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哎~”

她有些小小尴尬的样子，歉意的笑了笑。

上野平生无奈的瞥了她一眼。

一路谈笑过来，约定的地方很快就到了。

是家和食的小小居酒屋。

有点出乎意料，上野平生得知古桥文乃父亲是个大学教授之后，还以为是个很讲究的人。

不过似乎是他对外表产生了误会，内里其实是别有洞天的，精致典雅的和风木制建筑的风格，各类拜访的字图饰品营造出底蕴丰厚的优雅感。

看来是类似预约型私房菜那种了。

由古桥文乃带着进房，上野平生跟在后面。

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整齐一致的头发，金丝边框的眼镜，端端正正的坐姿，给人的感觉便是一板一眼的社会精英模样。

就是有点显老。

“你好，上野同学是吗？我们通过电话，我是文乃的父亲古桥零侍。”

他伸出了手，显得文质彬彬。

“叔叔您好，我是上野平生。”

上野平生伸手。

“先点餐吧。”

礼节性的招呼完毕之后，古桥零侍便淡淡说着。

他呼唤了侍者，马上就有人进来了，他似乎已有腹稿，挨个抱着菜名，

“上野同学有什么需要吗？”

随即才问道。

上野平生试着点了三个菜，被否决了两个，理由是营养搭配不合以及和他点的菜式重复。

他看了看古桥文乃，得到一个歉意的笑容。

上野平生有点头疼，感觉自己有点明白为什么古桥文乃这样温柔的女孩儿竟然会和父亲关系不好了。

这样一板一眼控制欲强又威严重的父亲，能和女儿关系好才怪了。

他试探性的换了个随意的坐姿，发现他果然皱着眉，才又换回来。

“非常感谢上野同学对文乃的照顾、”

他举起了茶杯。

这是餐店附赠的开胃茶。

“本就是等价交换，哪儿有照顾。“

上野平生是收了钱的，委婉托辞。

“如果两千日元一个小时换来一个几乎全天候可以请教习题的老师都算等价交换的话，我想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等价了。”

他却不在意摇摇头嗤笑着。

“请饮。”

微弯了腰表示敬意。

上野平生便不好拒绝了，回礼饮用。

“按理来说作为钻研数学的教授，文乃这孩子学习理科想要钻研天文学我应该是支持才对的。“

他放下茶杯开始闲聊起来。

“但她在这方面的天赋着实有些……”

他一副难言的样子。

上野平生了然的点点头，他是亲眼看着古桥文乃的刻苦劲儿的，而且只是一个知识点，都要掰碎了一点一点的分析才能让她清楚。

除了周末的补习以外，她平时也几乎将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放在了理科上面，这样的疯狂努力然而最近一直来月考前他给她做的那份检测试卷，百分制也只有五十多分而已。

虽然从最开始他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得说确实是这样的。

上野平生从不否认努力的作用，效率高行之有效的方法努力下去自然是能够提升的，但有天赋与没天赋的差距在于，你需要一年，人家只需要一个月甚至一周，而越往上走，努力这个东西的作用就越来越小。

但是仅仅如此就要否认别人做喜欢的事情的权利吗？

“您似乎不支持古桥同学的志愿想法？”

上野平生试探性的问着。

“我为什么会支持女儿朝着一个注定是布满荆棘的路走上去而放弃旁边的康庄大道呢？”

他反问着。

上野平生不知该如何回答，望了望古桥文乃，她从进来开始就不复活跃一直低着头，他投目光过去她便歉意的笑笑。

她神色一直紧绷着，姿态也是，看得出来古桥零侍给她的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