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魔王……！”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冷淡的初代魔王

爱丽丝用人偶转身的同时，胸口的摄像头也拍到了初代魔王的身影，并且通过魔力传输到了封印之外的几部手机屏幕上，让露娜等人也看到了初代魔王的存在——在爱丽丝所使用的照明术的微光下，初代魔王就这样平静地漂浮在爱丽丝面前。

虽然爱丽丝所使用的照明术光芒并不算亮，但是也勉强让爱丽丝和外面等待着的众人看到了初代魔王的相貌——那是一张相当精致而且清冷的面孔，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难以直视的感觉，仿佛在她的面前，人就会不自觉地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不过爱丽丝也知道，最初的初代魔王并不是这样的，当初还拥有“贝阿特丽丝”这个名字的时候，初代魔王或许也是一个能正常交流的人——但是现在，随着各种各样的感情被她从自己的灵魂之中剥离，现在的初代魔王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在面对初代魔王时的那种心悸感，除了因为庞大的压力让人感觉到自身的渺小以外，或许也有这份因素在里面吧，面对着一个仿佛已经不再拥有感情，将自己的身体乃至灵魂都当做了完成任务的工具的存在，任谁都会发自内心地感到不适吧。

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一直都被初代魔王盯着，爱丽丝顿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随后她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先逃再说！

虽然说这只是一具人偶身体，即使毁掉了也没什么好心疼的，但是毕竟现在爱丽丝是为了让自己能更加完美地控制这个人偶的行动，而将自己的五感都投射到了这个人偶上面，若是人偶被毁掉，爱丽丝的精神还是会因为反馈受到一些损伤的。

不过很显然，爱丽丝的这具人偶身体即使被爱丽丝输入了一些魔力，也完全由爱丽丝所操控，但是实力不可能和爱丽丝本人一样强，逃跑的速度自然也不会有爱丽丝那么快，再加上初代魔王本身的实力，想要逃走终究只是爱丽丝的尝试罢了。

爱丽丝控制着人偶的身体往上刚飞出去一小段距离，就感觉身体一沉，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等爱丽丝再次反应过来时，她的人偶身体就已经被初代魔王抓在手上了——很显然，刚才她是被初代魔王的重力魔法给抓住了，一瞬间就被扯了回来。

初代魔王擅长重力魔法这件事，爱丽丝倒是知道，但是刚才被捕捉的情况还是让爱丽丝不禁心里一沉——她可是和古兰特训练重力魔法训练了好长时间，但是刚才初代魔王使用的重力魔法，她居然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彻彻底底地中招了。

现在的爱丽丝如果面对古兰特的重力系禁咒，基本上是在古兰特的身上出现魔力波动时就能反应过来，并且迅速做出应对，已经几乎成了条件反射了，然而很显然初代魔王在这方面的造诣和古兰特不是一个水准线上的，爱丽丝完全没法反应。

“人偶？是人偶魔法吗？”

初代魔王表情平静地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爱丽丝，爱丽丝的人偶个头很小，也就差不多两个巴掌那么大，跟一般小女孩的玩偶差不多，初代魔王稍微翻了一下，爱丽丝就感觉自己的人偶身体里被魔力穿过，从里到外都被初代魔王给感知透彻了。

爱丽丝试着挣扎了一下，果不其然，完全无法从初代魔王的大手中挣脱出来，如果是爱丽丝本人来的话，挣脱开来想必不是什么问题，毕竟初代魔王的实力虽然很强，但爱丽丝也不是刚穿越来的那个爱丽丝了——不过人偶显然和本人有差距。

不过初代魔王也就只是简单地探查了一下爱丽丝所使用的这一具人偶身体，大概是发现了这具人偶身体里并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在意的特殊技术，初代魔王很快就松开了手，任由爱丽丝从自己的手里脱离，而且之后也没有继续对她动手动脚了。

“嗯？你不动手吗？”

被初代魔王放开之后，爱丽丝也是愣了一下，她原本都以为接下来初代魔王应该就会将自己这具人偶身体给摧毁了，她都已经做好了承受身体崩坏的痛楚的准备了，结果没想到初代魔王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放开了她，而且似乎不准备继续出手。

“毁掉你没有任何意义。”

初代魔王淡漠地看着爱丽丝的人偶身体，很显然对于爱丽丝失去了兴趣——现在的初代魔王是一个为了达成“毁灭世界规则”的最终目的而行动的“工具”，所以她显然是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她也知道杀掉眼前这个人偶对她的目的毫无帮助。

虽然她还不清楚潜入这个封印之中的人偶背后到底是谁，但是她也察觉到了，毁掉这个人偶充其量也只是让其背后的人头疼一会儿，不会有其余的损伤，而且这个人偶只不过是投射了感官，并没有灵魂和精神，自己也没办法抽取里面的记忆。

她当然想从这个人偶的口中拷问出她是如何进入“圣山”的内部的，又是如何不受“圣山”的封印效果的，不过她现在明显没有办法拷问出情报来，所以与其浪费一些精力去捣鼓这个人偶，不然回去继续养精蓄锐，或者再制造一个分身出来。

在抛下了上面那句话之后，初代魔王就没有再搭理爱丽丝了，而是转身就朝着山洞的一个角落飞了过去，也完全不在意爱丽丝的人偶跟在了自己的身后——大概是觉得这么小一个人偶也干扰不了她的计划吧，毕竟这个人偶的实力确实是很弱。

爱丽丝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侦查情报的机会的，初代魔王看不起这个人偶的战斗力，反倒是让爱丽丝在初代魔王的眼中成为了“无害”的存在，没什么感情的她也就懒得处理掉爱丽丝人偶了，这也让爱丽丝得以跟在了初代魔王的身后。

