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去再说。”苏澈转身将夏楠抱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地跑下祭坛，他怕自己不小心再次扫到石碑，再次进入刚才那种诡异状态。
“话说夜月天前辈一直没进来吗？”苏澈问道。
“没有，我怀疑要么是他一直没能解决那个白骨菩萨，要么就是去了和我们不在同一处的地方。”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青铜殿是有人数限额的，他进不来。”夏楠说着从苏澈怀里跳下来，她还是不习惯被这家伙当小女孩对待。
苏澈若有所思，“那就先不管那边了，话说我觉得这个石碑可能是东皇所立啊，如果我能从他的字迹中悟出什么的话......”
这并不是不可能，太浩宗的万物九如剑典就是刻在石书上的，同时剑典的文字就是剑意本身。
这样一来，只要悟性足够的话，就算是文盲都能从中参悟出无上绝学。
第八十一章 碑文二十一字
“你胆子是真的大，明知道有危险还想要悟出什么。”美人头温婉的声音，忽然从苏澈心底响起。
这让苏澈愣了一下，差点忘了这位，美人头今天好像比较有谈话的意愿，没有像以前那样，苏澈不问，她就什么都不管。
对了，不知道她认不认识这种文字？想到这里，苏澈当即问出了这个问题。
“认识，这是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远古妖文。”
“这石碑上的字，似乎还真是那位东皇写的，一共二十一字，分别是：轮回初成，孽龙欲盗六道本源，今永镇于此，以警万族。”
苏澈听完认真思索了起来，这些文字倒是并不晦涩。
意思大概是：六道轮回的秩序刚刚建立起来的时候，有一条孽龙试图盗取轮回本源，结果被东皇太一发现，于是将它镇压在此地，用来警示天下之人。
只是不知道，当年这条龙到底有没有当场身亡；也不知道它是出身哪一支龙族，又或者哪一支都不是，而是从混沌中孕育出的古龙种。
等等，既然都被东皇镇压了，那就说明这条孽龙最终没有成功对吧？
那此地为什么又会不在轮回掌控之内呢？难道是六道轮回厌弃此龙，故意不让轮回之力光临此地？
有可能，只是这反而造就了龙渊这个天然的绝地。
它本就是由于孽龙陨落所形成的海底深渊，由于轮回不至，结果死在这里的人，都成了龙渊本身的伥鬼。
美人头本身也是有所猜测的，“我估摸着，这条龙一开始应该没有直接死亡，哪怕头骨都被石碑震碎了，依旧在苟延残喘。”
“毕竟镇压着一条会痛、会叫的孽龙，比起镇压一具尸体来说，更能形成一种警示、威慑的效果。”
“当然，现在它应该死透了，甚至在洪荒尚未破碎之前，它就已经死了。”
“我猜测是在久远之前的某个时间节点里，这里就已经失去了警示的作用，青铜殿被东皇、或者和他有关的人封印了起来。”
“如果先前那个夜月天没说错的话，之所以要封印这里，主要是为了留存【给后世妖族的最后一道遗泽】。”
“估计在妖族天庭统治年代的末尾，东皇那一系就已经知道，妖族即将衰落、人族即将崛起的事。”
“他们无力更改天道大势，只得为后人多留下一些后手，盼望后人能自己争气。”
苏澈点头，“但是遗泽在哪里？总不可能这个石碑就是遗泽吧？”
“不像，这石碑可能是个宝贝，但就算它是一件仙器级别的法宝，又谈何惠及后世妖族？
“总之你可以想个办法先收起来，但你说要领悟字迹中遗留下来的神韵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
“一来是时间拖得太长可能会出现意外；二来这也实在不是什么领悟、钻研的好地方，除非你想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
苏澈再次点头。
“你点个啥啊？你在和人说话吗？”夏楠在一旁终于看得忍不住了。
苏澈有些想笑，“对，在和人说话，你先等等。”
说完他继续问美人头，“那这具龙骨，你说要怎么处理？”
“对了，之前那个恶念，还有那个白骨菩萨，你觉得它们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封存妖族遗泽的地方，会有这些鬼东西？”
“龙骨......”美人头沉吟了一下，“看上去已经精华流尽了，没有什么太大价值，甚至你轻轻一碰它们就会灰飞烟灭。”
“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小心些，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暗藏的危险。”
“至于恶念，你事后慢慢审问就行。总不可能是这条孽龙的恶念吧？那未免太不可思议，你要知道，东皇的事迹在我还年轻那会儿，就已经是传说了。”
“白骨菩萨也一样，我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它也许是当年妖族留下的布置、防止外人随意闯入；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存在，比如佛教的人留下的。”
“嗯......我觉得不太可能是妖族留的。”苏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因为这秘门明显需要凑齐钟、杵二物才能打开，既然都是通过他们预定好的方式开门，怎么还会有这种拦路虎呢？”
“如果是我和夏楠被攻击还能理解，因为我们是人族，但是第一个进去的是夜月天，他身为妖族也被攻击就有些离奇了。”
美人头闻言赞同，“有道理，具体的等离开这个秘门再说，先继续探索吧。”
和美人头的对话告一段落，苏澈才有空看向夏楠，“刚才和戒指里的老爷爷说话呢，接下来我们继续行动。”
夏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年苏澈和她讲解过所谓的【老爷爷】，她都是当坊间故事来听的。
此刻乍一听到苏澈旧事重提，她有些匪夷所思，“你身上真的有老爷爷？可是你的戒指呢？”
苏澈故作高深道：“老爷爷就住在我身体里，不需要戒指。”
这下子夏楠急了，“你疯啦？你不怕自己被人夺舍吗？”
见夏楠当真了，苏澈立刻解释，说自己只是用特殊的手段和人远程沟通。总之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夏楠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