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悟一次,竟然耗去了百年。”
仔细感应了一番自己身体和外界的情况之后,东皇太一才将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洪荒大陆之上。
而在这时候,洪荒大陆之上,东王公的计划,也已经进入到了图穷匕现的地步了。
“各位,那些低辈弟子,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这百年之中,东王公已经是离开了原先所在,而是来到了另一处。
“他们最多能够调理地脉,布下阵法,限制那些妖族的逃跑能力……”
“真正在战斗之中发挥作用,还是需要我们这些大罗金仙,正面将那些不服鸿钧前辈管教的妖族斩杀!”
其实说起来,这一次东王公的计划,也没有什么太过高深。
相反,这个计划十分简单。
在接引和准提的建议之中,东王公令那些之前投靠他的低辈弟子,在洪荒大陆的某个地脉节点之上占住。
以阵法之力沟通地脉,产生无穷牵引之力。
当然,这个阵法并不是什么杀阵。
以东王公的阵法造诣,他也布置不出什么能够对大罗金仙起作用的杀阵。
首先就算他能布置下来,那剩下的三凶,也不是傻子,鲲鹏、穷奇等人,更不会贸贸然的闯进一个未知的阵法之中。
而且就算他真的有这么一门阵法,那些低辈弟子也学不会啊。
唯有设下一个幅阔亿里,以数百万修士为根基,却又在发动之前没有任何根迹的阵法,这才符合东王公的要求。
因为这门阵法原本就是借助洪荒大陆的地脉而用出的,谁会在意一些原本就已经存在的东西呢?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限制,所以这门阵法其实没有什么别的作用。
唯一的作用就是增加地心元磁之力,使得飞遁更为艰难。
这也是为了针对鲲鹏、九凤、飞廉这些羽类妖族的飞遁速度才定下的计划。
而且受限于阵法造诣的缺失,在大阵之中,地心元磁之力,是施加在每一个大阵之上的生灵之中的。
也就是说,哪怕是东王公等人作为主阵之人,他们也同样要承受地心元磁之力的压迫。
只不过那些有阵法引出的地心元磁之力,对于大罗金仙来说,虽然是一个麻烦,但是只要想想办法,还是能够克服的。
但是对于鲲鹏等人来说,飞遁速度被限制,那就是极为致命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接引和准提二人虽然心性不佳,但是智慧却是洪荒之中一等一的。
他们定下的这个计划,具备相当的可行性。
就在东王公训话的时候,他面前的不少大罗金仙,也是纷纷点头。
“东王公说笑了,为鸿钧前辈出力是我们的本分。”
这个计划布置了那么久,他们也都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
而且东王公手下,大多都是天地清气化形而出的仙人。
这些人天生跟妖族不是一类,对于绞杀那些投靠了东皇太一的妖族,他们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好,那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东王公看到众人都是应命,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战过后,他东王公就是洪荒大陆上实际的统治者了。
至于那些巫族,背后甚至连一个东皇太一这样的大能者都没有,又怎么跟他东王公相提并论?
“嘿,说起来,这阵法一道还是那东皇太一传下来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东王公却又是冷笑了一声。
“我猜那东皇太一也想不到,他传下来的东西,居然会用来对付他自己的势力吧。”
一边说着,东王公望向了东方。
那是混沌扶桑树的方向。
如今东王公所在之地已经算是洪荒大陆的东侧。
可以用肉眼看到那幅员亿万里,极为辽阔的混沌扶桑树了。
当然,也只是肉眼看到而已。
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真正的混沌扶桑树还有极远。
就好像是在洪荒大陆之中,无论在哪里都能看到,最中央的那座支撑天地的不周山一样。
东皇太一,如今的混沌扶桑树,自然还没有不周山那么宏伟。
但是在洪荒大陆的东侧,还是随时都可以看见的。
剩下的三凶,混沌、饕餮、梼杌,他们也不是真的没有脑子。
他们想要投靠东皇太一,也会自然而然的朝东方迁移。
看着那株巨大的混沌扶桑树,东王公眼中甚至露出了一丝痴狂与贪婪之色。
他之前只是听闻过混沌扶桑树的名头,却没有亲眼见过。
但是这一次他亲眼看到了这混沌扶桑树之后,顿时升起了无穷贪欲。
他当然能认出来,这乃是一株他根本辨别不出品级的珍奇灵根。
其珍贵之处,甚至不亚于传说之中的先天灵宝。
如此之大的宝物,他也想要。
只要帮助鸿钧,击败了东皇太一,说不定这样宝物,也能落到他的头上。
到那个时候,他就算是想要成为鸿钧一样的绝对强者,也是……
“东王公,我看到了!”
东王公这时候原本还在脑海之中做着白日梦,可是这个时候,极天之上,忽然有一道流光降下,伴随着巨大的喊声,落在了东王公面前。
这道流光落到地面之上,化作了一个尖嘴猴腮、长耳大眼的道人的模样。
这道人落到地面之上之后,就对着东王公一拱手,高声道。
“东王公,我等在极天之上发现了那鲲鹏前来的踪迹!”
投靠东王公的26名大罗金仙里,虽然论起资质,他们不如三清、女娲等辈。
但是他们能作为鸿钧讲道的第一批听道者,也是颇有可取之处。
就比如这名尖嘴猴腮、长耳大眼的道人,他的遁法,乃至探查消息的本事,就称得上是洪荒一绝。
而东王公之前正是将这名道人派到极天之上,去探查昆鹏等人的消息。
“好,这群扁毛畜生终于来了,不枉我们筹备了这么多年。”
东王公的话语被打断,内心有些不爽,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十分兴奋的神色。
“你说说,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
“四个人。”
那名尖嘴猴腮、长耳大眼的道人毫不犹豫地说道。
“至少现在,只有四个人过来!”
“哪四个人?”
东王公眉头一皱,问道。