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沫也耸了耸肩，“随你吧，我还是觉得里面不可能有东西。”
见几人都不再反对，苏澈点点头，他拔出倾颜剑，屏气凝神，开始一点一点地切削面前摆放的白色石台。
这石台材质并非坚不可摧，用倾颜剑切起来和切豆腐一样，十分轻松。
苏澈切的时候，自然不可能一刀砍成两半，万一里面的灵液漏了一地怎么办？漏了一地还是小事，要是效力有损就亏大了。
看着苏澈一点一点地从外面切向里面，云妖妖几人看得一阵着急，恨不得自己动手来切。
不过苏澈还是不紧不慢的，哪怕有人催促也一样，这种感觉有些奇妙，像是在赌石一样，让苏内心有些好笑。
一块又一块的不规则石块、石条被苏澈切削了下来，半人多高，两人多宽的石台渐渐缩小。
一开始几个小伙伴还是抱着希冀，但是随着石台被苏澈越切越小，他们也越来越失望。
楚沫看着面前只剩下人头大小的石台，小声嘟囔着，“这里面难道全是玉髓灵液？我不信。”
苏澈似乎没听见一样，只是切得越发小心了，简直像是在削皮一样，生怕切破那层“外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石台被切成石球，石球也从人头大，缩小到拳头大，再到鸡蛋大，再到鸽卵大......
到最后连楚沫都有些不忍心了，因为苏澈的神情太过专注，她轻声说道：“算了吧，下次我们再找到更多的给你。”
看着面前鸽卵大的石头，苏澈手起剑落，忽然把它剁成两半！
这一下里面依然没有任何灵液，就是实心的两片半圆......
场面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尴尬，但是苏澈的表情却是匪夷所思，“不应该，不应该啊......”
他喃喃念着，开始回过头来切那些、早先被他砍下来的大块，甚至是一块一块的分解，动作同样十分小心谨慎。
这一幕让云妖妖几人面面相觑，他们有些担忧。
云妖妖更是上前来拍了拍苏澈的肩膀，她轻声说道：“算了吧，没有就没有，不过是些玉髓，以后我们会得到更多的、更好的东西，没必要在意一时的眼前得失。”
苏澈只是摇头，“我没事，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的感应出错了。”
苏澈说话的时候依旧在行动，看得其他人有些着急，还以为他一时间走火入魔了。
这并不是不可能，修行路艰难，现在他们低阶的时候还不太明显，但是到了中高阶以后，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精神状态、心境修为。不然很可能会在一些小事上陷入偏执，走火入魔就在顷刻之间。
第二十一章 真相大白
眼见苏澈不听劝，其他人对视了一眼，甚至起了去找长辈过来的想法。
就在这时，苏澈脸色一变！只见他忽然大开大合，将剩下的所有大块石块一一剁碎，每一颗都不放过！
而且他剁石头就像在剁猪肉一样，再也见不到一开始的谨慎、珍惜之色。
“完了完了，”陈天寅面色着急，“快快，你们在这里看着苏师兄，别让他做傻事，我去叫人！”
苏澈突然哈哈大笑，他摆了摆手，“别，叫什么人？我好着呢。”
说完苏澈精神奕奕地站起身，收剑归匣，看向自己的同伴们，“真没事，别慌，我现在知道原因了。”
其他人都看向他，有些怀疑他现在的精神状态。
“我知道我为什么怀疑这石台有问题了，因为它本身就是玉髓灵液！”苏澈掷地有声地说道。
“啊？”
“啊？！”
云妖妖几人都有些匪夷所思，张雪儿迟疑着问道：“你是说，它一整块都是固化的玉髓灵液？不可能吧，我看书上说过，这种东西要么是液态，要么是化成气态蒸发、或者被修士吸收，哪有固体状的。”
苏澈再次蹲下身来，他捡起一小片白色石片，放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
以他的铜牙铁齿，嚼起来自然不费劲。而且在磨碎，吞入肚子的过程中，苏澈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精纯元气，融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中，让他十分舒服。
这下苏澈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一般情况下，玉髓灵液当然不可能是固体状，但是这个石台的原身，孕生出了两块极品宝玉。”
“玉髓当中的灵性和精华，大部分都被那两块宝玉吸收去了。最后玉髓灵液在天地大道的妙理中，自然而然凝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座石台模样，承载起两块宝玉。”
“所以严格意义上讲，它不能说是玉髓灵液，而是玉髓灵液的残骸。”
其他人听完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苏澈的感应是这么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压根没有这种感应。
“总之你没事就好，吓我们一跳。”云妖妖拍了拍高耸的小胸口。
楚沫则拧起眉头，“那这残骸，还剩多少效力？应该不到两三成了吧，而且它能直接吃？？”
苏澈哑了一下，“理论上来说，应该没剩多少了，但是我刚才可能吃到一块大块的，感觉效力还挺多。至于直接吃，你们可以试试，我是仗着自己有碧血丹心体才敢胡吞乱嚼的。”
云妖妖和楚沫都有些怀疑地拿起一小块，放进嘴里尝试嚼了起来。
本来张雪儿也像试的，但是陈天寅劝阻了她，让她先等等。
接着果然，楚沫嚼了两三口直接吐了出来，她苦着脸说道：“硬得比真的石头还硬，这嚼个鬼啊~”
云妖妖倒是很有耐心，她尝试嚼不动之后，还盘膝坐下来，试图在体内将它炼化。
但是试了半天，云妖妖还是无语地把这东西吐了出来，“压根无法炼化，也无法感受到里面有一丝一毫的灵液精华，苏澈啊苏澈，你莫不是在诓我们吧？”
苏澈有些惊奇，“不是吧？”
他又拿起一片嚼了嚼，确实有用，而且这片好像也是残余精华较多的，可见他的运气着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