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决定,然后楚沫没有真的睡过去,而是开始默运太浩经心法,进行自我疗伤。
怎么说她也是第三境的修士,之前是因为昏迷、失去了意识,身上的伤势才会进一步恶化。
但是现在既然楚沫清醒了,那么她可以用来自救的方法就太多了。
楚沫的宝贝,大都是放在右手的【青天碧玉镯】里面的,因此就算放在衣服里的东西暂时不在,她也不惊慌。
她只是取出一些疗伤的丹药塞进嘴里,起身盘坐继续运功。
不一会儿,丝丝缕缕的寒气就被楚沫从体内逼出,她那种浑身发烫的感觉也自然消退......
此后楚沫一直在抓紧时间修复伤势。
但是因为有许婶在,还给她定时送中饭和晚饭,所以中间楚沫有间断过,每次都得在对方入门前装睡。
现在楚沫只想快点好起来、快点离开,一来是避免给许婶带来危险;二来她可不想和对方那个儿子见面。
万一许婶儿子对她一见钟情就麻烦了,他要非拉着母亲说亲的话,楚沫面对许婶会很尴尬,这怎么说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终于,在天色入夜之后,楚沫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状态好了许多。
这一身的伤势,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复原的。但是楚沫感觉自己的状态,起码回到了全盛时期的五成左右,这勉强达到了可以继续逃跑的标准。
想到这里楚沫起身,但是就在这时,许婶敲了敲门,从门外进来。
楚沫立刻回到被子里,本来这是个开口的好机会的;但是她在黑暗中、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婶手里点了根蜡烛,她把房间里的烛台点亮,然后吹熄了自己手里那根。
见楚沫醒着,许婶有些惊讶,同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她坐到床边说道:“妹子,我们家就两个房间,等一下我儿子回来要睡另一间,我能和你挤挤吗?”
楚沫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把许婶的床给占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北地,人是不可能在这么冷的地面上打地铺的,楚沫怀疑对方可能会将就在地上睡。
这让楚沫内疚更甚,“不用不用,”她从床上下来,“这床还给您睡吧,我要走了,下次再回来看你。”
许婶一下子拉住楚沫的手,她面色大惊,“这个时候怎么能离开,入夜后外面危险得紧,还有吃人的白熊,你万万不能走。”
楚沫一下子头疼了起来,也对,除非她现在展现出非人的手段,不然许婶是不会让她走的。
但是展现出那些东西,楚沫又怕吓到对方,而且宗门也有不能在凡人面前、显露道法的规矩。
于是楚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明早再走。
许婶也是好说歹说,把她拉回了床上。
在熄灯和许婶一起进被窝之前,楚沫问了她那个儿子的事。
得知许婶儿子今日可能要晚些回来,不会在夜间闯入之后,楚沫这才放下心。
......
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挤在并不宽阔、也并不舒适的硬木床上,楚沫很奇妙地、没有那种排斥的感觉。
外面的风雪声呼呼的,但是被窝里却是暖暖的。
许婶背对着楚沫,稍显凌乱的头发有几缕发白;不多时后,她就入睡,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这让楚沫更加安心,她伸出手在背后抱了抱这个好人,感觉许婶和自己的娘亲有些相似。
不知不觉间,楚沫也沉沉睡去,还做了一个温暖的梦......
第二十章 坏女人
次日清晨,楚沫将醒未醒,揉着眼睛的时候,还觉得有些离谱。
自己居然梦到了苏澈是许婶的儿子,她一拍额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
果然自己还是忘不掉他吗?所以才会把一个陌生人和他串到一起......楚沫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早日从这段单相思中走出来。
但是当全身的意识彻底复苏之后,楚沫傻住了,眼前一片黑暗,而且周围......怎么有点冷。
楚沫猛地坐起,她用力推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东西;然后她才发现,自己睡在了一片雪地当中,被大雪埋得厚厚的一层。
一半身体陷在雪里,楚沫看着周围的不息的风雪有些迷茫,自己还在做梦吗?许婶呢?茅屋呢?火炉呢?
奇妙的是,楚沫是醒来之后才觉得冷的,梦里的感觉一直是被窝里的感觉。
然后她立刻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伤势比入睡之前还好了一些,大概到了全盛状态的六七成水准。
至于纱布不见了、青草药不见了、粗布麻衣也不见了,她依然穿着那套白色的绸缎袄裙,贴体的感觉十分柔顺。
楚沫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自己被独目二老从空中打下来之后,做了一个漫长的、显得特别真实的梦?
至于自己的伤势好转,是因为按照梦中的动作,无意识地进行了自我疗伤......
“不不不。”楚沫还是觉得太荒唐了,她立刻从雪地中站起,拿出一把备用的飞剑飞上高空,开始四处搜寻有没有茅草屋的踪迹。
但是在周围飞了好大一圈,楚沫都没找到,越找她就越是心慌,许婶应该不会出事吧?
就在这时,远空忽然响起一声鹰唳!
楚沫一惊,下意识就要逃跑,;但是与此同时,云妖妖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楚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