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追究云墨传授的太虚剑气与奥托挖掘出来的融合战士实验数据。
云墨笑了,轻轻地关上房门,走到阳台。
皎月似乎变得更加闪耀,就连清凉的月光,越夹杂了些许的温暖。
云墨呢喃:“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那样的话,现在的我……”
云墨低下头,看向手心的银河。
明明一切都抵达了心目中的美好,自己想要的安宁生活也得到了。
可为什么,心中还是有所遗憾,还是有所不甘。
云墨拼命地甩了甩头,让自己的大脑保持空白状态,尽力不去思考。
“睡觉睡觉,我明天早起给卡莲做早饭,对了,多做一点,给奥托也做一份。”云墨低声说道,随后走回房间到床就睡。
甚至懒得盖被子。
有些人是这样,对待其他人很温柔,对待自己却很随意。
哪怕卡莲和云墨的身体素质极强,不至于被区区空调吹出什么病,但下意识的动作还是无法掩饰。
夜深人静,蝉鸣不断。
在一棵梧桐树下,一名金发女孩依靠在树上。
若有所思地看着空旷的阳台,随后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她并未失去希望,所以对美好仍心存向往,能感受到他人的关怀。
她曾无数次推衍过,要是他没有出现,自己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有无数种可能,但毫无疑问绝大多数都以悲剧谢幕。
无数个平行世界在崩塌之前都曾留下虚幻的残影,倒映着世界的“过去”。
在那些“过去”中,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人,从一出生起,便失去了成为自己的资格。
前半生被人愚昧,被家族与兄弟姐妹玩弄于股掌之中。
是的,后来奥托·阿波卡利斯确实成为了天命的主教,也杀死了……所有能够背叛自己的亲人朋友。
可那又如何?真的快乐了吗?
她摇了摇头,所观测到每一个世界的残念,都无一例外在宣泄着痛苦与悲伤。
为什么?
为什么?
论权利,当世无人能与奥托·阿波卡利斯媲美。
那个人,可以轻易得到世界上任何一个东西,人,财富,物质,精神。
但一切毫无意义,甚至就连死亡,也同样索然无味。
以至于奥托·阿波卡利斯穷尽一生都活得浑浑噩噩,活在拯救卡莲的幻梦里。
可不是每一个梦都是美梦,大多的平行世界中,奥托·阿波卡利斯并没有做到复活卡莲,有的停在了第一步,有的倒在了第二步。
他们都无法抵达自己心中完美的“死亡”。
那唯二的美梦,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则是万事俱备的平行世界。
她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做不做得到,那与自己无关。
她不是他,他也不是她。
“有时候,我还真的心疼其他世界的自己,没有人爱,没有人愿意为我付出,更是死不瞑目,半途而废,浑浑噩噩,狼狈不堪……”
“而其他世界也正如其他世界的我一样,走向毁灭,只留下骨殖,然后泯灭。虚数之树不需要这种只会汲取营养却不会创造价值的废物。”
“我们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个‘最大的价值’,一个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比拟的‘宝物’。”
“为世界上一切……美好而战。”
翌日,金黄色与天蓝色交织的天边,蔓延开来一条青色的光辉。
清晨的阳光带着点凉意洒满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
旭日东升,朝露落下,奏响一首舒缓的轻歌。
云墨做好了早饭,放在餐桌上,大声呼唤了几次也没见卡莲出来。
像极了自己以前上学的时刻,在外面根本喊不醒。
不过现在的云墨是终焉,睡几个小时都没问题,哪怕不睡只要展现出律者的状态就不会觉得疲乏。
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云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展现终焉律者的状态,而是“稍强一点”的人类姿态。
“喂喂,笨蛋卡莲!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再不起床我进来了啊。”云墨在外面大声地呼唤。
过了好一阵子,才从房门的缝隙中隐约传出卡莲的声音。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云墨无奈,他终究不是狠心的人,用冰律的能力将温度“冻结”,随后坐到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云墨看向墙上的钟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桌子上的饭菜还是保持原样,同理,卡莲的房间也是如此。
云墨本想继续等下去,反正这些饭菜也不会变质什么的,但忽然电话铃响起。
云墨一看,布洛妮娅的。
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于是云墨迅速接通电话,开口就是:“宝~我错了,别生气,等我回来带你去飙车……”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除了一阵沉默,只有禹狂的风声。
这时云墨才意识到不对劲,布洛妮娅就算生气,也不会不理我,最多就是说几句狠话,像什么一天不跟我说话之类的。
然后,云墨就听到电话那头出现了奇怪的交谈——
成熟的女声:“布洛妮娅,这就是你口中那个很可靠很好的男朋友?我听同事说,开口叫‘宝’然后放出一大堆甜言蜜语的都不是什么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