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在表演完之后,微笑着向鼓掌的人群欠身致礼,而当他沿途走过了苏坏的身边时,对后者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错,接下来就轮到苏坏的L上场表演了。
第124章 台上一分钟
“刘河,既然奥雷加刚才演了死亡笔记第一次杀人,你的话就演一下L断案的过程吧。”
和刚才略微思忖才出的主意,大场这会可谓是不假思索。
“没问题吧?”
“在刚刚看了一段精彩的表演之后,这个题目怎么看都是对我不利呢。”苏坏说道:“一来是必须做到更加出色,否则就会沦为平庸,二者,L的剧情大多偏向于向人口述案件,一个人演的话那是压倒性的不利……”
他这么说,立即引得周围一阵轻蔑的笑声。
你能演就演,不能演就明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就在导演大场也忍不住挑起眉毛来,询问苏坏是否要换一个场景的时候,却被对方一口拒绝了。
只见他用一副惹人讨厌的笑容说道:“别误会了,我这么说并不是我不能演,只是想说……”
“你的表演难度比我高,如果还演的比我好,那就高下立判的意思。”奥雷加皮笑肉不笑地揣度了对方的意思。
苏坏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笑了笑,但那个笑容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苏坏没有再说话,径直走向了摆在场中间奥雷加刚才用过的那张座椅,用手摸索了一下椅背,像是嫌弃一般地看了看手指,然后像是唏嘘地叹了口气,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擦干净了之后才坐下。
他的这个举动,立马引起了一些人反感的声音:“这家伙还真能装啊。”
“就是,连奥雷加那么大的咖位都不在意这种小事情。”
但是在场的人当中,也有几个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表演而没有发出声音的人,比如说大场导演,抚子制片,扮演联络员的老绅士,以及作为对手的奥雷加。
他们比起吐槽这种事情,更在意苏坏接下来打算怎么演。
或许,即便是刚才那个细微的动作,也是他用来烘托角色精心设计的一环。
只见苏坏翘了个二郎腿,身子依旧还是笔直地离开靠背两公分的距离,他做了个戴上耳机的动作,然后打开了连接AR的屏幕。
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东西,亦为其表演的栩栩如生,这一点上面,丝毫不亚于前面的奥雷加。可正如苏坏刚才所言,这种表现刚才在奥雷加的身上出现过一次,再次上演的话,便削减了它的评分。
但很显然,苏坏的表演不仅如此,倒不如说,才正要开始。
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翻动着屏幕,并且嘴上喃喃着:“无聊,无聊,无聊,哈,邮筒杀人案……他们就不能再更有创意一点吗……喔,等等,这是什么?”
苏坏用手指拈着耳朵边上的那一撮鬓发,这并不是他本人的习惯,但从这个小动作,再加上那双平视着“AR屏幕”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确实是在认真的思考。
“心脏麻痹。”
“这个也是心脏麻痹……”
难道说——
苏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烈的向前回翻着这个看起来应该是拜托他处理案件的申请,他啪的一下吧身体前倾,做出了握住屏幕的动作,这个动作让他前额的头发盖住了他的整张脸。
怎么了?
观众们都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反应吊足了胃口。
“哈哈哈哈哈,”苏坏突然抬起头来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果然是这样,还真是有意思。”
这里在场的人都清楚地意识到苏坏已经发现Killa的存在了,但是L给人的是这样的感觉吗?
他不应该更加宅一点。
比如穿着一件白T恤蹲坐在椅子上,有点中二地高喊着正义,Killa你是罪恶的,我要把你给送上断头台吗?
但是现在的L,就像是在一堆麻木不仁的案件中找到了一件让他中意的玩具一样,露出了那种纯真纯粹的笑容。
没有什么关乎正义的东西。
在场的人忍不住地扭头去看大场,因为苏坏这么表演了,而演到现在导演还没有喊停,这显然就是导演的授意——虽然知道这一次的《死亡笔记》会跟旧作不太一样,但是营造出这样的L真的好吗?
观众能够接受吗?
对这些人的想法,大场心知肚明。
“好了,吸引目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要看你怎么留住别人的目光了。”
在这个世界上,标新立异的目的就是制造舆论,吸引目光,但是吸引目光和留住目光是两码子的事。如果不能够留住目光,那些因为一时新奇进来的人气就会迅速退散,所谓的标新立异也变成了哗众取宠。反之,就算是那些一开始不看好,甚至为喷而来的家伙,也会因为对方展现出来强大的魅力驻足观赏,进而无话可说。
大场需要的就是这样的L。
喂,你能做到的吧,苏坏?
只见众人注视焦点的苏坏,迅速地查阅着资料,这个过程花了大概有半分多钟,但是没有人展现出不耐烦之感,这就像是暴雨前积压的那片沉闷和宁静,谁也不敢出声打搅。
忽然,就像是这绷紧的弹簧突然松开一样,苏坏抬起了头,他摩挲了一下耳朵里佩戴着的“耳机”——这许又是一个通讯的联络工具,然后目光注视着屏幕说道:“是阿渡吗?”
已经确认要扮演阿渡的基尔殊并没有回应。
他只是在边上微笑着守望着。
一来,开演之前这就已经说好了是苏坏的独角戏,他不便去落人口实,二者,他也相信苏坏自己能够处理好。
果然,在留出了对方回应该有的时间之后,苏坏自己把剧情给接了下去,他的目光继续注视着屏幕,嘴巴说得漫不经心:“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案子,是的,犯人全都死于心脏麻痹的那件,这毫无疑问是人为蓄意的谋杀。但对方如何犯案这一点,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头绪,但正因为是这样,才让人感到有趣不是吗,阿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