而且还不用隐藏自己，爱丽丝就这样借助着人偶的身份大摇大摆地缀在了初代魔王的屁股后面跟着——爱丽丝心中也是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在这个人偶身上注入的魔力不多，若是魔力太多，让初代魔王觉得有点威胁了，说不定初代魔王就直接把她这具人偶身体给毁掉了。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直接问初代魔王？

封印内部的“山洞”虽然空间很大，但是初代魔王的速度也是相当快，几秒钟就落到了角落，然后自顾自地坐在了地上，看了一眼勉强跟上了自己速度，缀在自己身后一路跟过来的爱丽丝人偶——毕竟只是人偶，实力比爱丽丝本体差了很多。

虽然刚才见到初代魔王的时候，爱丽丝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直接逃出去，不过在发现初代魔王对自己并没有杀意之后，爱丽丝还是决定冒险跟上来看一看——毕竟好好观察初代魔王的机会不多，趁着初代魔王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多看几眼。

至于说初代魔王什么时候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大概就是初代魔王试图将魔力送出封印时，却发现自己魔力无法渗透出去的那一刻吧，直到那一刻，初代魔王才会察觉到眼前的人偶背后，并不是单纯的探测者，而是试图消灭她的敌人。

不过现在，爱丽丝自然是不会主动说“我们其实是来干掉你的”这种话，她要好好趁着初代魔王毫无警惕心的时候，把封印术内部的空间好好调查一遍，不仅仅是为了熟悉地形，也是为了找出初代魔王在这里面到底准备了些什么机关之类的。

只不过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初代魔王坐下之后就闭上眼睛不再搭理爱丽丝了，而爱丽丝操纵着人偶在附近转了半天，最后却发现周围依然是和之前调查的情况一样，各方面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普通的山洞，似乎初代魔王完全没有做任何布置。

“难道说初代魔王真的没有在封印内部做任何准备工作吗？”

在封印外面，围成一圈观看着爱丽丝人偶胸口摄像头穿回来的画面的众人之中，温蒂妮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她是最近才加入进来的，所以对初代魔王的了解并不多，大多数有关于初代魔王的事情，都还是这几天听爱丽丝一行人告诉她的。

“按道理来说不太可能，初代魔王摒弃了自己的感情，现在的她是一个为了达成魔王之力的目标‘毁灭一切’而行动的工具人，是不会因为懒惰等原因而不做任何准备的。”

依然坐在爱丽丝本体肩膀上的安度西娅则是摇了摇头，温蒂妮这个新加入的人不知道，她难道还能不知道吗，“而且我们虽然这是第一次和初代魔王本人打交道，但是我们可是遇到过好几次这家伙布置的后手，她不是那种不做准备的家伙。”

“也许是觉得不需要在封印内部做什么准备工作，因为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毁掉这个封印术，而不是像我们这样考虑把封印术内部作为战场。”

芙拉米则是想了想，看向了众人，这样说道，“因为我们的想法是，想办法进入封印术内部，在免疫封印术的魔力压制效果的状态下，以全盛状态面对削弱的初代魔王，但是初代魔王的想法却是解除掉整个封印，那自然就不需要任何布置。”

“确实，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看的话，初代魔王确实不需要在封印术内部留下什么机关之类的，因为最后她是要将封印术解除掉的，留下的机关最后也会因为封印术的解除而废弃掉，那就纯粹是无用功了。”

蜜莉雅则是皱了皱眉头，思索着说道，“但问题就在于封印术内部太过于干净了，仿佛一点魔力痕迹都没留下，这就很不正常，因为据我们所知，初代魔王要解除封印的方法是使用一个超大型复合魔法，而复合魔法往往需要很多准备工作。”

“复合魔法的准备工作不可避免地会遗留下魔力的痕迹，以及一些用于联系复合魔法中的个体魔法之间的魔法造物。”

露娜也开口道，她作为曾经的格兰芬王国情报部门的重要工作人员，知识面还是挺广的，对复合魔法也是有所了解的，甚至还参与过一些格兰芬王国准备的复合魔法的工作之中，因此还挺有发言权的，“更何况这次是禁咒构成的复合魔法。”

“即使是普通的魔法互相联系在一起所构成的复合魔法，要准备的工作量都不小，往往需要不少魔法道具作为辅助才能达成，而使用无数个禁咒组合而成的复合魔法……准备工作必然是海量。”

克莉丝汀也摇了摇头，“就算初代魔王本身的实力再恐怖，也不可能一点准备工作都不做，所以刚才爱丽丝探查出整个山洞里一点魔力痕迹都没有，这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要么是那些布置工作不在此处，要么就是用什么方法隐藏起来了。”

“但是我们对初代魔王的了解还是太有限了，根本无法确定她到底是怎么让这里看起来完全没有魔力痕迹的。”

爱丽丝听完了众人的讨论，也是感觉有些棘手，别说她们了，就算是初代勇者艾妮，对初代魔王的了解估计也仅限于战斗方面，对于初代魔王私底下的其余魔法的了解，肯定也是少之又少，所以她们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到初代魔王留下的布置。

“那要不干脆直接一点，直接问初代魔王本人？”

温蒂妮这个时候又突然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把其余人都惊到了，“我们对初代魔王的了解有限，那么最了解初代魔王的不就是她本人了吗？既然现在爱丽丝的人偶就在初代魔王身边，那让爱丽丝这问初代魔王本人不就可以了吗？”

“初代魔王又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把这种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