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当家居然见死不救,实在令我等太失望了!”
此话一出,老者的脸部肌肉微微抽动,内心起了波澜。
过了顷刻,终于忍不住说道。
“老夫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陈当家的确实是位好汉,为什么说他见死不救?”
姬长生见他上钩,连忙回答道。
“陈大当家的当年有一位生死故交,乃是搬山一派的道人,名为鹧鸪哨。”
“我听说鹧鸪哨对陈大当家有救命之恩,两人情谊深重。”
“如今鹧鸪哨的后人有难,需要陈大当家的伸出援手,才能化险为夷。”
“没想到……却是见死不救之人!”
老者一听,终于有些动容了,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姬长生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此人定是陈玉楼!
陈玉楼其实算不上什么义薄云天的好汉,那只是姬长生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子。
此人性格极为自负,自诩才高八斗,眼高于顶,又十分爱慕虚名。
他哪怕不愿意承认身份,但刚才那番话中还在极力吹捧自己,显然对陈玉楼这个身份非常看重。
姬长生先是一顶高帽子送上,让陈玉楼对他有了好感,再用义字来激将。
只要陈玉楼心中尚存一个义字,就绝不会坐视不理。
这种老派的江湖中人,虽然多有背信弃义者,但也有不少人将义气二字看得极重。
爱惜自己的名声,加上鹧鸪哨的救命之恩,这就是陈玉楼的软肋。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考之后,老者终于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小友,你到底是何人?和那鹧鸪哨是何关系?”
姬长生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雪莉杨。
雪莉杨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今天从姬长生嘴里,她才得知外公和陈玉楼居然有这样一段往事,不由感到十分惊讶。
“老前辈,晚辈名叫杨萍,鹧鸪哨正是晚辈的外公!”
老者禁不住激动的问道。
“此言当真?”
雪莉杨没有解释,而是从怀里拿出一片树叶,放进嘴里。
只听一阵悠扬婉转的鸟鸣,从她嘴里飘出。
鹧鸪哨精通口技,善于模仿各种动物叫声,栩栩如生,因此得到了这个外号。
雪莉杨吹的正是外公教的独门绝技,和其他口技不同,这鸟叫声中暗含了一些信息,是搬山道人用来联络的暗语,只有内行人才能听出门道。
老者眼睛虽瞎,但听力过人,一听就知道是鹧鸪哨的亲传。
“果真是鹧鸪哨的后人!”
说着,他不禁老泪纵横,再也顾不得隐瞒身份了。
“孩子,跟我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劫难?”
雪莉杨赶紧说道。
“老前辈,晚辈有性命之忧,还望前辈能伸出援手,救我等于水火!”
老者长叹一口气,这才点头道。
“你外公对我有大恩,他的后人有难,我岂能见死不救?”
“老夫就是卸岭盗魁,陈玉楼!”
说完这话,他佝偻的腰身挺得笔直,不再畏畏缩缩,脸上焕发出一股容光。
哪怕已经百岁高龄,但当年卸岭魁首的神采依旧还在。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对人了!
陈玉楼又问道。
“孩子,你到底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雪莉杨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看向了姬长生。
姬长生回答道。
“他们中了一种诅咒,能解这诅咒的只有一个东西。”
“那东西在云南献王墓里,听说您手里有献王墓的地图,特此来找您帮个忙。”
陈玉楼一听,先是一愣。
继而脸色大变,急切道。
“不可,绝不可去那献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