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踩到了什么……
低下头,一只熟悉的手臂进入视线。
“阿……阿多阿姨……”
与我衣服上有着相同颜色的液体,从阿多阿姨身下流出……这究竟……
今天出发的时候,阿多阿姨还捧着一筐水果向我挥手……
你不是说等我回来,请我吃特制烤肉的吗?
为什么现在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族长爷爷!”
我忽然想起,族长爷爷独自一人居住在村中心的地方。
于是也不去理会周围凶残的大火,以最短的路线冲向爷爷的住所。
一路上看到了一张纸熟悉的面孔……
这个大叔,曾经答应会帮我打磨石剑……
那个姐姐,经常和我一起玩打水漂……
还有,她……曾经把我从跳跳兔手中救下来……
以及那个大妈,经常给我做好吃的青蛙料理……
“不……”
我停住了脚步,我看到了当初看着我打倒史莱姆的几个孩子……
他们明明还那么小,为什么……为什么连他们也……
我擦去脸上的泪花,忍着内心的疼痛继续往前走。
族长爷爷是把我带回来的恩人,是他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我一定……
我祈祷着爷爷的平安无事,我祈祷着爷爷能够像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
神啊,拜托了——
然而现实总是那么残酷,事实往往与期待相悖。
我跳过门前的火焰,窜入屋内,无暇去理会掉下里的横梁。然而见到的,却是身上布满刀身的爷爷。
爷爷的呼吸已经不在了,脉搏也停下了。
这一刻,
我是不是该大声哭喊?
我是不是应该抱起爷爷的尸体,咒骂着命运的不公?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我居然完全没有了原先的冲动。
世界仿佛都静止了,我听不到任何声音,视线只是停留在爷爷的身上。
很快,我连眼泪都止住了。
这难道是欲哭无泪?不……这是平静。
天,下起了雨。或许是知道我流不出眼泪,才想用雨水来代替泪水流过我的脸颊。
但我此时的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静。在火场和尸海中,我感觉不到一丝内心的波澜。
我靠近躺在地上的族长爷爷,触摸着那些伤口。
思考变得比平时更加顺畅,观察变得比平时更加仔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两种不同的刀伤,推测为剑和匕首。)
我顺着地上的血迹走出门,爷爷曾经在屋外和什么战斗过,然后逃进屋内的。
地上有着不属于村里人的脚印……
两种规格的蹄印,是类似于马的魔兽袭击了这里吗?
不对,还有从未见过的痕迹……这是,靴子的痕迹……
还有人形的魔兽吗?靴子的印迹带有花纹,想必是拥有一定程度的生产技术的种族……
这里附近存在这种生物吗?
从脚印的规格上判断,人型生物的数量大约有6个。
大小,陷入泥地的深度,跨距。
以人类为标准的话,推测出其中有2个身高在180cm左右,剩下四个165cm左右。
有一个体重超乎标准,是扛着什么重物吗?不,也有可能是穿着重盔甲。
还有一个脚步十分轻盈,敏捷强化型的魔兽?
剩下四个比较平常,除了有一个的脚步很虚,体力偏弱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