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张脸肯定是初代魔王没错的……我为了研究这座蒂亚山的时候，找到过很久以前初代魔王时期留下来的留影石，里面有初代魔王的画像，和这个影像中的黑发女人基本上是一个模样。”

蜜莉雅也显得有些苦恼了起来，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发现的灵魂钥匙里面，居然记录着初代魔王的画像，“可是我记得初代魔王应该是被封印在人界的一座山脉之中，而且封印的时间比我建立这座镇子还要早几千年，这不合理啊……”

“也并不是不可能……你忘记了吗？初代魔王制作这座蒂亚山的目的，就是借助蒂亚山的特殊能力‘规则破坏者’，将这颗星球改造成魔界——换句话说，她是早就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失败，所以才将蒂亚山作为自己留下的后手。”

安度西娅想了想，说道，“蜜莉雅你不是就做过这种事情吗？在死亡之前将自己的灵魂分割成两部分，为自己将来的复活做准备……所以初代魔王也可以这样做，有可能被封印住的只是初代魔王的一部分灵魂，还有一部分灵魂留在了别的地方，比如说——蒂亚山之类的。”

“你的意思是说蒂亚山里可能还藏着初代魔王的一部分灵魂？”

爱丽丝挠了挠头发，觉得有些头疼了起来，那这岂不是说她如果想要将蒂亚山连根拔起的话，肯定会受到一部分初代魔王的灵魂的阻挠？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到目前为主，爱丽丝对初代魔王的了解非常非常少，毕竟那怎么说也是一万多年前的人物了，即使有一些记载留下来，也已经非常稀少了，就目前爱丽丝的了解来看，这初代魔王基本上是个什么都做得到的狠人，所以知道了自己的行为可能要和初代魔王发生直接冲突，爱丽丝其实还是稍微有点虚的。

“而且这一部分灵魂可能还做过什么特殊的准备……毕竟就目前所知道的，她至少抽走过一个精神系大魔法师的灵魂。”

露娜还在一旁悠悠地补充说明道，“或许这一万多年一来，蒂亚山上的初代魔王的灵魂还抽取过不少人的灵魂吧，就是不知道这些灵魂被她拿去干什么了。”

“灵魂的作用可多了，最简单粗暴的用法就是将灵魂能量转换为魔力，或者用来提升自己的灵魂强度……不过我觉得初代魔王应该不会用在这么简单粗暴的地方。”

蜜莉雅叹了口气，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蒂亚山上面居然可能寄宿着初代魔王的灵魂——也对，这么大一座山都是初代魔王制作的魔法道具，那么这个道具的功能肯定不仅仅是只有一个“规则破坏者”而已，作为灵魂寄宿物也是完全可行的。

只不过也因为这个魔法道具过于庞大了，所以即使是擅长灵魂系魔法的蜜莉雅也一直没有察觉到蒂亚山里寄宿着一个灵魂。

毕竟灵魂本身的体量极小，在一座山的对比之下更是难以被发觉，想要在一整座山里发现一个灵魂简直如同大海捞针，蜜莉雅生前也没那闲工夫给蒂亚山来一个地毯式搜索——那个时候她压根没想过这座山能成为灵魂寄宿物。

“那么我们之前的计划还能正常进行吗？”

爱丽丝也没想到只是顺路来这个废弃的镇子里逛一逛，还能找到这么重要的情报——也多亏了那个叫做卡尔的灵魂魔法师留下了一把灵魂钥匙，让爱丽丝她们知道了初代魔王在这里出没过，否则她们估计都还完全不知道有这种事情。

现在问题就在于，爱丽丝她们之前的计划还能否继续进行，蜜莉雅的技术可以将整座蒂亚山重新变回魔王之力本源，但问题是这样做的话，必然会引起蒂亚山里可能藏着的初代魔王的部分灵魂的抗拒，到时候冲突就不可避免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如果继续进行之前的计划的话，蒂亚山里的初代魔王的灵魂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蜜莉雅也有点纠结，虽然她的研究欲非常旺盛，但是也要计算一下研究的成功率——必然失败的研究做了也是白做，她不可能去做那种没有成功率的研究，“不过，如果初代魔王的灵魂只是一部分的话……应该不会太强吧。”

“的确，如果初代魔王留在蒂亚山的灵魂占据大部分的话，那么初代勇者在封印初代魔王的时候，必然会察觉到。”

安度西娅也点头说道，“为了让初代勇者放心封印自己，初代魔王必须将大部分灵魂都用在封印上面，留在蒂亚山的这部分灵魂肯定只是极小一部分，实力或许十不存一，即使是她在传说中再厉害，也未必没有胜利的机会。”

魔王们的自尊心让他们即使面对传说中的初代魔王也不会有任何畏惧，所以蜜莉雅和安度西娅一人一句话，其实基本上就表达出了一个意思——干就完事了。

爱丽丝叹了口气，虽然觉得这么早就面对初代魔王——即使只是一部分灵魂，稍微有点危险，但是既然蜜莉雅和安度西娅都这么有信心的样子，她也只好姑且认可了继续进行这个计划。

