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坏住的这栋楼也不算是独门独户,来来往往还是有不少人的,但是从那上楼逼近门扉的气势,还有那有力地踹门声,都让苏坏有了一种“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的既视感。
来人无疑就是春日。
好吧。
在星奈一脸蒙圈的表情之下,苏坏和一脸看好戏的鹤屋对视了一眼,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折返回门边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青春无敌美少女。
美少女这个定义,其实只要长得好看,那么四海定义皆准,搁谁谁能用,但是青春无敌这就不一定了,而春日,哪怕她就在那站着,轻蹙着眉梢,用手搁着腰露出些许不耐烦的态度,你也能够感受到那股青春洋溢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东西你无话可说,没办法比较,最终只能够归类于对方的气质。
苏坏注意到,今天的春日穿着较之平日里的简约,略微多了那么一些女人味道,尤其是许久不见的缘故,苏坏注意到她的头发似乎变长了些。
之前还是堪堪到肩的位置,但现在已经是没过后背的胛骨,加之她一双水灵眼睛注视苏坏,感觉确实有了些许的不同。
但四目相顾只是极短的时间,春日见门打开,就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边走还边说:“苏坏,今天过节剧组也休息,看你这么惨兮兮的一个人,就感谢本小姐的慷慨来看看你了……等等,你这里怎么这么香,偷吃什么好东西啊?”
这么吸着鼻子进门的春日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了对着她笑的鹤屋,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论雄伟程度比朝比奈还波涛汹涌的女人。
“……”在此之后,春日的好心情似乎就变坏了。
她一脸无趣地坐在椅子上,像霸道总裁那样翘着腿,然后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星奈,这使得被她盯着的那一位,也显得无比局促不安的样子。
感觉就像是被蛇盯上的仓鼠一样。
这或许也得归类于气质。
总之,刚刚还一派轻松的对话,不知不觉变得紧张起来,听着像是面试,或者审讯。
“你是谁?”
这世上也有非但不自报家门,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质问对方的人是存在的,没错,就算再怎么修饰也好,这便是春日。
星奈下意识地望向边上的苏坏求助,而这个举动,让春日的眼神愈发地锐利了。
情理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的,苏坏并没有搭腔。
开玩笑,认识春日的,谁不知道她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
苏坏还不想这么英年早逝,尤其是在对方和这么多次的照顾和帮助自己的前提下,他看了一眼无助的星奈,缓缓地移开了目光。
这下星奈算是明白状况了。
“我是柏崎星奈,那个……是个演员,现在跟师傅刘河……不,苏坏君一起工作。”
“嚯。”春日的脸变得更具压迫感地朝着星奈凑了过去,让她不由地向椅背的方向后仰:“你就是那个弥海砂吗,所谓的偶像就是用这对凶器征服男人吗?”
“春日,你现在像是一个十足的反派唷。”那边的鹤屋笑着说道。
与其说是在替星奈解围,不如说单纯地在插嘴吐槽。
凉宫春日回头用眼白看了对方一眼,继续回头逼视着柏崎星奈。
“那个……难不成你才是师娘?”
“哈,你在说什么东西?”
“他是我师傅,你是师傅的女朋友吗?”柏崎星奈问道。
“我?跟他?”春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又望向苏坏:“怎么可能?”
话是这么说,但不知道为何,被这么说道的春日,脸有些微微的晕红。
不过既然对方都这么强烈的否认了,星奈也不疑有他,不过从对方这个反应来看,明显是跟苏坏有点儿什么的样子才会这样。
她一拍脑门:“难不成你也是师傅的姘头吗?”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及春日说些什么,甚至是还没搞清楚状况,那边的鹤屋忍不住地大笑起来,看来这话确实戳中了她的笑点:“哈哈哈哈,你说的没错,不是姘头在这个平安夜跑来做什么?当然是会情人了。”
“你瞎说什么呢。”春日瞪起了眼睛,气急败坏地跺脚道。
也不知道是羞是恼,春日的脸涨的通红,她对于鹤屋还是比较尊敬的,又不能对着还不怎么认识的星奈发泄,这会便瞅准了苏坏,没头没脑地踹了他的小腿一脚。
“唔。”
即使没有用尽全力,但是这穿着皮鞋过来的一脚还是挺疼的,不过苏坏深知跟生气的女人是没有道理好讲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于是紧闭牙关闷声发财。
而春日,可不是那种任人戏弄恼羞成怒的小女孩,在苏坏这里发泄完一通之后,她又重新坐了下来,换上了淡定从容的模样,也跟着鹤屋那样,戏谑地开腔:“我不过是作为老板,在节日里给员工送送温暖,要说这样我就是他的女友情头,那他金屋藏娇的那个怎么算?”
“什么?”星奈彻底地惊了:“师傅你竟然还金屋藏娇啊?”
确切来说,苏坏住的这个房子离金屋差距太远,但是春日话中的意思,苏坏和鹤屋都是瞬间反应过来。
而看戏从来不嫌事大的鹤屋,在这里帮助春日补了苏坏一刀,见证了她们长久以来欺负朝比奈和调侃阿虚的革命情谊:“对对,这么说起来,小坏蛋,你家的那也祈妹妹呢,怎么没看见。”
“什……不,那个不是……”
看到春日和鹤屋那个狡诈的笑容,和星奈那逐渐信以为真的眼神,苏坏是一头两个大。
他正在苦恼着怎么解释,结果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
穿着“痛”衫的楪祈。
所谓痛衫,就跟痛车一样,不仅仅是搬弄一个图案那么简单,而是把二次元文化集于一身的表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