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2)

不过对于苏坏而言,却最怕这样突如其来的安静,毕竟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一般人。

阿尔托莉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看到苏坏几度张嘴欲言又堪堪收住的模样,让她不禁又开始觉得他有些可爱了。不过再这样下去,感觉就有些欺负人了,毕竟她才是那个把人叫出来的人。

阿尔托莉娅从边上的椅子上拉起了一个塑料袋,放到了路灯刚好能够照射的位置,露出了袋子里面装着的东西。

那是包括各种牌子的罐装啤酒,这些原本是准备拿回去一个人打发时间喝的,不过用在这里也没差,反正这里大多都只是啤酒,度数也不会高到哪里。作为一个经常被邀请参加宴会的女演员,阿尔托莉娅的酒量虽然不高,却也没有弱到光靠几瓶啤酒就醉倒的地步。

上次被苏坏捡到那次,她可是喝了高度酒的。

“喝吗?”她问。

苏坏犹豫了一下。

一般来说,他都是滴酒不沾的,因为他觉得喝酒会误事,尤其是有二叔那么一个前车之鉴,但是这酒是阿尔托莉娅递过来的,他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坐吧。”阿尔托莉娅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装酒的袋子放在了地上,将身边的位置空出来让给了苏坏。

随着啪嗤一声二氧化碳从开口处贲发的声音,两个人都低头小酌了一口。

“抱歉,这么晚了还约你出来陪我喝酒。”

“不不不,我其实也没什么事?”

“怎么不陪陪女朋友?”

“那个……我还没有女朋友。”

苏坏这么答了之后,阿尔托莉娅“哦”了一声,两人又相继地陷入了沉默。

总的来说,阿尔托莉娅也不是一个习惯跟人拉家长里短的人,谈起工作来,她可以说很多,但是抛开工作以外的东西,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何说起。

而她自己,除开工作以外,是个私人生活特别匮乏的女人,虽然好友远坂凛总是劝她要多一些玩乐,但她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些,在很多年前,把一切都遗弃在了那个圣诞夜里。

至于苏坏,他其实也是能跟人都聊几句的,但问题出在——

这眼前的人可是偶像啊。

业界的共识,偶像那不都是不上厕所的吗?

你怎么能跟偶像聊些家长里短,人间烟火呢。

一时间,两个人都说不出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安静地喝着手中的啤酒。

直到,地上多了几个空了的啤酒罐,阿尔托莉娅盯着新一瓶的成分表,徐徐地开口说道:“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第248章 母亲

阿尔托莉娅这句话一出口,苏坏刚喝进嘴里的酒差点立马都给喷了出来。

他刚才就已经觉得难找话题了,这会,更是眼神都直了,哆嗦着嘴唇变得完全不敢说话了。

不过看看阿尔托莉娅,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都道是酒后吐真言吧,其实喝不喝醉并不是重点,而是人呐有的时候都需要一个台阶,一个借口,才能把他们最真实的一面从过往的伪装当中从抽离出来。

阿尔托莉娅也是一样的。

平日里的她都一直都在醉心于工作,身边除了那些工作上的人有所交集之外,也没有几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尤其是当她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这一点更为明显。

人都是要强要面子的,阿尔托莉娅比普通人更甚。

她已经用自己的成功向世界证明了她是一个天才,努力家,影后,自然不会轻易低头,或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忘记怎么向别人展示自己懦弱的一面了。你可以将之称之为逞强,不过,或许逞强久了,就真的忘了自己是在逞强了。

不过,人不是机器,当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也会有想要找人倾述的时候。

只听阿尔托莉娅继续说道:“已经过了快10年了吧,真的是一晃眼的时间。”

虽然因为演过亚瑟王的缘故,很多人都猜测她来自英国或者爱尔兰,而事实上阿尔托莉娅出生在北欧的一个小国家里。不过她对于那儿的印象只停留在8岁以前的碎片记忆,从开始记事起到现在,她的青春岁月都是留在了秋楠。

可以说秋楠更像是她的故乡,只不过对于秋楠市的印象,也说不到多好。

大部分的时间里,她都是待在片场,舞蹈教室,还有家里三点一线。

阿尔托莉娅甚至没有去公立的学校上过一天的课,她所有的老师,都是她母亲以专门聘请私人教师来家里上课或者通过网络教导的——这能不能算得上普通有待商榷,不过在秋楠,你只需要花钱你就能够请到拥有各种技能的导师。

母亲对于阿尔托莉娅从小就寄予了厚望,所以除了必要的文化课之外,阿尔托莉娅还学习了包括表演,舞蹈,甚至钢琴声乐在内的很多东西。

“母亲曾经是一名演员,不过她在事业上升期的时候,因为邂逅我的生父,为了结婚就从娱乐圈里退出了。”

明星的道路注定是一条窄道。

很多人今天上位,没过多久就被人顶替了,再过个一年半载就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那些息影退圈去结婚生孩子,回来照样大把红火的人有,但更多的还是那种——在演艺圈里发展不如意,最后黯然离开,回归普通家庭的。不过她的母亲似乎并不属于这个范畴,好像是属于那种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不计后果地退出了。

阿尔托莉娅对于其中具体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关于他的父亲,她的母亲总是讳莫如深,很少提及:“我只知道他们生活在一起没几年,后来还是离婚了,当爱的你死我活的激-情褪去,剩下的只有柴米油盐和抱怨的时候,他们选择了分开和结束。我跟的是母亲,她从来没有要父亲的抚养费,带上她所有的积蓄离开了我们过去生活的地方,只身来到了秋楠,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联络过了。”

母亲一定是对这段婚姻失望之极,或者为原本可以为自己梦想和事业拼搏的时候,却因为一头脑热的荷尔蒙而葬送了前程而感到懊悔,所以她经常会对年幼的阿尔托莉娅灌输不要相信更不要寄希望于男人,女人只有依靠自己自强自立,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她还是想返回娱乐圈,不过她并没有再自己去,而是把这个愿望留给了我,”阿尔托莉娅回忆起记忆当中的母亲,不苟言笑,过分操劳。“她是一个很要强的人,我还记得我们刚来秋楠的时候,生活挺拮据的,住的屋子也跟你现在租的那个差不多。我的母亲一人做好几份工,为的就是给我支付家庭教师的钱,除此之外,忙碌的空余,她还会亲自考校我的表演和问题。如果回答不出来,或者做的不好的话,就没有饭吃。”

“……”

苏坏的童年虽然也算不上好,比如他的父母出了意外早亡,是他爷爷一手带大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穷苦乡下的地方不讲究读书,感觉他的父母和爷爷从来都没有逼迫过他,要他一定要怎样怎样,基本都是放养。

反正他们的意识里就是,将来不行么学门手艺,再不济的话就出去打工,能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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