不管怎么说，留在蒂亚山的初代魔王灵魂必然只是一小部分，实力的确会差很多，实在不行的话，爱丽丝还有自己的底牌——规则级的神明内裤可以用，所以也似乎不用过于担心。

第五百九十一章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你们回来啦？距离晚饭做好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要先去洗个澡，稍微休息一下？”

爱丽丝一行人回到赫瑞丝的宅子后，很快就有人去通知了赫瑞丝她们——和爱丽丝她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同，赫瑞丝和卓娜与拉露在宅子里休息得很舒服，所以精神抖擞，赫瑞丝一边来迎接爱丽丝她们，一边去叫女仆去准备给浴室放水。

不过在看到爱丽丝脸上的表情时，赫瑞丝还是有些惊讶——因为以爱丽丝的实力，这点儿路程对她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所说的休息也只是让爱丽丝稍微放松一下精神而已，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麻烦啊：

“怎么了？为什么表情这么不好看？不是去了一趟蒂亚山吗？怎么感觉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

“打击算不上吧……只是的确情况有变，本来原本因为十拿九稳的计划之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数，一下子就变得不太稳了。”

爱丽丝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本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等蜜莉雅将那个未完成的技术彻底完善之后，就能将蒂亚山变回魔王之力本源，然后由爱丽丝用右手将其彻底掌控，到时候想要怎么处理都只不过是爱丽丝的一念之间罢了。

但是现在知道了蒂亚山里面恐怕藏着初代魔王的一部分灵魂，这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棘手起来了。

初代魔王绝对是比其余历代魔王都要难对付的存在，因为那家伙控制着真正的魔王之力本源，其余的魔王们的魔王之力本源，其实都是初代魔王用最初的魔王之力本源作为原型，搞出来然后散发出去的山寨货。

虽然这些山寨货的基本功能没什么变化，效果也不会弱太多，但是谁知道真正的魔王之力本源还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初代魔王又从那最初的魔王之力本源之中得到了什么力量，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未知才是最麻烦的，指不定到时候爱丽丝和初代魔王战斗的时候，初代魔王突然就掏出个什么新能力，一举反杀成功了呢——因为爱丽丝平时就是这么做的，就在对方觉得自己胜利在望的时候，爱丽丝掏出胖次……

不过现在纠结这些显然也是没什么用的，蒂亚山那边发生的事情，爱丽丝也并不准备详细告诉赫瑞丝她们，毕竟爱丽丝还不清楚魔族们能不能接受自己的计划——虽然如果真的能跟除掉魔界的污染，那么魔族们大概率是愿意接受计划的。

但问题就在于，他们无法确定爱丽丝的计划能否成功，能不能真的从此让魔界不再受这种魔力污染的困扰——就算有很多魔族愿意相信爱丽丝，但也肯定有不少魔族会觉得这个计划太不保险，不愿意协助爱丽丝，甚至可能从中捣乱。

所以爱丽丝一直都是跟安度西娅、露娜之类的少数知情人一起行动，准备将这件事情直接搞定，然后再把这件事情告诉魔族们，这样一来就不会出现计划的成功率的问题了。

赫瑞丝有些担心地目送着爱丽丝和露娜朝着浴室那边走去，爱丽丝没有告诉她到底是哪个计划出了问题，所以赫瑞丝也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爱丽丝才好——毕竟爱丽丝可是魔王，赫瑞丝虽然是魔族四天王的女儿，但是也帮不上她什么忙。

想了想，赫瑞丝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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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想到去蒂亚山一趟，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下本来十拿九稳的蒂亚山又变得不确定起来了。”

爱丽丝泡在浴池中，放松着身体，发出一声无奈的感叹——别看爱丽丝之前经历了不少次和魔王的战斗，但是实际上爱丽丝对于自己的战斗水平还是很没有自信的。

到目前为止，虽然爱丽丝的确是将那些魔王都成功击败了，但是那实际上都还是靠自己的右手来翻盘的，单从战斗意识来说的话，爱丽丝距离魔王们还是有相当一段察觉的。

要知道，那些魔王们的战斗都是经过了相当长时间的磨砺才得到了充足的战斗经验，而爱丽丝到目前为止经历过的战斗也就几场罢了，每次战斗都如履薄冰，压力十分巨大，如果战斗时间拖得很长，那爱丽丝的劣势也很快就会凸显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要和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而且实力和能力都是个谜的初代魔王战斗，爱丽丝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好事，如果我们今天没有去蒂亚山，露娜没有发现那个地下室里的灵魂钥匙，我们或许要等计划开始执行的时候，才知道蒂亚山里藏着初代魔王的部分灵魂。”

安度西娅也泡在浴池里面，赫瑞丝家的浴池大得跟游泳池似的，而且因为爱丽丝的要求，并没有女仆在浴池里面待命，所以安度西娅也可以放心地自由活动——她的生灵木身体并不会因为泡水而出现机能上的问题，因此可以享受泡温泉的舒适感，这一点比蜜莉雅的灵魂状态要好很多。

“的确如此，这样一来至少我们能提前做好准备，不会在计划进行的途中被初代魔王来一个突然袭击。”

蜜莉雅的灵魂飘浮在一旁，她灵魂所寄宿的契约书也被带进了浴室，因为附加了一层防水的魔法护罩，所以倒也不怕被打湿——只不过她进来只能看着爱丽丝、露娜和安度西娅泡澡，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