯难——虽然卡米娅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但是她应该还是有家人的。

毕竟卡米娅看起来年纪不大，还是上学的年纪，手机也是最新款的，甚至配备有额外能源，足以看出卡米娅的家境其实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是颇有势力，才能搞到这种一般人弄不到的手机。

“卡米娅，现在你家里还有谁？你爸呢？”

爱丽丝想了想，决定先问一下卡米娅家里的情况。

“爸爸也已经去世了，现在家里只有我和哥哥两人。”

对于爱丽丝这位“母亲”，卡米娅当然是完全没有犹豫，就把家里的情况如实报告了出来，也不知道卡米娅的记忆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对于爱丽丝这位完全不了解家里情况的“母亲”没有任何怀疑，“格尔哥哥则是帮厄露大人在经营名为沙克斯连锁超市的产业，并帮厄露大人将其发展成了魔界最大的连锁超市，是厄露大人相当信任的左膀右臂。”

“厄露……原来是她啊。”

爱丽丝点了点头，没想到卡米娅的哥哥原来是在帮厄露这位水之四天王做事，而且貌似还深得厄露的重用，难怪能弄到这么一部有备用能源的特制手机，看来她的那位名叫格尔的哥哥对卡米娅还是相当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