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察觉到外界的威胁，自发反击吗？

而且苏澈能察觉到，那道剑气，恐怕就是无名剑仙的佩剑，和他说过的【天子剑】。

难道当时在琅嬛福地中，对方就是察觉到了这冥冥中隐藏着的剑气，才会客气地说出【互相做印证】之语？

话说这剑气很强啊，居然一下子就把闇给斩伤，还让两人的联系断开，位格也因此继续隐没不见。

那么触发它的条件是什么呢？

如果它真的是藏在苏澈灵魂中的，而且藏了不止一世，那么正常情况下，哪怕苏澈被人干掉应该也无法发动。

只有当外来力量威胁到神祇位格时，它才会作为一种预设好的防御措施被激发。

那么问题来了，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躲藏在苏澈的灵魂里面的？

苏澈现在有些迷茫了，因为他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记忆。

第十五章 驶向何方

等等，刚才在痛苦中看到的那副画面......

那是苏澈从来没见过的画面，难道属于他遗忘记忆的一部分？

想了又想，没有思绪的苏澈长吐了口气。就暂定是第一世，也就是淮南王那一世死亡之后发生的事情吧。

因为天子魂舆出现在人间，是他第二世出生的时候，这魂舆就是阴天子的东西。

不过第一世和第二世之间的死亡间隔，只有一百来年。

自己真的能那么变态，百年之内从一介孤魂野鬼，成为统御幽冥地府的阴天子？？

算了算了，先不想这么龙傲天的剧本了，苏澈勉强站起身，先摘下面具、再收起天子魂舆。

轿子刚一收起来，苏澈就见到长空无名站在自己的对面，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苏澈，“你受伤了？”

此刻苏澈的脸色苍白，一看上去就很不正常的样子。

苏澈点点头，“神魂交锋，受点了不轻不重的伤，需要休养一阵子，可能要在你们这边多叨扰几天了。”

长空无名听完更加惊讶，神魂领域一向神秘，就算是生死三玄境之间的战斗，一般也不会选择以这种方式交手，毕竟一个没把握好就是身死魂灭的下场。

但是就在刚刚，苏澈居然和闇做了神魂上的交锋？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隔着封印做到这种事的？

见到长空无名的表情，苏澈勉强笑了笑，“别这么看我，这不是我的本事，用魍魉面具搭成的桥梁而已。”

“本来还想和闇好好沟通一下的，问她到底图我什么。结果没想到她不讲武德，上来就动手，差点没把我弄死。”

“后来呢？”长空无名问道。

现在闇那边好像彻底消停了，连带着一大帮阴能生物也不再冲进黑色狼烟中，应该是交手有了结果。

“后来，”苏澈苦笑了一下，“后来她刺了我一刀，我捅了她一剑，勉强把我们两者的联系断开了。”

“当然，这应该不是她的全盛实力，毕竟隔着封印，本体又被镇压着。”

长空无名没有问苏澈具体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听起来虽然很轻巧，但是苏澈应该有某种强大的底牌在手，可能是涉及神魂层面的，这种底牌自然是不会轻易示人的。

苏澈也由得长空无名去猜，反正自己在对方眼中越神秘越好。

“最后都没搞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吗？”长空无名再问。

“只能说有所猜测，不敢确定。她现在似乎很渴望从暗面中挣脱出来，所以看到任何一丁点能增强自身实力的机会，就会变得像刚才那样那么疯狂。”

长空无名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也算是一个情报，日后动手之时，或许可以先想办法弄一个诱饵......

接下来两人没有多说，苏澈有伤在身主动告辞离去。

一直到苏澈彻底走后，南宫怜花才扶着一位老态苍苍的老妪，从旁侧的偏殿中走出，姜烟姿和云裳两人也跟在她们后面。

长空无名依旧负手望着大殿门口，“怎么样，你们刚才有察觉到什么吗？”

云裳表情平静地摇头，“不清楚他和闇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种淡淡的、受到召唤的使命感消失。”

姜烟姿感受更深，她眉头微蹙地说道：“这个苏澈，身上一定有闇极度感兴趣的东西。而且我能感知到闇受伤了，似乎还伤得不轻。”

“那你两次见到他时发病，你觉得是巧合吗？”

姜烟姿摇头，“不能肯定，昨天那次刚好遇到暗面爆发，实在不好分辨。这样算起来的话，只有上次近距离见他时才发病了一次。”

长空无名点头，“那暂时就这样吧。”

就在这时，那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妪看向长空无名，“你对他说了那么多，真的合适吗？”

长空无名低声笑了笑，“我和他之间，注定不是至交、就是死敌，就当做是我提前投资吧。”

“而且我相信他不会将这些事情、随意宣扬出去的，怎么说我基本的看人眼光还是有的。”

老妪沉默，最终还是点点头，“万月宫未来不知驶向何方，掌舵人一路小心，我们会始终跟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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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住的客居，小白虎听见苏澈的脚步声传来，主动蹦蹦跳跳来开门了。

门一开苏澈就有些哭笑不得，淑和手里居然牵着一根红绳子，绳子另一端是一只形似白色狮子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