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喝过了,也不知道云墨是怎么锤炼出一身全能本领。
家务+做饭+茶艺样样精通,自己和kiana则完完全全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女孩!
“如果你还在我身边就好了,现在什么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我一个科学家哪来那么多时间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云墨:“以我对你的理解,我觉得这是你的错,首先你不会把刷牙洗脸也当成了没意义的事情吧?”
Mei:“……我觉得你可能适合关在这里一辈子。”
“看来是的了,Mei,我其实遇到过跟你长得很像,嗯……九分神似十分形似的女孩,她可比你勤快多了。”
Mei幽怨地看着云墨,一副不满的模样。
撅起嘴巴小声地嘀咕:“看来照顾我让你觉得很不值得?”
“说笑了,我只是客观地论证事实而已。”云墨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为Mei的生气而感到动摇。
“客观?科学研究确实需要客观的事实与评价,但……对于身边的人还是得主观评价吧?”
云墨问道:“比如?”
Mei抓着自己一根浅紫色的发丝绕了一圈又一圈,沉默片刻后说道:“比如请你客观评价一下你对kiana的感情?”
“……那我没办法客观,我主观爱她。”
“那我呢?”Mei的脑回路还没转过来,嘴巴已经说出这番话。
“……”
“……”
“emmm……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喜欢吧,主观上的。”云墨坦白。
Mei身体微颤了一下,纤长的眉睫轻轻抖动随后低垂下来。
“是嘛……喜欢啊。”Mei呢喃道。
尽管是主观上的喜欢,也仅仅只是喜欢。
而云墨刚才脱口而出的对kiana的看法,则没有丝毫停顿与迟疑。
他能如此轻易地说出爱,就跟Mei问kiana对云墨的感情评价。
也是这样非常简单的一句话,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整个人变得更加轻松。
以普遍理性而论,说出爱的同时人往往会背负一种莫名的沉重感。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轻易又真挚地说出这番话。
Mei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至少她做不到。
没有任何的实际案例可以提供参考。
“就这样吧,看到你活蹦乱跳,我也就放心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吧,不会让你出事的,毕竟……大家都舍不得你。”Mei莞尔而笑,自己拿起茶壶给自己和云墨喝光的茶杯倒满。
闲情雅致,也只有在他面前才能体现。
离开了他,就剩下了无数的忙碌与实验。
云墨端起茶杯,却没有要喝下的意思。
“对了,Mei,大家……过得怎么样?没有大崩坏的席卷,还习惯吗?不用再跟以前一样时时刻刻都戒备着,绷紧神经了吧?”
云墨这一问不仅是问现在,更是想借此看看未来十三英桀的生活状态。
系统之前已经告诉过云墨,十三英桀在自己建立的世界蛇里,活到了下一个纪元。
而在漫长岁月中,没有崩坏,虽然不会孤单,但本就与常人不同的他们真的能融入下一个时代吗?
“嗯……还行吧,不过基本的戒备程度还是有的,毕竟崩坏还没彻底消失。”
“世界上的崩坏大部分都在消弭、减弱,本来之前逐火之蛾内部有刹那的崩坏能爆发,但估计是仪器出问题了,不然的话,那庞大的崩坏能是一定会诞生律者的。而你又远在天边,还有哪个律者?”
“……等等,普罗米修斯告诉过我,律者合计十三个,加上你也才十二个,那……”
云墨打断Mei的言语,“我是最后的律者没错,但不是十二律者,十二律者是……算了,我留了一手,这个纪元不会有十二律者的出现。”
Mei脸上浮现顾忌的表情,但只出现了一瞬。
眼神忽然聚焦,云墨记得,这是Mei开始进入深层次思考的标志。
是在考虑十二律者的事情吗?铃的事情……最好还是先不要告诉她。
云墨对于这种事情很清楚,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当怀疑的种子种下,萌芽只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侵蚀之律者完全觉醒需要死亡一次,约束之力附着的意识之羽,可以直接将铃蜕变成侵蚀律者的通道给强行封缄。
而且就算一不小心变成了侵蚀律者,意识之羽也可以保护铃不受伤害。
只要有人敢动手一次,剩下的樱自然会解决,并且一定会全方面保护铃的安全。
不是云墨不相信Mei,有些东西是真的经不起考验。
云墨宁可自己的律者身份暴露在世界面前,也比铃的律者身份暴露好。
因为十三英桀包括Mei跟自己的关系,与爱莉希雅与其他人的关系大致相同。
而铃不同,大家与她的关系并不是很熟。
刻板印象就是:铃?哦,樱的妹妹。
仅此而已,除了樱会全力保护她以外,云墨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当怀疑与顾忌蔓延在英桀里面,关系就很难回到之前的模样。
而自己作为最后的律者,世界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在自己身上。
人类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团结,那就是有共同的敌人和共同的利益。
“十二律者……她的实力如何?”
“不是,Mei,你有没有听我说,反正十二律者被我封印得死死的,根本就不会出来危害到世界,也不会带来崩坏,你还问什么?”云墨抱怨道,他必须在这里就打消Mei的想法。
作为对崩坏的首席科学家,Mei对律者和崩坏的研究与敌意并不低。
只不过因为自己和她有着多年以来的感情,所以才不会把自己当做律者看待,不然Mei也不会毫无防备地走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